陆神这时想起了东晋葛洪的《养生术》所载,人在修炼养身之时,刻意绝食七天便会感到身体飘渺空灵,魂灵脱壳,整个人便会处在一种微妙玄幻的境界之中,慢慢地进入到虚脱休克,鼻孔无息的感觉,但就并非身处阴间,还能尚活人世,修养极高之人还可以借助幻力,灵力,神力,而举足飞仙。只可惜这种情况没有发生在这个绳子俊美男子的身上。
陆神私下底认为这个年轻人可能是极度劳累,饥渴难耐才会昏厥断气,于是他又接近他,两手抱住他的头部试图让他靠在前面的大树上,手背刚刚靠近他的头颅是,便感觉到有一股微微的气息在萦流,这下子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后来经过他的仔细查找,马上便这个年轻小伙子跟别人有着跟别人不一样的本能,原来这个年轻人不是用腻子来呼吸的,是用耳朵来呼吸的故而刚才都不能找到他的气源所在。
幸好这个年轻人还活着,难怪陆神刚刚看着他的时候,感觉到他身体欣长,面容姣好,肤如霜雪,眼绽光芒,整个命相看起来,主人虽然多遭艰难,但绝不会是那种禄短祚薄之人,陆神正想着他果然应验啦。
这个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还活着吗”陆神看到他没有死去,心中欢欣无比,又蹲下去替他轻抚着胸口,那个年轻人有缓缓的回过头来对着陆神艰难的问道:“是你救了我吧。”
陆神看着他脸色发白,全身颤抖着,马上又把这个年轻人松开的衣服重新结上襟扣,脸上露出微笑:“对对,对,是我刚才在河边的对岸看到沙渚的草丛中有一具人体,我便撑上竹筏来救你啦。”
陆神还未说道,地上的年轻人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咳嗽连连,河水有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年轻人说道:“为什么,你要救我,我都不想苟活在这个世上,倒头来走投无路连死都死不成啊。”
这些话让陆神吃惊不少,他不是埋怨那个年轻人不知好歹,而是猜不透年轻人有什么难言之痛,曲折磨难,要在人生这样鲜花着枝的年龄下选择自我了断性命呢。于是他又发问:“大哥哥,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要采用这种为人所不齿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声名那,这样你家中的父母亲人难道不会扼腕叹息吗,你难道在天有灵,你会过得开心吗。”
年轻人躺在大树旁,背接黄壤面仰晴天,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顿时间好像做了个伤心鱼,瞪眼鸟,摇了摇头对着陆神说道:“小弟,你永远是不会明白的,当你处于我这样的困境,兴许你就会这么做啦。年轻人还未说完,接着便是嚎啕大哭了起来“天哪,有谁的命比我还要坏的,我是李家的独生子女,父母在我这里寄托了殷切的期望,希望我能走上科举的这条路,将来能够谋个一官半职,借此光宗耀祖,哎,但为什么一连上京都长安应考三次皆榜上无名,名落孙山呢。”
陆神看着他伤心欲绝,自感无望的样子,心中也不免悲伤,问他:“我看大哥哥的装扮家中一定是富贵大户,既然为官从政这一条路走不通,为何不好刀用在霜刃上,好好的在家为商求富,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样岂不美哉。”
“我也曾把我的想法告诉给我的父母,我常常跟他们说当今国运昌隆,海晏河清,天子又是圣帝后裔,今天的朝廷远胜于汉朝,天子并没有实行“重农抑商”之政,“层税贬农”之法,“蔑视商业”之策,从商并不比做官差,但是他们执意要我走科举求仕这一条路子,以此求得一官半职,也可以光宗耀祖。”
陆神道:“人皆有天赋之才,既然在科举考试上多有失意为何还要刻意强求,明知不能为而为之呢。”
年轻人在地上半笑半哭地说道:“实际上我并没有埋怨我的父母,我也觉得他们的做法是对的,不是有几句诗是这样说的吗:“一朝策论若得举,金花斜插在帽檐,洛阳街上花如雨,长安雁塔留姓名,从此龌龊不近身,纵马欢蹄仆挽行。名堂衔镜拜英主,朱楹画花耀祖宗。龙钟双亲与子贵,锦绣妻儿共夫荣。昔日路人今为亲,闾合香车祝君寿。”可恨的是,京城的门下侍郎魏万和我家多有宿怨,可能正因为如此才在长安贡院担任主考官的时候,知道我的姓名不录取我吧,可伶我的满腹才华倒头来却要同归于暮山枯草啊。”
陆神看着自爱自怨的样子,反而更加可伶,年轻人因为激动也快要陷入再度昏迷的状态,陆神兵没有多说话,就扶着他上了小竹筏。
回到山边的时,这个年轻人有昏迷了过去了,没有办法之下,陆神只好只好坐在地上喘一口气,心里开始烦操不安,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病情要是恶化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开始觉得手足无措。
正当这个时候,陆神听到前面伐木叮咚的声音,走上前去,听到了往常在山间响起的一首歌声“隔舟看江雨,傍水看光景,绵雨富春江,空蒙绿水舟。云青低飞燕,。柳堤风微湿。江山藏娇日,天地晚回清。”
原来是位采药师,陆神走到他的面前,向他作揖了之后,说道:“老阿翁,我前面的一位朋友昏倒了过去,你可不可以伴我抬到上方的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