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旭走在前面常常用扇子指着远方的酒楼,独自一个同人喃喃地说道:“这里是听月楼,摘星观,前面还有玉焕春,渔家情,临江阁等酒楼客栈,我们走远点,找一间较有品位的酒楼来歇歇脚。”
陆神对两个好友说道:“以前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寻找师傅之时,还能看到路旁有女的卖艺人在舞刀弄棒,喷火顶缸,游戏杂耍,现在来到这个地方却没有见到,是怎么回事。”
刘文旭笑道:“真是山中才数日,世外已千年,陆弟虽然才高八斗,但是对市井小事却没有比我了解,你不知道龙朔元年的正月,武皇后向我皇上表请求禁止天下妇女为俳优之戏,皇帝采纳并下诏。顿时天下间便没有了女艺人了吗,这也算得上一项体察民情,顺应圣贤之意的举措。”
张开河说道:“对啊,我就说嘛,得带上陆弟没事的时候来下山,不然他便成了坐井之蛙啦。”说着刘文旭和张开河便拽上陆神到了昌邑城的三星楼,陆神照了一张桌子也跟着他们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张开河看着小伙计还没有把他们刚才所点的菜色端上来,正从桌子上站起来要上前去催催掌柜快点上菜时,迎面一个身穿紫金衣,头戴着束花扣珠的小白脸便散着零零碎碎的醉步猛地便撞上来,好像小鹿顶树,池鱼入洞正和张开河撞得个满怀,当时的张开河的胸口上正阵阵发痛。
张开河反应过来之时,这个白脸小生正把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嘴唇还在张开河的衣纽上慢慢蠕动,喃喃的说着醉话:“好酒好酒,再来一瓶,小娘子来和我喝杯交杯酒,哎呀,瞧你的小脸都红啦。”
张开河闻着她满身散发出来的酒气和那脸上的痴容淫态,胸口现在还生痛,顿时间气不往一处来,还没等刘文旭和陆神上前来扶住便侧过身子不让这个小白脸的伏在自己的脸上。
小白脸只顾着有借力的依靠,也就没有站稳脚跟,张开河的侧身正让这个小白脸跌倒在地上,陆神和刘文旭正想过去扶他起来,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用手托住桌子的条板,左手拿着采帛软骨扇,摇晃着几下脑袋,酒意行了几分之后,便大大咧咧的骂了起来了:“拿着不长眼睛的烂鸟人,居然敢把爷撩倒在地上,时不时小麻雀爬上大王蛇头上拉屎嫌命长啊,有没有人啊,把这个人给我生生的拖出去往死里打他。”
陆神刚才想着这个男子面如冠玉,唇若含丹,应该是个举止端庄,谈吐优雅的读书人,却没有料想他出口说话便是地痞流氓之语,于是和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起来。而此时的刘文旭却站在旁边独自一人坐在桌子上喝起酒来,眼神充满着一丝悲哀和无奈。
这时的张开河抚着胸口说道:“是那个人不长眼睛,喝醉酒不长眼睛,不往墙上撞却偏偏要来撞伤我的胸口,又好生无礼,不以礼相待,客气地说声对不起,反而说起这种市井之语来。”
地上的小白脸听着张开河的话后,歪歪斜斜的便站了起来,仰起脸抡起拳头便向着张开河的胸口猛打了过来,张开河没想到这个小白脸还来真的,连忙移了一些脚步,转过身去让小白脸扑了个空,小白脸用力过猛,情急之下,刹不住脚步在屋子与厨房的转角处便打了一个趔趄,撞到墙壁上了,这个小白脸“啊”的医生,头上的帽子也歪在一旁,样子正如丧家之犬,一时间的尴尬情面,让酒楼上的一些客人都笑了起来啦,但其中又有一些人察觉到地上狼狈不堪的小白脸绝不会就此罢休,等一下他站起来猛力攻击,以死相搏,那个年轻人便有生命之忧啦,显然陆神便是其中一个,他赶紧向前拉住张开河的手臂说道:“张兄,我们这次出来游玩,只想乘兴而归,不想与他人滋生事端,尽管这个人有点死乞白赖,但你还是见好收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还是到别的酒楼客栈,继续饮酒聊天吧。”
张开河正想回答他的问题,没想到地上的小白脸揉着额头上枣子般大小的痛包,一时间气狠交加,站了起来之后像一头狂怒的独角犀,嘴上嗷嗷的叫着,在墙角上拿了一根烧火棍走到半路上正要劈脸迎着张开河打过来,陆神此时心知不妙,知道他这一棍棒打了下去,头破血流便暂且不说,打中天灵盖或者是鼻梁更可能会登时毙命,不知道那来的勇气,陆神一下子便拽上张开河的袖口猛地将他拉到一旁,这时候他正想提着张开河独挡一面。
旁观的客人此时的内心更如撞树之鹿,临渊之兔,人群中不乏一些胆大敢于秉持正义之人,在这种危险情急的情况下,便喊了起来:“大家快把这个小白脸给赶出去,是这个人无理取闹,狂悖无耻,撞了人还到这里惹事生非,把他赶出去,让他滚!”
虽然有人这么喊着,但是很快便被人群的吵吵嚷嚷掩盖了过去,张开河眼见着一丈开外的地方,那个张牙舞爪的小白脸便要打过来了,顿时间急得连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事因让连累到朋友呢。”
围观的酒客都不希望在这个平日里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