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桉树的巉岩上刻着六娘和年轻人的雕像,两尊雕如同真人般大小,刻得栩栩如生,女的目光清丽面容美丽,男的身姿俊美,彬彬有礼。让人能够看见他们两个情人相互眷恋,在一起时的快乐神情,年轻人举目眺望,多少个日日夜夜注视着川流不息,奔流前方的溪水,六娘神情安静而恬淡,扶住情人的手,人们看着他们的眼神事,他们就像走在一条杜鹃声声,凉风习习,明月初照,星光满路的山间小路上,和情人在观看着天边一堆堆犹如珊瑚的云彩和光彩亮丽的霞光。”
三个人虔诚的看着,但不难发现着两尊石像的双脚至膝盖的地方,已被很多人用坚硬的石头砸得残缺不全啦,雕像的旁边的纪念六娘的庙宇更是不忍卒看,破瓦满地,窗结蜘网,瓮罐挨门,树叶入堂,灰尘上梁,破屑卷空。
陆神听到了远处山麓的溪涧传来一阵响亮的歌声:一帆湘竹暗云水,烟出老屋消天半,深径孤寂无人过,四时幽泉惊松壑山路野果惹鸦叫,踏歌闲步樵夫归,一位樵夫来到边走边打着小小竹筒正悠悠的唱着山歌。
经过这间庙宇看到几个年轻人在旁边观看着石头雕像,便把肩上的两担子柴薪放在了地上,整个人像一块横板也一样斜靠在两捆柴草中间的一条扁担上,拿起酒葫芦“咕咕”地喝起酒来,喝完往嘴边一抹,便问着站在前面的陆神道:“小伙子,我在镇上生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
陆神作揖道:“老阿翁,我等三人确实是从外地来的,只想前往潘阳湖上去看风景。”
老翁一听说这伙人是从外地来的,心中惊慌:敢情这些人不知好歹,自从宝镜镇上的明镜乡出了鳄鱼之后,邻近的几个城乡的居民都不敢到这里来,你们这几个年轻人难道不知这边出了鳄患,还敢到这山顶上来。“老翁道:“你们三个年轻人是从溪中的浮桥上到这里来的,还是从溪流下有的一处青草湾拐弯绕上来的。”
陆神看出了他吃惊的表情,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便道:“老阿翁,不用担心,我们三人早就听说了这里有凶狠异常的鳄鱼,所以为了避免葬生鳄腹,便选择了第二条路上了山顶上来。”
樵夫捻捻下颚便两径秋霜似的胡须,叹道:“原来是这样,算你们有胆有谋,昨天的早上我上山砍柴又有听人说起一个从秦州来的外乡人在溪水中洗手,被鳄鱼拖到水中吃掉,如今的溪边上还留有两滩血迹。”
刘文旭和张开河站在旁边拍拍自己的胸口,庆幸三人看到当地官员在岸上立下的警示牌,没有贸然下水,张开河见樵夫说的这么起兴,便上前问了他:“老阿翁,你看面前的两尊石像变得破碎不堪,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啊。”
樵夫道:“这两座雕像原是十几年先,这里的柳太守刘文公所建,当年他在这里的治理鳄鱼收不到好的成效,以致鳄鱼吃人的事件偶有发生,当地的老辈人都纷纷传言说这里以前没有鳄鱼,都是两个有情人六娘和村里的教书匠相爱之后受屈而死,冤情惊动了上天的神明,才让他们的精魄化成溪水中的鳄鱼,向村民报仇,这些老乡绅便要求太守在这里立像设庙以平息溪中鳄鱼的怨恨,至于这些雕像,庙宇会变得如此残破不堪这都是历年来被溪中鳄鱼伤害了性命的村民的家属愤恨所做出来的事情。”
显然三个年轻人都不相信这些说法是真的,在陆神的说服之下,刘文旭和张开河在破庙之中住下来配合着陆神查出明镜溪中为何会有鳄鱼在这滋生繁衍,几天过去了,陆神和张开河刘文旭走遍了山峰旁边的几条村落,寻访了古村落所剩无几的几位白发苍苍的老翁,探究出山上的地形概貌,摸索出年代变更这里所发生的变化,后来陆神和两位朋友在明镜溪的反弓岸坡上的地壳,石灰岩和悬崖边上,干枯的水潭,下凹的地堑和敞开的山洞中收集到一些鱼骨头,贝壳,水草,螺旋转水涡留下的化石,带壳类的脊椎动物的干尸,整齐有顺序的网状物,由此陆神断定这一片地区曾经也是一条直通明镜溪的水流。
很快张开河又把陆神和刘文旭带进了一条山谷中,说是发现了桃花源般的山水村庄,陆神在山上眺望着这一片村庄,只见家家户户的屋子规划俨然有序,田间地头鸡犬相闻,良桑美竹迎风摇摆,洒金般的阳光涂满了鱼鳞片的瓦片,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真可以称得上是现实中的桃花源,这让陆神想起了他在看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偶有所感发作的一首诗歌:路狭通一洞,一番新人间。桃花复流水,陶然忘心机,阡陌开沟通,村舍屋俨然。老少相与乐,春鸠落田间,人不知纷争,天不知暑寒。祸福不关事,世外桃花源,备酒薄待客,还问武陵人,由今是何世,久早绝凡间,归去寻不得,日落暗清江。
用在这首诗歌写景的句子来形容这个村庄上的景色在合适不过来,怪不得刘文旭走到这里来之后,两条腿便不想迈动了,而陆神却没有一位留恋着山谷中的景色,而是他敏锐的察觉到地方和别的乡村的不同之处,每家每户都是木型的结构,每个烟囱翻滚着浓浓的白色的烟雾延伸到空中。每个村民的家门口都堆着桦树,松柏,柳树,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