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河和陆神在争论之时,背向后方,眼朝前方,看到路上灰尘滚滚,风势急急,估摸出鳄鱼就在快要爬过来啦,陆神马上说:“好了,快别争啦,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形势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我俩先背着刘文旭到前面那一片高丘上避一避吧,这也是无奈之举,生死便由上苍决定吧。”
三人伏在高丘之上,张开河见到四周满生荆棘和灌木丛,慢慢地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而这时的陆神却身手去采摘高丘两旁的花草,放到嘴上嚼烂之后,便把它们敷在大腿的伤口之上。
看着陆神忍痛的表情,张开河问道:“陆弟,你伤口上敷的是什么草药啊,我看你的伤口处已然还血流不止。”
陆神笑道:“没事的,没想到这个高丘之上居然还有六神叶和补丁草,这两种草药本在我家乡是常常见到的花草,有消肿化瘀,清凉止痛的作用,等一下就快好了,伤口不要再流血啦,不然鳄鱼到这个地方来,闻到血腥味便会爬上高坡上来,到时我们的性命休矣。”
张开河捧着一坯填到染着血痕的黄壤上面,又用脚踩了两下,说道:“陆弟,你不用太过担心啦,你看高丘上有圆滚木,和两头锋利的尖角石,只要鳄鱼爬上来就算砸不死它,也能让它知难而退。”
陆神放了一个方位看着几百米之处的溪边藩篱上,很快他一激动,腿上的血有渗到黑靴上,说道:“张兄,你快看藩篱里面的鳄鱼,太可怕啦,简直就是一帮红眼恶魔,嗜血饿鬼。”
张开河看了过去,不禁毛骨悚然,只见他看到溪边上的鳄鱼撕咬着在搏斗之中的死去同伴的尸体,每一条死鳄鱼的周围都围着四五条目露凶光,身长体大的鳄鱼,有的把躺在草地之上的鳄鱼的四肢轻易的撕裂下来,想一条丧家疯狗一样,吃着嘴边的肉,有的在吃着死鳄鱼的腔骨和肋骨,生生的连啃带咬,有的潜进了死鳄鱼的腹部,把里面的五脏拖出来,喝着它们的血液。
陆神这才想起刚才在逃命时的紧张场景,心有余悸的说:“哎呀,真的好险啊,好在这群鳄鱼急着吃岸上同伴的尸体,不然它们直愣愣的追上来来,我又背着文旭兄根本就不可能逃出它们的血盆大口。
两人看着,都伏在草地上干呕了起来,张开河抚着胸口猛地往高丘下面一看,顿时间魂惊魄动,在高丘旁边不远之处养着的灰尘传来一阵“哇哇哇”声音,当时的张开河跟陆神马上便醒悟了过来,两人合力把高丘旁的大圆磐石推了下去。
大圆磐石顺着坡势滚了下去,灰尘滚滚中传出来一阵子惨烈的声音,那个动物“呃呃呃”啼叫了三声,便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陆神把刘文旭供到自己的大腿上,定睛一看,和张开河都愣住啦,压在石头下面的,并不是什么鳄鱼,而是一头身长尖刺,嘴露獠牙的野猪,它的肠子都泄出了肚皮,油油发亮的黑血喷薄而出。
后面的野猪仔听到同伴惨死的声音,顿时咚咚咚的往前疯跑了起来,更加可怕的是,溪边的十几只鳄鱼吃完了同伴的尸骨,听到了野猪惨叫的声音,便在草地上爬动了起来,向这个方向聚了过来。
张开河摇着脑袋,深深叹息道:“天哪,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报,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他无奈地看着陆神叹息道:“陆弟啊,我们杀死了一头无辜的野猪,等一下子被鳄鱼吞食也算是死有余辜啦。”
话刚说完,两人的耳朵边传来了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地上的碎石头被重型的车轴踩得噼噼作响,林间的小鸟都吱吱喳喳的飞上天边去,陆神招呼着张开河往林间小路看看。”
只见刚才往前面逃命的野猪这时却后撤了回来,健壮有力的后腿不顾一切的奔跑了起来,朝四周散去。
后来声音越来越明显,陆神和张开河看到了人头攒动,原来刚才疲于奔命的年轻村民聚在了一起,簇拥着一个头颅硕大,身体强壮,身穿带口褂衣,腰缠黑白两色的汗布,后面的人在他的引领之下,一大帮年轻小伙子使出全力地推着一个造型独特的车辆,就连博闻强记,知识渊博的陆神都不知道着车叫什么名堂。
陆神看着这辆车脑子里马上便闪出一排排车子的模型来,有装甲车,战车,水车,推车,而这辆车却长成了六不像,既有装甲车首尾相连的横梁,还有战车上凸的辋条,还有水车那样子原木制成的木栱,也有推车的辕嵌想前面伸长出一丈可供人在后面推动。两个车轮也是用铁箍成,淬火烘干压制而成的树干做成的。
更为奇特的是这两个轮子的车子上面有一个圆柱子似的直筒,陆神仔细的观察,整体部位是铜身,和铜架子组成的,直铜又由身管,铜尾,铜柄和两处两通的铜口组成的。
张开河笑道:“这个奇怪的车辆会不会就是三国时候,卧龙诸葛孔明在平定蜀国后方时,受到南王孟获以兽为兵的攻击,眼见着赵云和魏延的兵马被驱赶而来的大象,豺狼虎豹所袭击而发明的火兽吧,可是史书上面记载这种车辆是朱红色的外表,有喷火的功能,和现在众人推着的东西有大相庭径,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