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看见了,便上前作揖让他俩不用再搞了,悄悄离开这间阁楼,不要打扰了快要入睡的老夫人,小文快要点燃手中的沉香木啦,被陆神的声音分了神,这时的沉香木上的火焰灭了,又不小心烫伤了自己的手背。
她心情不好又忍痛站了起来,快要走出房门之时,有点生气的对着小英说道:“真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是不是在撒谎吹牛,郎中都是希望病人能在一个舒适和谐的环境中,他倒好叫我俩不要点燃铜器之中的沉香木,他是不是不懂得医术,在这里欺上瞒下,招摇撞骗啊。”
小英轻抚着她起了水泡的手道:“妹妹不用生气,放心好啦你手背上的伤不会有事的,但你不要小瞧了刚才的年轻小伙子,我活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识过那等智慧过人,沉着自信的人,夫人和老爷是善心人皆称赞他,对府中的丫环都不薄,我们自当祝愿夫人她能够药到病除好了。”
阁楼中只剩下陆神一人,只等到日到卓午,府中煮饭之烟传到街上,陆神趁着众人都在,便给张母把脉,但他把脉的方式却与寻常医匠迥然有异,陆神并没有再按住张母的手腕之处,而是轻轻按住了张母头颈之处的奇经八脉。
张父在傍边上看着陆神神情凝重的样子,心中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对张开河说:“儿啊,我看你的好友医术不俗啊,他根本便不屑于平常医道,真可谓出手不凡啊,难道你的娘亲真的能够由此而重见光明吗。”
张开河气色平和,说:“陆弟却是与衮衮诸医不同,您都看见了,往常的医匠一听见爹爹医好娘亲之时所承诺得重金,便变得心烦气躁,手抖脚颤,马上就要为娘亲诊断病情,而陆弟却游刃有余,神定气闲,在娘睡好之时才替娘诊断。”
众人都脸生喜色,希望奇迹发生,但陆神却站起来摇头叹息道:“伯母她多年来目不能视导致心情压抑,而又诱发气血不畅,眼疾加重,主要病症为其脉道阻塞,眼角积淤,淤血难行,脸色失泽。”
躺在床榻之上的张母听见了陆神的话,也摇头叹道:“老爷,我就说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的眼疾由来已久,想根治病症,恐怕此生无望,不要再做勿用之事,莫不如扶我起身,到园林之中走走,还能让我心情有所缓和啊。”
此时的陆神看着张母绝望的脸庞,心中一震,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于是语气坚定地说道:“夫人不用太过伤悲,小侄刚才做了一个决定,能让你的病情得到缓和,虽不能根除眼疾,但也有助于日后病情的护理,让伯母的脸庞肌肉不再有麻痹之感。”
张开河恍如黑夜之中见到亮光,紧紧握住陆神的手说道:“凡能让我娘的病情有所起色,还望陆弟想想办法啊。”
陆神应到:“办法总是会有的,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张父和小青同时问道。
陆神回答说:“只是这个办法有一定的危险,还请伯父听小侄慢慢说来我意先是用针灸治疗,用银针插在伯母的神庭,百会,人迎,膻中,耳中还有着几个穴位上,不过前面的几个穴位对人体是有害的,不高明的医者一旦不懂按照顺序,强行用针插进,可能会导致内气漫散,气滞血瘀,神志不清,脑胀耳鸣的症状。我的本意是运用我所掌握的知识,先把人体有害的穴位封住,使伯母的眼部的淤血和伤气都集聚在一起,在巧妙的用针过程中,猛然的拔出对人体有益的涌泉,足下三里,尺泽,内关四穴,迫使伯母眼部能够瞬间气血流通。”
刘文旭想想之后,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的主意。”
陆神也提出了他担忧的问题,他对张父道:“倘若是一旦施针的过程中有所失误,伯母的眼疾必将终生无法根除。”
张父喝着胖姑手中的一杯香茗之后,想了想,说:“也罢,之前我和我儿请了那么多的国手名医,个个都自称是扁鹊再生,华佗在世,但对夫人的病却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如不冒险一试,将来眼疾也是如此,倘若冒险一试,对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转,岂不是大大的福音啊。”
此时的小青也走了过来说道:“弟弟,既然我家相公和公公都这儿说啦,你便心无顾虑,放手去施展身手,好好去医治娘亲的病吧,你不用怕,姐姐就站在你的面前,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陆神见众人都同意为老夫人针灸,便叫上胖姑和小英让其余的人都出去,然后他便举针仔细的寻找穴位,为老夫人治病啦。
此时的刘文旭,张开河,张父等人都守在阁楼的走廊上,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只听见房间中传出一阵子痛苦的呻吟之声。
张开河便马上推开房门,众人进去之后,看到张母在床上辗转反侧,被单之上留下了滚动的痕迹,此时她口中叫痛,身心劳苦,犹如受缚之蚕,临难之鹿。
张父马上快步急趋到夫人的床旁,双手握住老夫人的手背问她为何声声称痛。
老夫人在床上双泪横流道:“夫君,我此时眼角之处有如刀扎针绞有如万千毒虫猛蚁在撕咬着,为妻我难以忍受啊。”
张开河在旁边看着受苦的的母亲,肝肠寸断,心肝似催,眼挂双泪,哀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