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狼寨上有几千个小喽罗,有十几位镇寨的大声头目,既然这个强盗头目能做的了这山寨之主,相必也有些本事,陆神猛地一撞,他马上便察觉了出来,只用了一根手指头迅速地勾住了陆神后头勺上的袍领子,只稍稍一拉,陆神便在半空之中,衣服袖口被松树上的一根热烘烘的树胶黏结在树干上,难道他有扛鼎之功,身挫群山之力,陆神也不在挣扎了,只是笑着说道:“来吧,来吧,士可杀不可辱,要杀我,就来个痛快一点的。”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凡是伤了我山寨之中的兄弟的,我可不会让他这么轻轻松松的便死去,看你如此的装束,定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们,正好爷正缺几个小钱花花看,就在你的身上取吧,”哈哈,强盗一声怪笑,便将打手伸到了陆神的白袍上,“丝丝”的一声,陆神竟然连上身的衣服都被他扯了下来,冲着强盗头子和山间的小喽罗纵声大笑,放松了警惕,陆神在半空中攒起了拳头,跨出了脚要来攻击强盗头子,但这个强盗头子反应极为灵敏,身手矫捷,马上便松开了手,陆神扑通的一声便落在地上,在黄泥布埃的地上砸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洼。
但是强盗头子怒目圆睁,心怀蝎毒,看到陆神反抗,已是怒不可遏,轻松地用脚背将地上的钢刀踢了起来,明晃晃的钢刀在陆神的脸庞划出了一道亮光,强盗半空中年举起大刀要将陆神的头颅一下子多出来。
“且慢。且慢,大王,请听我说,先刀子留情啊,放过这个半大的孩子吧。”土匪围成的人群中,闪过手执鹅绒扇子的军师,原先的那位老者。
强盗头子怒斥道:“军师有什么事么,可不要阻止我做好事啊,我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叫他还敢不敢用脚来踢我。”经大当家的如此一说,山林之间的小喽罗都附声应和起来,同样也要杀了他。
军师上前三步,看着陆神无所畏惧的眼神,说道:“大王,你看这位年轻的小伙子如我所料不错,他只不过二十岁的年龄,面对大王举刀相向,却全然没有一点恐惧之心,面对山林之间的铿铿作响,器械交接的响声,漫天攒动光华的刀锋和山林之间山林中山呼海啸的吼声,他还敢伺机而动,存心反击,可见这个人乃坐怀不乱,镇定沉着的大将之才,远非南来北往的沾满铜臭味的客商可比,绝对不是市井民间的凡夫俗子可以相提并论,所以我以为还是放过他,随他走去吧。”
强盗头子听得侧目凝神,暗暗点头,看在趴在地上满面糊泥的陆神,“嗯嗯”发出声音,说道:“罢了,罢了,我想杀死这个小伙子跟杀一只小鸡雏,一条小狗崽没有什么区别,杀了他反而落得我欺负弱小的坏名声,那就让他走吧。“话一说完,强盗头子有过来踩踩陆神的大腿,粗声大气的喊道:“小鬼,快滚出这条山路去,以后身上没有带上什么钱财就别走到此处来,下次遇上你,没财可劫,我便活剐了你。”
陆神在地上迷迷糊糊,但也听见了强盗头子要放他走的话,但是很快天狼寨的二当家,便移步上前说:“且慢,先不要让这个小子走啦。”两边的三个小喽罗便蹲在地上又把陆神的手反押起来,陆神的脸皮都贴到了地上的灰尘。
强盗的二当家,向大当家地作揖道:“大哥,万万不可以把这小子送走,否则真的便是放虎归山,龙如大海,后患无穷啊,这是我从这小子的包袱拿到的一本诗集,大哥一看便知究竟了。”
强盗头子接过来诗集,翻过头一页,不禁吃了一跳,只见上面写着:
仗剑出游
一把秋霜宝刀月,割开银河破狼星。
杀尽豹犬开血路,义气只为国与家。
游侠
白马笼络黄金勒,英姿少年驰江东。
何惜为民捐一躯,死去千秋足凛然。
强盗头子把手中的诗集重重的丢在了地上,看着陆神气宇轩昂,凛然不惧的神态,说道:“老二说的对,不可以将地上的小子放走,从刚才的两首诗歌当中,可以看的出这小子嫉恶如仇,仰慕义士,虽没有练过什么武功,但却身手不凡,要是他将他放走,寻得高士名师练得绝世武功后,回来找我们报仇雪耻,到时候,我跟天狼寨的兄弟们的好日子算是倒头了。”
一声令下,蹲在岩石上的几个小喽罗跳到了地下,手里面拿着绳索和渔网,三头两下便把陆神套了起来,吊在了山路旁的槟榔树上。
陆神料得终究难逃踢死,摇摇晃晃地在网兜之中瞪着双腿,全无畏惧的喊道:“强盗,你们这帮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恶魔,有胆子便杀了我,我本是此地过路的游子,和你们近日无仇,远日无怨,为什么要怎样羞辱我,赶快把我杀了,我只图一快。”
听到陆神的喊声,手执鹅绒扇子的军师反倒是心生佩服,想两位头目作揖道:“两位大王,你看他还是一个小孩子,长得身形俊伟,相貌堂堂,眉秀目狻,又是如此的心雄胆大,我们三人出道这么久都未曾遇上的人才,我觉得万万可以妄夺了他的性命。”
旁边的二当家瞟了他一眼笑道:“正是这个孩子长得如此超凡脱俗,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