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神回到了丽娘的房间之后,丽娘正弹着美好的曲调,丝毫没有察觉出来陆神依然回到屋子之中,直到陆神站在窗口上手执着一根长笛吹起金调玉韵,奇怪的是,两种乐器吹出的两种不同的声音,竟然能够衔接的密无丝缝,如金龙飞天,玉凤翔空,金龙飞天卷雾聚云耀金鳞,玉凤翔空鸣霄穿光呈采瓴,琴调和谐,情真意切,胜似天上的仙乐。
声音在空中交缠在一起,不分不离,糅合在一起显得自然而大方,柔美而灵动,流淌在山间丛林,便是一派欢欣鼓舞的现象:柳间白鹭相对鸣,桃中绿叶啭黄莺。双双白龟聚暖沙,对对花蝶舞香气。杂树挂果点点金,草莎蒸气簇簇绿,黄葵开姿映霜明,红蓼迭迭开晚云。
两人各自陶醉在缕缕不断,丝丝相绕的乐音之中,床榻上的左方尊也在睡梦之中行了过来,慢慢的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听见了女儿在弹着七夕琴,窗口旁的小伙子正如痴如醉的吹着长笛,一曲终罢之时,陆神和丽娘脸上绽放出笑容,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看着对方,饱含柔情密意的眼睛相互碰到一起来,丽娘莞尔一笑有点不意思的拽着长裙子走到房间的里室中去。
床榻上的左方尊看在心里,更是甜在心里,他是过来人,当然清楚两个年轻人的心中所想啦,明白女儿心系陆神,陆神也寄情于她,着十天半个月下来,两个人未有龙凤成双,却已有相敬如宾,他有点吃力的扳起床榻上的铺板,看着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陆神,默默的点头示好,果然是世间的奇男子,面如冠玉,玉树之姿,左方尊不禁用手捻捻灰白的胡须,笑着向:我的女儿秉玉柳之姿芙蓉之貌,怀咏絮之才,有停机之德,想早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公子,官绅子侄等开门红要重金礼贿于我,我生怕夜明之珠子投于夜盲之人,就拒绝了登门求婚之人,现在算来我的女儿也都二十岁了,正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这位公子对我父女两人又大恩,且有稀世之才,天仙之貌,我若能将他们两人撮合到一起,乃是我左家的福气,也不玷污了男才女貌这四个字。
但是左方尊想起了一些事情,又不禁遗憾的摇了摇头,叹息许久,脸颊又垂下一点泪水来。
半个月后,左方尊的病情有所好转,当陆神看到被金环蛇咬伤的大腿以能够伸展自如,活动随心是,陆神却陷入了深思,内心变得惆怅忧伤起来,来到房子中时,看到平时和蔼可亲,目露慈光的师尊现在却动弹不得,看到师尊朱颜白发披肩衣,皓齿俊眉染霜雪,飘飘恍如入神化,渺渺泫然天叟韵,但是整个身子泡在药瓮之中,陆神忍不住悲从中来,涕泪涟涟。
他一边端着药碗,不是用汤匙搅拌着碗中的药渣子,一边擦着窜出眼眶的两行清泪,泣不成声的喊到:“师傅,你确实为何一病不起,徒儿好生怀念你啊,师傅,你快快醒来,教教徒儿经世致用的学问。”
陆神看着老者脸上依然跟以往一样,纹丝不动,一时间肝肠寸断,愁绪百结,一下子不注意,端在手上摇摇晃晃的药碗子,“咣当”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陆神朝着老者的身躯,直身下跪,流泪不息地说道:“师傅,你的徒儿的教养之恩,徒儿终生没齿难忘,我自打出生起来,家中两位双亲之恩如春湖微澜,鹤林余晖,让陆神无时无刻感到温暖,这些年里,跟随师尊到深山丛林修身养性,聆听峥嵘之语,感悟宇宙之机,领教大圣玄哲之理,探知人伦之厚德,师尊对陆神的恩德难以估量,纵移天卷海也难以报还,徒儿愿意长长久久守在师尊的身边,好好的照顾师尊。”
当陆神在地上叩了九个响头之后,叮咚一声好似笋尖承露,梨瓣垂珠,陆神的额头上感到一丝丝凉凉的感觉,原来老者被陆神的哭声所感动,意识在沉睡了半年之久后,渐渐变得清醒起来。
陆神惊奇万分的抬头望着老者,只见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此时正是春夏之交的美好时节,窗外桃花红锦色,山月半衔出山来,红色的桃花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在了老者的头发上。
陆神欣喜万分,眼泪像山眼窜泉一下子冒了出来,上前拦住老者的肩膀,半哭半喊地说道:“师傅你终于清醒过来了,徒儿还以为再也不能够见到师傅的音容笑貌了呢。”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嘴唇轻轻开合,轻声谈吐道:“傻孩子,师傅不是跟你在这山间的小茅屋之中吗,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要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好好按照你娘的愿望,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以报答堂上双亲的养育之恩,也不辜负老天对你的厚爱,师傅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教诲啊。”
陆神将老者双双垂下的手臂重叠放在一起,扶住老者的手说道:“师尊懂得赤松子,葛洪等人的养生之术,体悟自然变幻之道,觉察天地轮回之理,身靠寿山,心倚药树,能够达到梵人合一的通神境界,故而能使自己老迈之身却能够行动自如,徒儿相信师傅这次伤病痊愈之后,定能够久经人世,安康而生。”
替你不跟着陆神的话,老者之时轻轻一笑,慢慢地说出了人陆神不想听到的话,他说:“没想到这半年来,你却学会夸赞师傅啦,但是这只是你一心情愿的结果,人生在世,七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