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的尺素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斗鸡时这样子“雷声大,雨点小”,当她为南山斗鸡呐喊,想让它扭转败局,反败为胜时,南山斗鸡却像个狼狈不堪的军士临阵脱逃了,灰溜溜地绕着场地边沿上的竹篱走着,生怕后面的狼山黑有来啄它,钻进了竹篱的缝隙中,一下子便被卡住了,噗噗的倒腾着自己的两扇翅膀,变成了一副胆小鬼的样子,为观的人倒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尺素白皙的脸气得红彤彤的,骂道:“臭小二,把一只这么倒霉的斗鸡给我,两下子便被打败了,让我丢了脸面。”
但是“祸不单行”,忽然半空中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来,尺素心中气恼,将他的手挡到了一边去,说道:“我心烦着呢,不要来惹老娘我啊。”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身穿绫罗绸缎,上下摆褂子,腰缠金丝,胸带着金玉,体态臃肿,满脸肥油的京城富少,他嘿呦的一声,说道:“嘿,小姑娘,你倒是好生奇怪啊,你是不认识我们斗鸡场的规矩吧,那我来告诉你,我的雄鸡斗败了你的杂毛鸡,你就要付给我三十两银子,这可是京城之中约定俗成的,你可不要赖账啊。”
其实陆神一早便从两旁的仆从口中得知了这则规定,尺素大发牢骚的时候,陆神已站在她的身后,帮忙算着兜里的散钱了,不过是算着还清输款。
在一旁的苏曼从来没有见识过尺素跟人家争执吵架的样子,却只是一味的偷笑着,站到这个胖乎乎的京城富少的面前,明眸涟涟的笑道:“这位公子,底下的姑娘是我的妹妹,她是从乡下来的,杂毛鸡也是从那里带来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且不要见怪啊。”
尺素跺脚道:“苏曼姐,我已经是够倒霉,你还来开我的玩笑,可真坏。”
而京城富少接过了陆神手上的银两后,笑呵呵地说道:“不怪,不怪,其实我一看她的斗鸡就知道它是乡下来的“土瘪三“怎么可以跟我的威武大将军,百战百胜的狼山黑相提并论呢。”
苏曼一用力便将转身要走的胖子拽住了,京城富少转过头来,笑着说:“嘿,小姐莫非你是看上我,想要来非礼我了吗,那我可得想想啊。”
尺素看到苏曼的花容月貌,娇如仙姬,再看看京城富少的油头滑面,小眼厚唇,这回排到她笑出声来了,苏曼轻轻掐住了她的臂膀,转过头来说道:“不,公子,你误会了,我是想啊,我怀中不还有一只小白龙吗,你若是愿意,我愿意和你商定价格,跟你的狼山黑斗上一斗。”
胖子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苏曼,嘿嘿的笑道:“我看你的装扮,一看就是有钱的人家,好。你既然提起,本少爷就给足你面子,要赌就赌大一点,五百两敢是不敢。”
苏曼美目流波,笑意荡漾,伸出手去将他的左手掌的四个手指按下去,轻笑着说:“既然是赌钱吗,就赌大一点,我要一千两。”
京城富少拍着手掌说道:“好,真是人世间的奇女子,痛快豪爽。”
富少用手一挥,后面两三位手下马上便端来的一碗烈酒,说道:“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请和我略尽此杯烈酒,以表达我对姑娘的敬意。”
苏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而京城公子却用沾满了湿气的手去触摸苏曼的怀中的小白龙,呵呵的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一只勇猛善斗的斗鸡,放它下去,开始吧。”
在一声声的欢呼声中,陆神镇定冷静的回想起了京城富少的每一个动作,而场外的斗鸡活动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苏曼的小白龙一沾到了场地当中,两扇翅膀先是扑飞起来,在竹篱边上引声啼鸣,姿态雄武威风,声音高亢有力,铿锵大度。
几位围观者议论着:“奇怪,我平生斗鸡无数。却很少见识过斗鸡一下场子便扑翅啼鸣的。”
场子中央的狼山黑先是被小白龙的气势和啼鸣震慑住了,连忙往回缩着,等到小白龙三声啼叫停下了之后,腾飞而起,伸出长长蓝灰色的脖子,真像毒蛇攻取猎物的样子直朝着小白龙啄了过来。
小白龙猛地跃起,迎面而战,两只斗鸡的喙角碰到了一起,窸窣有声,半空之中爪子又直劈到对方的鸡胸,小白龙不愧是苏曼这样的身怀武功的奇绝女子所看中的斗鸡,力大无穷,勇往直前,只将狼山黑打翻在地上。
小白龙一步一招摇,跃起的高度非一般斗鸡可比,伸出脖子悠忽不定,速度飞快,攻袭有度,防守自如,约略精到,顽强刚猛,好像是一位游走于江湖之中的大侠,镇定稳健,啄去时,又快又准又准。又好象是一位身经百战,威武不屈的将军,面对狼山黑的迭出繁多的啄咬,它自能轻身避过可谓是制敌经验丰富。不一会儿场地的上空便飘着狼山黑的羽毛了。
按照这样的趋势,只要小白龙一往如前坚持下去,不出半炷香的时间,小白龙便能将狼山黑斗罢倒在地上,而就在此时,旁边上的苏曼的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却现出了一朵朵红晕,眼睛困乏地眨动着,两脚招摇着,酒劲上来的时候,却靠在了陆神的肩膀上了。
而场地上的小白龙也发生了异常的情况,本来可以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