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站起来,绕过了陆神的后背,笑咧咧说:“这可怪不得我,都是你逼我这样做的,我本想仗着一身好武功,为国出力,为国杀敌,是你不肯带上我,我只好一人飞速赶往幽州来啦,但到这个地方,见到一些士兵欺村霸寨,放肆野蛮,骚扰妇女,我路见不平,便在一处民房之中,将两名士兵杀死了后,将他们山上的盔甲解下来,而这军营疏于防务,我便轻松地潜进来了。”
陆神感到和无奈,说道:“你一人前来,将柔弱无力的尺素独留在了府中,要是她发生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苏曼调皮地说:“陆神哥哥,你小不要着急,我不是说了吗,我进入幽州来时,便将两位官军的盔甲剥了下来啦,要是我一个人我干嘛穿两件衣服呢。”
陆神甩出了衣袖,背对着苏曼不理他了,说道:“这么说,尺素也到这里来啦,天啊,我怎么有你这样不懂事的妹妹,尺素她全无一点武功,整天跟一群士兵在一起,要是出了什么疏忽,这责任让谁来担负啊,她现在在那里,快将他找出来啊。”
话音刚落,只见任城将军和一部分士卒带着身后的几十名女子上前禀报说:“启禀元帅,我们刚才在各方营地巡逻时,在一处帷幄之中发现了元亨达指派士兵抢来着几十名民女,请元帅定夺。”
陆神一眼望去时,发现了士卒当中一个身穿铁甲,头戴铜盔但却凤眼蛾眉,细皮嫩肉的士卒,正是尺素,陆神瞪住了她,满脸怒气,尺素满面堆笑,轻吐红舌,像蚊子一样说了一声先生,悄悄地退到了苏曼的身后了。
陆神看着这一群蛾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眉心间怀忧积恨的女子,十分生气地说:“元亨达手段野蛮,糟践民众,恶人终需有恶报,现已被就地正法,不日我将和监军骆老先生想朝廷上传一封奏折说明此事,到底是营地上的军士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日夜唱歌跳舞,日夕饮泪,我表示抱歉和赔罪。”
众位军士跟随陆神弯腰躬身,陆神随即传令两旁军士,每一位姑娘各赠十两金子,以示赔礼,周围士兵护送他们回家,不得有误。
营帐之中万千的士兵,都口呼“圣上英明,元帅仁慈”而陆神登上了元帅台上,颁发诏令,整治三军,严明号令,各司其职,谨守军法,令出即行,违者斩首。即日起即前往黄河边上,凭借天险,安营扎寨,操练三军,严加边防,不日迎接突厥强兵,收回失地。
周围的将军接了帅令之后,任城要走之时,陆神忙说道:“将军慢走”。
陆神手指着披坚执锐的苏曼和尺素说道:“你这手下的两位士卒即日起便是我的贴身护卫了。”
任城将军跪拜遵命,望着苏曼和尺素拱手作揖道:“两位护卫将军好。”
众人退下之后,苏曼眼见陆神并不高兴,于是牵着尺素的手,笑着跪在地上声呼元帅,陆神长长哼的一声,也只好无奈地笑了。
幸好有陆神执法如山,勤于军务,赏罚分明,统筹有方,半个月之后,各方军营和邢州而来的十万禁军都相安无事,勤于操练,士气大振,斗志昂扬。
周围上的十几个营寨在黄河边上的建好之时,中军营帐绵延开来的各方营帐,在陆神的安排成,成为八卦玄门阵,一旦是有紧急,各方军营即可首尾相应,自相营救,既能拱卫中军帐,又能敌对前方,军营后方的距离百里之遥的幽州城也成了环环保护的城关,出兵之时,自可收放自如,顷刻而来。
各方的将军面对如此高明的布置,都说如过陆神早认为元帅,兴许不会有如此的败绩,而身为朝廷监军的骆宾王也深为陆神的兵法谋略所震撼。
一日天低云垂,黄河浪扬,南雁啼哀,霜花阵阵,黯淡地势低,绝域城关高。烽烟袅袅,鸦叫雾盛。羌笛吹来梨花散满枝,黄日升起黄沙漫漫,渺渺一派草苍苍,寥寥天际风声高,远处枫林动云色,昏月欲坠半山腰,古桧鸦乱飞,断崖歇秃鹰。
骆宾王和陆神一起正值军务之后,到了傍晚时分,两人一起登上了黄河边上的高台,陆神先请骆宾王坐到了酒桌之上,骆宾王连忙说道:“不敢,不敢,你乃是朝廷的大元帅,我这儿可以让你屈尊上座呢。”
陆神道:“骆老先生客气了,你乃是德高望重的老先辈,又是闻名于天下的名士,词章风流陆神是深以佩服啊,我们在三军面前尽可以军衔相待,但是在私底下,你却是我的老师,还望多多请教才是啊。”
骆宾王饮下一杯酒,说道:“江山代代人才出,风骚至此盖世情,没有想到元帅如此谦恭,对我礼遇有加,你的多才多艺,和高深武功盖过老夫许多,真是后生可畏啊,年纪轻轻而又是朝廷的兵马大元帅,如此卓越之人,百世难见,我当让一截头地啊。”
陆神道:“老师谬赞了,您的忠心爱国,为民驱驰,正义凛然,名节贵重,年过花甲,仍然是心系苍生,边疆从戎,不让廉颇风采,实在是我们晚生后辈的典范,学生敬你一杯。”
骆宾王三杯酒下肚,胸臆怅然,面对身后景象,感叹年已老迈,两鬓沧桑,竟落下泪来,说道:“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