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傍晚,陆神脱却了周身的盔甲,按照往日的习惯,披上了一袭红袍,登上了三尺高台之上视察军情,此时他看到了周围的环境,天上的明月朦朦胧胧,时而辉光普照,时而藏于天边的朔云之中,雾霾遮掩,绿烟绕动,一望无际的广袤山地上,四野飞霜,雾气缭绕,兔入深窟,鹊衔巢枝,乌啼长空,马刨霜沙,大雁北渡,猎猎西风吹动了旗帜,低矮的桉树老长的影子漫过了栅栏。陆神走进了营地上的一口盛水的水缸之中,细细观察着倒映水面的阴月。
尺素端着一口盛着温水的洗脸盆,正向着陆神走来,而此时的陆神却低头深思,尺素也不便上前打扰。只见他说道:“天气大寒,两天之后,气温骤降,没有想到今天灾年,冬季的寒冷却在此时来临,天象异常,必定寒冷异常。”
尺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走过去,便道:“先生,我用盆子端来了一些温水,你在想什么啊,还是洗脸吧。”
陆神突然转过头去,尺素从来没有看到他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样子,慌张地说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啦。”
陆神连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道:“尺素你刚才说什么啊,你再说一遍。”
陆神用力过猛,尺素害怕的说:“先生,你干嘛这样子,我莫非是做错了什么事么。”
陆神急忙放开手道:“没有没有,你赶快告诉我,你刚才是说什么啊,你再说一遍。”
尺素瞪大眼睛说道:“没有啊,我刚才就是说了用盆子端来了一些温水想要先生你洗脸了啊,有什么不对吗。”
陆神被触动了灵感,高兴的手舞足蹈,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想到了一条退敌妙计,尺素先生,我要感谢你啊。”
陆神连忙奔到了中军帐之中,传令士兵叫监军骆宾王前来有要事相商。
苏曼还从来没有见到过陆神高兴得像一个小孩,对着尺素说道:“你家先生不知道是捡到了大元宝,还是忽然疯了,一会儿深思一会儿高兴。”
尺素也笑道:“将军,你不也是这个样子吗,这几天来整天都笑眯眯得,还真像是见了大元宝一样,很少见过你这样的,让人都猜不透了。”
其实只有苏曼心中清楚,自从几天和陆神出战骨咄颜和马三娘时,精通剑道的苏曼便看出了陆神是爱着她的,她有如何不高兴呢。
中军帐之中,陆神和骆宾王一直畅谈到了深夜,骆宾王在将军台上,骆宾王高兴地说:“如若正如先生所讲两天之后的子时天降大雪,到时候会天寒地冻,风寒水涸,到时候我将会按照元帅的军令,将你的主意变成现实。”
陆神举酒说道:“那就有劳老师了,届时我定会布置兵力,深夜突袭突厥兵营。”
两天之后的晚上子时,气温骤降,天空飘起了鹅毛雪花,这与陆神的料算丝毫没有差错,众将皆以大赞陆神乃天上下凡的神人也,骆宾王以能和如此大智大慧之人共事为荣幸之事,当即按照陆神先前的安排,命令所部的五万禁军冒着烈风暴雪,带上了大缸瓢盆,骑上了马匹,骆驼和兵车星野行走于冰天雪地之间来到了黄河边上,盛满了黄河之水,不动声色回到了阴山脚下,黄河秃鹫古城外,在黄沙地上浇下了河水。
正如陆神所料的一般,当众位士兵干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感觉不到了凛冽寒风的存在将木盆大缸的浑浊河水淋到地上时瞬时之间便结成了冰块。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人一块土便是一座山,此话说的并没有什么差错,到了午夜时分,在五万禁军不辞辛苦的劳作之下,黄沙地上便被铺成了绵延数十里的冰地,在寒空夜色的照耀之下闪闪发出了亮光,仿佛天上的月亮落到了地面上,人和马走在上面时,便会被跌得满地找牙,轻则人仰马翻,重则肋骨腰部折断。
而这些就是陆神想要的结果,在寒冷的天气中,非常多的军人的手掌之间都被懂得起了冻疮,手背都被冻得皲裂,渗出了血渍,但看到了身后的成果每一个人都毫无怨言。相信不久之后便打败突厥士兵。
而此时的中军帐之中,灯光照彻了寒夜,陆神彻夜不眠,高坐于帅台之上,等到骆宾王上来回报事情办成之时,营地上焰火通亮,军角鸣起,鼓声雷动。
陆神升帐,传令各位的将军前来中军帐中,而各位将军报国心切,极像杀敌建功,一听到今晚会有军事行动,早就急不可耐,火速进入军营之中。
陆神执起了案台上的令旗,传令:“孟福,龚天佑,任城和十位禁军将军,领兵一万,坐骑五千,马背上和马臀上各自挂满了铜锣,进入突厥士兵的军营之中,敲锣打鼓引突厥士兵出出战,此战只许败不许胜,务必要引突厥士兵闯进了冰地之中,再回头攻杀。”
各位将军跪拜接令,而陆神又道:“五位将军,长仪,梁工,墨仲,关博,钟凯各引五千军在监军大人的指挥之下,到了阴山脚下,秃鹫古城外,黄河边上埋伏,听到了突厥士兵的喊声,火速上前追杀,不得有误。”
五位将军和监军大人皆跪拜受命,陆神下了帅台之上,将骆宾王扶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