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半蹲起身子来,说道:“好大的胆子,本官子上任以来,还从未见到如此嚣张跋扈之人,你竟敢如此蔑视本官,今天我就要你常常竹杖的厉害。”
陆神半俯下腰作揖道:“是的,大人,草民这厢有礼啦”随即从衣袖之中摸出了一个绢布绸缎报包裹着的官印放在了凳子之上,太守暴跳如雷,大声喊道:“大胆刁民,你见了本官分担不下跪,反而还拿钱财来贿赂本官,想将本官的清廉如水的英名毁于一旦,正是和尚撑伞无法无天了,此人若不加惩处,以后必成大害。”
太守欠身退后,碰到了旁边的桌台上,包裹着印章的绢布掉到了地面上,太守睁大眼睛一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险些昏厥过去。
而师爷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一把扇子在手中旋动数圈,点着陆神的鼻子说道:“好啊,你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不是,我告诉你们这些人,我家大人两袖清风,有口皆碑,不吃你们这一套,来人啊,把这些做贼心虚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后面的太守大人双手颤抖着揪住了师爷的锦帽上的纶巾,说道:“你你不得无礼,快给我滚下去。太守斥去左右的持枪弄棒的衙役,跪伏在地上说道:“下官不知陆先生到此,冒犯大人,知罪深重,还往大人宽恕。”
师爷看到了桌台上面,江南道大都督的官印,一颗心咚咚地跳了起来,扶正了帽子跪在了地上,朝着苏曼丽娘他们磕头认错,陆神连忙扶住了他们,说道:“太守和师爷,不必如此,倒是我们未曾通报姓名,骑马直过衙役,不合朝廷礼制,这才被你们当成是市井之民被抓起来的,再说两位大人政绩非凡,为官清廉,才使得岳州长治久安,人民安居乐业,社会正气得到了弘扬。我又怎么好意思,责备两位大人呢。”
太守俯身道:“学生素来仰慕先生盖世风采,卓越才能,今日得以相见,倍感荣幸,只是先生初到此处,却为何下人携带官绶来见,本官也好命令各州县的官员夹道欢迎啊,那就不用造成刚才的麻烦了啊,真是吓煞我了。”
陆神说道:“我来到这里未曾下报消息,第一不想打扰百姓,增添麻烦,第二也是受朝廷的旨意,想实地考察各州官员的官声啊,刚才才有如此周折,却发生了很多的趣事,这也未必不好。”
太守说道:“先生的大德大才,学生算是早晚受教。”随即太守吩咐:“各位军官,将岳州城中准备迎接朝廷所派钦差的府邸打扫干净屋子包厢,派遣奴仆,以备陆先生早晚传命,不得有误。”
受到太守指令的几位官军走进来,要护卫陆神等人,前来之时,奈儿尺素看着他们深受半遮半掩的样子,好像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侧身去看时,却见脸颊上被苏曼打得一块青,一快紫,疼痛红肿,额头上还起了肉包子。
奈儿忍俊不禁,尺素也止不住笑声,苏曼牵挽住丽娘的衣袖,呵呵地笑了起来,朝着他们丢去了一锭银两说道:“刚才多有不敬,还望几位官大哥不要见怪,这锭银两算是我的一片情意了。”
几位官军跪道:“小人能够挨当代花木兰,苏曼元帅几拳,实乃是荣幸之至,怎敢怪罪呢。”大伙都笑了起来了。
当晚,陆神一家人都住进了太守和师爷为他们准备的府邸,夜半三更,陆神在屋子之中踱着方步,久久不卧榻而眠,此时的他无论如何也睡不下,他知道到达江西赣州之地,之日短短几日的行程而已,此时能够见到知心兄长,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是他的内心却反而很害怕,害怕张开河和刘文旭发生了什么事。
丽娘看着他忧心忡忡,甚是担心,说道:“郎君都这么晚了,还不睡下,你转得我的头都好晕啊。”
陆神说道:“丽娘我的内心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我这时候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觉的。”
丽娘很少见到陆神这样子,觉得他一个人呆在屋子之中或许会好一点,于是说道:“这总是患得患失的,我也不知道如何说服你啦,最近奈儿总是睡得不好,我还是去西面的偏房,跟奈儿,苏曼一起睡吧。”
丽娘走后,室内的烛火在颤动了起来,灯芯在轻轻舞动着,泠泠的风声窜过了屋檐,瓦片上窸窸窣窣,声音不断,门缝中闪出了一种嗜血的目光,一种大花猫喵喵两声,从烟囱之处惊恐的跳了下来。
陆神的神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明朗,知道有异样的情况发生,可能刺客隐藏在黑暗之处,但他却在这时候背着手,转向了窗口之处。
“锵”的一声,屋子之中闪出了一片锋利剑刃的光亮,一个刺客蒙着脸,身穿黑布衣,以狸猫穿巷,猞猁窜林般一块的速度直朝着陆神的后背看来,陆神转身背后正是想引刺客来杀,一个黑影被他踩在了脚底下,他立马侧身直拍剑架上的剑柄,夏禹轩辕剑在空中旋转数圈,陆神拖开了剑鞘,四周的墙壁上迭迭光影,连绵不绝,一条亮光直从刺客的两只坚毅的眼睛刷过来,陆神架剑挡住了那人的长剑。
陆神力量非凡,刺客退出了后几步远,陆神问道:“大胆刺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