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神跳下马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此时的内心只想着丽娘和奈儿,火速奔到府邸之中,死的死,伤的伤,没有想象之中激烈打斗的场景和敌人的狰狞的面孔。场地开阔,反而是静悄悄的一幕,陆神心神全乱,惊慌失措,奔到了前屋之中时,只见地板砖上躺着和丽娘同样装扮恶尸体,陆神失声痛哭起来,将地上的女子挽起来时,只见耳旁传来了一声尖厉,恐怖的笑声,这个女子肩膀上竖插着一把断刃,抚住了流血的伤口,不失时机的朝着陆神的脸面喷出了一口白烟,幸好苏曼反应灵敏,行动损失,搭住了陆神的肩膀大喊了一声:“陆神哥哥,小心”将他拉到了后面,右手一拂,金丝软剑迅速地从袖口上窜出,从她的喉咙口划出了一道如线的口子,女子终于不笑了,躺地而死。
陆神神志迷惘,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安危,走进楼阁偏房,呈现在眼前的景象是,府中平时里勤勤勉勉,端茶递水的婢女和家丁都死了,陆神趴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呼喊着丽娘和奈儿的名字,苏曼痛哭流涕,绝望无奈之时,内屋之中,一声清莹如泉的声音,“爹爹,我在这里呢,你快来救救大哥哥。”
陆神欣喜万分,走进内屋时,只见奈儿牵着雁天泽的手,而雁天泽这时口吐鲜血,身手重伤徐徐地走来,看着陆神前来,睁开困乏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先生,我没有辜负你的重托,奈儿小姐好好的。”随即两脚摇摆着,扎进了死人堆中。”
陆神走去扶住他时,脚踝却被一只湿淋淋的大手抓住了,陆神转身时,确是一名军士装束的中少年,陆神蹲身,将他抱起来时,少年气息微弱,嘴唇颤动着对陆神说道:“小人是的岳州的一名衙役,遵照先生在岳州时的吩咐,我和府衙的众多都头暗中跟踪想杀大人而放走的那一些刺客终于查明实情,幕后真相就是彭”话还没有说完,便咽气了。
而奈儿看着周围的尸体先是愣住了,又看着又有一个人死去了,又惊又怕失声痛哭起来,喊道:“爹爹,娘亲到哪里去了,我要娘亲。”
苏曼替昏迷过去的雁天泽封住了身上的迎香穴,孔最穴,便他施完银针之后,站起身子来,悲伤地说道:“奈儿不怕,等一下我跟你的爹爹去找你的娘亲啊。”
而躺在地上的雁天泽也慢慢地睁开眼来,执着陆神的右手,说道:“先生,夫人正在后侧的阁楼之中,被刺客追杀时,幸好府中来了一个身有残疾,跛着脚的男子正抵挡,他们现在便在那边,你快去救她啊。”
陆神来不及悲伤难过,后花园之中,看见了阁楼之上,果真男子和两个刺客打得不可开交,丽娘他的身后,而这男子虽然拄着拐杖,但手脚极快,招式精妙,非同一般。
丽娘呼喊着陆神,陆神飞身而起,凌空踢出一腿,刺客的脸歪倒一边,翻空倒悬跌倒了楼阁下面,而男子趁着另外刺客分心走神之时,用拐杖押住了他右臂膀,狠狠地踢向刺客的颌下,刺客狂吐了一口鲜血,整个身子上腾了起来,嘭的一声,屋脊被撑破出一个大口子,屋梁插进刺客的身体,死得不忍卒看。
粉碎瓦片纷纷扬扬,砸到地面上,耀眼的阳光将陆神和拄拐的男子从中间隔开来,陆神手遮额头侧视过去,却认不出这人是谁。
丽娘受到了惊吓,朝陆神奔来,陆神抱住了她,丽娘流着泪水说道:“奈儿现在在哪里,她没有什么事吧。”
陆神说没事,丽娘对着身子笼罩在一片明亮的阳光之中的男子对陆神说道:“多亏这位仪式相救,不然我和奈儿定当身遭不测了。”
陆神转身朝着他跪下,男子连忙扶住了陆神,声音凝重地说道:“陆弟,难道你不想抬头看看我是谁吗。”
当今的世上只有两个人称陆神为陆弟,虽然相隔多年,但仍旧亲切无比,陆神心中惊讶万分,走到了侧面的椅凳上,看着的身前这男子高立阁楼两鬓苍,衣衫飘飘身姿摇,眼如寒星蕴恨意,眉心凝愁泪满瞳。正是陆神朝思夜想的兄弟张开河。无情的岁月,人间的变故像一把尖刀在他的脸上刻下的皱纹和离恨。
陆神多日来心中都处在两位哥哥的死讯之中,倍受打击,极为痛苦,现在张开河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梦幻之中,还是在现实的生活之中,他连连后退了几步。
张开河泣泪喊着陆弟,陆神频频落泪喊着哥哥,两人紧紧地抱到了一块,而这一幕曾经多少次便出现在张开河的梦中,而醒来之时却化为虚零,两人终于相逢,这短暂的瞬间,有多少的悲伤和泪水,这短暂的瞬间,其中又有多少的遭遇和故事。
感到楼下的苏曼和奈儿,雁天泽看到了这一幕都纷纷落泪了,伤心难过自是不必说了。
张开河大哭道:“哥哥我想念你啊,常常在梦中向你诉说冤情,你可知道,十年之前我,你,文旭兄三人结伴江湖,快乐共游,而十年之后,人事已非,我和你虽能相逢,而文旭却被奸人所害,和我们阴阳两隔,从此后我们三兄弟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陆神大声说道:“哥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文旭兄怎么啦。你快带告诉我,我想知道真实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