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陷入惊慌之中,却在此时陆神一把拿过了弓箭,朝敌将易寒的方向,拉满了弦,重重的弹了一下,紧接而来的是几声“崩崩”的声音,原来陆神用意巧妙,是想趁着他人心惶惶之时,演绎一段盛唐时期的“惊弓之鸟”。
而他果然中计,阳光西射,他眼睛模糊,不知唐军的端倪,听着两声崩崩的声音,还以为是对方射箭过来来,急急忙忙之中,调转马头,两脚踩不稳马镫,一下子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恰好被横躺在地面的刀戟扎穿了肚子,可伶一代箭神,叱咤风云的名将终因叛国作乱,为虎作伥而魂归西天。唐军喝彩连连,无不佩服陆神的奇谋妙计。
孙万荣,李尽忠两位将军极为愤恨,吼声如雷,城楼放肆地羞辱唐军,骂道:“陆神你可敢缩首如龟,贪生怕死,要是英雄好汉,可敢下来跟我一战吗?”
金武和李晟说道:“三军跟前,我方连损他的几位虎将,挫败了他的锐气,现在正是三军将士士气大振之时,还请元帅下令,让我们打开寨门,我们一定能引军打败叛军。”
苏曼说道:“契丹之兵凶猛如虎,作战强悍,要想打败他们,只可智取,不可以力敌,不然就是打败他们,我方军士也会损失过重的。我观现在情形,虽然在敌前杀死他殊为将军,但却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娄师德同意苏曼的看法,说道:“老夫少时身为大将,带领士兵边疆守土,和狄人作战,素知他们野战骁勇无比,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谨慎出兵为妥。”
陆神称赞娄师德深谋远虑,但却预敌在前,早有谋划,不会这么便宜了叛军,他手举帅旗,临空大喊道:“护城河两边的士卒们,来啊,给我杀。”
此时隐藏在河流两岸,被稻草麦芒覆盖着的兵士们都站身了起来,举弓搭箭直朝叛军射杀了过来,敌军万万没有想到的唐军早已做好了埋伏,疑惑是神人所设,恐慌不已,自乱马脚,军前的将士倒在了血泊中,战马嘶鸣,仰蹄奔窜,眼见情势急转直下,孙万荣,李尽忠大叫不好,下令回撤,遂大败而归。
三天之后,李晟奉陆神和算两人的军令视察各方军营,但走了金武大将军帐之时,只见他的将台上摆满了酒坛子,自己却喝的醉意醺醺,看到李晟前来,便邀他一起同座。
金武递过杯盏,让他同饮,李晟说道:“小弟有任务在身,不宜饮酒过量,不知大哥为何心情何故如此苦闷,却要呆在这军帐之中一人饮酒呢。”
金武遂站身起来道:“不想隐瞒兄弟,几日之前,敌军来犯,我军与阵前斩杀来将,当时正是贼众衰败之时,若能出兵而战,必能击败叛军,而后敌方大乱,将士败退之时,我有建议元帅引军出战,但他却以黑山山形地势复杂多变,我方将士尚不熟悉为由,拒绝了我的请求,若是元帅听从我的建议,说不定已将孙万荣,李尽忠擒获了,三军将士卸甲还家了。”
李晟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我们元帅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不肯出兵作战,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金武大将率性将杯盏砸到了地上,说道:“孙子兵法上说到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按照我们元帅的作战模式和攻守策略,他虽足智多谋,但要彻底打败敌方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副元帅苏曼夫人是他的妻子,他自然可以慢慢而来,但是洛阳,长安的两地将士却在早晚思念家人啊。”
李晟说道:“哎,不可以轻易妄论两位元帅。”李晟走了过去,轻挽住他的手说道:“我刚才到中军帐之时,刚好有哨兵前来向元帅回报敌方动向,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呢。”
金武大将急喘一口气说道那又怎么样,李晟将屏风上的地图上剥落下来,在将台上摊开来,手指稳稳地落在地图上的一角,金武大将上前一看,将杯盏丢到地面上,立刻清醒了七分,说道:“孙万荣,李尽忠两位贼将居然将军队布置在辽河岸边,他难道不知这样乃兵家之忌么。”
李晟说道:“开春以来,天不降甘霖,边疆气候恶劣,以至于土地缺水皲裂,我想他们将军队布置在河流两岸,定是方便与三军就地取水。”
金武高兴的手舞足蹈,大笑道:“是这样没错了,你我建功立业的时机已到了,只要我们在三更半夜之时,引并万余众,乘舟潜进对岸军营,必定击溃叛军,生擒孙万荣,李尽忠两贼。”
李晟却皱紧眉头说道:“我跟大哥的想法一般无二,只是在私底下跟老丞相商量之时,他却说孙万荣虽不是大智大勇之人,但却生性狡诈,善于用兵,此番若去,恐怕会中了他们的伏兵之计,不出兵静观其变为妙。”
金武却道:“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用兵贵奇,奇则要行险,试问古今名将那一个不是在险中求胜的呢。
李晟回禀道:“大哥,但是元帅,不让我们出兵,我们岂不是要坐失良机吗?”
金武道:“这个还不简单,深夜出兵之后,再让我的一名护卫将事情禀报给元帅,到时候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