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阅读已毕,将起所谓的罪证丢到了陆神的脚下,说道:“你率领三军,前到边疆赴战,却私底下和契丹敌将孙万荣和李尽忠定下进退之约,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武三思洋洋得意说道:“如此重大的事件,你竟然不上报朝廷知晓,而擅自做主,超越职权,罪同谋反,应当拿你问罪。”
张柬之拿过了地上这一份武三思私底下搜集得来陆神当年和契丹约定来破阵而立下约定的信札,方知其故,伏跪道:“陛下明鉴,先生与辽河平原之上摆开这天地玄剑阵,必有十足的把握,才立下约定,诱敌前来破阵,这乃是一种策略而已,而且一封书信上传到朝廷之上,非数月而达不成决议,元帅能够这么不拘一格,避免贻误战机,精神难能可贵,这乃是大忠也。”
武三思待要反驳之时,张柬之怒目圆瞪,须发皆张,怒道:“请问武大人如果不是陆神元帅击败了契丹叛军,诛杀了阵前敌将,边疆之地焉能安定,天下焉能太平,若是圣上委任你前去,说不定你便在囚车之中呢。”
武三思被张柬之的气势和浩然正气吓得连连后退,武则天笑道:“两位爱卿为何动气,既然如此,陆神之事改日再议吧。”
陆神知道前面武则天和武三思两人姑侄是一人搭台,两人唱,他心中明白武则天是权欲极重,疑心不定的女强人,而自己现在功勋卓著,威望过盛,必定会影响到君权的集中,处境反而不妙。
陆神也厌倦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角逐权势的相互倾轧,于是他跪了下来,说道:“陛下如若不杀微臣,请将臣下外放吧,我心在田园山水之间,只做一名小小地方官足矣。”其实陆神心中担忧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担心他一日高处庙堂,武三思这个小人便会到处网罗证据来攻讦自己,陆神心中忌惮当年高宗去世之时,曾将她的后宫嫔妃,师尊的孙女暗渡出宫外,此事非同一般,一旦被武三思这小人抓到把柄,武氏亲贵必会群起而攻之。
正如陆神前面所料想地一样,武则天虽心爱陆神大才大德大貌大勇,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杀害他的念头,但却不想陆神权势和威望太过炽热,于是传令道:“既然陆爱卿由此想法,朕有何人心曲折你的忠心呢,朕便遂了你的心意,将你外放为官,特赐黄金千两,以示功勋忠臣的恩遇。”
散朝回府之后,宫人前来宣旨之后,狄仁杰不顾老迈身躯特来相送于他,两位无双国士在厅堂之中长吁短叹,狄仁杰流泪道:“三个月前,娄相公便去世了,如今我也年老体衰,先生此次前去,恐怕以后,再也难以再见了,痛哉。”
陆神安慰道:“前路大方光明,我们两人虽分别两地,但也不用为彼此而担心了,还往老丞相以后要多多保重啊。”
狄仁杰道:“先生走后,武三思有可能占据朝廷大丞相之位,真是国之不幸也,不知道以后朝廷有难,国家还要依靠谁,圣上还要询问谁啊。”
陆神执着狄公的手道:“江河之水一个潮头高过一个潮头,江山人才一代胜过一代,恩师自是不必担心,朝廷之上会有高人辅佐贤君的。”
狄仁杰动情地说道:“先洞察先机,料知祸福,你你倒是给老夫说说,今天武氏亲贵权势熏天,掌握朝政,日后还有人光复大唐,壮大李唐宗室吗。”
陆神说道:“会有人的,而且不久之后,将会有先帝的子嗣位登大宝缔造一个的前所未有,繁荣昌盛的大唐帝国,到那时牛马载酒如巷陌,天下苍生俱欢颜,足以留名千秋,万世传颂。”
狄仁杰激动的留下了泪水,挽住了陆神的手道:“那么先生可否告诉我是谁能强唐弱州,又是谁能缔造如此千秋万世的业绩呢,希望先生能够直言相告。”
陆神双手作揖道:“还望恩师能够见谅,不可泄露天机,一切定有天意注定,我明天就要远赴山南道的兴元府当一名县尉了,我观你的学生张柬之身端直相,皮肤细滑,齿白齐密,颌生美须,乃是大德大才耿直忠心之相,以后定会做出不凡的业绩,继承你我的志向,明天我就要走了,到时会给圣上上传一本奏章,举荐他为朝廷的大丞相的,剩下的我们就放心了。”狄仁杰看着陆神坚毅的眼神,也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晨,陆神清早起床之时,苏曼便在妆镜台上为陆神梳发整装,此时的陆神卸下了肩上重任,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又可以过上了逍遥自在的生活了,尽享天伦之乐,心情大为爽朗。
不经意之间,看到了镜面之上的竟有许多如同秋霜的白头发,却有感慨了起来,苏曼轻轻地拍了拍陆神的肩膀,说道:“执尔之手,与尔偕老,不就是这样的场景吗。”
陆神绽放了笑颜,将身边的夏禹轩辕剑拔将出来,在镜面上划出了一道裂痕,便是自己不服老的心态,走出了走廊之上,散了明亮的日光,一边口念诗歌道:青梳子,梳白头,一梳惹心伤。尽日不是能忘,尔来年岁已半白。纳袖出门两鬓风,春华踏尽萦孤蝶。秋实犹可揽入怀,高楼独上步小轩。欲试抽簪拂日光,古有顔回发如霜,贤才今来称此人,君子常乐岂无忧。回首光阴难再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