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高翠兰被妖怪女婿囚禁在后院了,行者用金箍棒捣开铜锁,把她救出来。√
行者却弄神通,摇身一变,变得就如那女子一般,独自个坐在房里等那妖精。
不多时,一阵风来,真个是走石飞砂。
那阵狂风过处,只见半空里来了一个妖精。
【潜藏在孙悟空的身体里,张百忍看到了,他就是猪八戒。】
好行者,却不迎他,也不问他,且睡在床上推病,口里哼哼啧啧的不绝。
那怪不识真假,走进房,一把搂住,就要亲嘴。
【在天庭,戒律森严,猪八戒便好色;来到下界,没有清规戒律束缚了,尽管在等取经队伍,却不忘和高翠兰成亲。
猪八戒这个做法,不得不说很奇葩。】
行者即使个拿法,托着那怪的长嘴,叫做个小跌,漫头一抖,扑的掼下床来。
那怪爬起来,扶着床边,道:“姐姐,你怎么今日有些怪我?想是我来得迟了?”
行者道:“不怪,不怪。”
那妖道:“既不怪我,怎么就丢我这一跌?”
行者道:“你怎么就这等样小家子,就搂我亲嘴?我因今日有些不自在;若每常好时,便起来开门等你了。你可脱了衣服睡是。”
那怪不解其意,真个就去脱衣。
【毕竟,猪八戒和高翠兰是夫妻关系,尽管高家悔婚了,猪八戒的一腔热情却未消褪。
这样一来,张百忍不禁有些同情猪八戒,这不怪猪八戒,是高家人翻脸无情呀。
的确,人情薄如纸,有时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行者跳起来,坐在净桶上。
那怪依旧复来床上摸一把,摸不着人,叫道:“姐姐,你往哪里去了?请脱衣服睡罢。”
行者道:“你先睡,等我出个恭来。”
那怪果先解衣上床。
行者忽然叹口气,道声:“造化低了。”
那怪道:“你恼怎的?造化怎么得低的?我得到了你家,虽是吃了些茶饭,却也不曾白吃你的:我也曾替你家扫地通沟、搬砖运瓦、筑土打墙、耕田耙地、种麦插秧、创家立业。如今你身上穿的锦,戴的金,四时有花果享用,八节有蔬菜烹煎,你还有那些儿不趁心处,这般短叹长吁,说什么造化低了?”
【猪八戒倒也挺冤枉:
为高家创立了大家大业,而高家富裕之后,便开始嫌弃他了。
在“西游世界”里,猪八戒是有家室最恋家的妖怪,而他恋的家实在不咋地。】
行者道:“不是这等说。今日,我的父母隔着墙,丢砖撂瓦的,甚是打我骂我哩。”
那怪道:“他打骂你怎的?”
行者道:“他说我和你做了夫妻,你是他门下一个女婿,全没些儿礼体。这样个丑嘴脸的人,又会不得姨夫,又见不得亲戚,又不知你云来雾去,端的是哪里人家,姓甚名谁,败坏他清德,玷辱他门风,故此这般打骂,所以烦恼。”
那怪道:“我虽是有些儿丑陋,若要俊,却也不难。我一来时,曾与他讲过,他愿意方才招我。今日怎么又说起这话?
【初来时,他们并不介意的,等猪八戒为他们挣下家业了,人言可畏了,才介意。
还是那句话:
棋手赢棋棋子死,枪手命中子弹亡。】
我家住在福陵山云栈洞。我以相貌为姓,故姓猪,官名叫做猪刚鬣。他若再来问你,你就以此话与他说便了。”
行者暗喜道:“那怪却也老实,不用动刑,就供得这等明白。既有了地方、姓名,不管怎的也拿住他。”
行者道:“他要请法师来拿你哩。”
那怪笑道:“睡着,睡着,莫睬他。我有天罡数的变化,九齿的钉钯,怕甚么法师、和尚、道士?就是你老子有虔心下九天荡魔祖师下界,我也曾与他做过相识,他也不敢怎的我。”
【猪八戒当过天蓬元帅,人脉很广,关键是他还记得~~~】
行者道:“他说请一个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姓孙的齐天大圣,要来拿你哩。”
那怪闻得这个名头,就有三分害怕,道:“既是这等说,我去了罢,两口子做不成了。”
【猪八戒倒有自知之明,不像孙悟空那样妄自尊大。】
行者道:“你怎的就去?”
那怪道:“你不知道,那闹天宫的弼马温有些本事,只恐我弄他不过,低了名头,不像模样。”
说罢,套上衣服,开了门,往外就走。
被行者一把扯住,将自己脸上抹了一抹,现出原身,喝道:“好妖怪,哪里走!你抬头看看我是哪个?”
慌得他手麻脚软,划剌的一声,挣破了衣服,化狂风脱身而去。
行者急上前,掣铁棒,望风打了一下。
那怪化万道火光,径转本山而去。
【见猪八戒的本事也相当了得,张百忍留心观看,想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