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大惊,道:“悟空,我当时只是菩萨暗受一卷《紧箍儿咒》,却没有什么松箍儿咒。”
行者道:“若无《松箍儿咒》,你还带我去走走罢。”
长老又没奈何,道:“你且起来,我再饶你这一次,却不可再行凶了。”
行者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却说那妖精,原来行者第二棍也不曾打杀她。
好妖怪,按耸阴风,在山坡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公公。
唐僧在马上见了,心中欢喜道:“阿弥陀佛!西方真是福地!那公公路也走不上来,逼法的还念经哩。”
八戒道:“师父,你且莫要夸奖,那个是祸的根哩。”
唐僧道:“怎么是祸根?”
八戒道:“行者打杀他的女儿,又打杀他的婆子,这个正是他的老儿寻将来了。我们若撞在他的怀里呵,师父,你便偿命,该个死罪;把老猪为从,问个充军;沙僧喝令,问个摆站;那行者使个遁法走了,却不苦了我们三个顶缸?”
【这猪八戒,看傻不傻,反正非把孙悟空赶跑才甘心的。
妖怪还没开口说话哪,他便提前帮腔了。
这就是在糊涂主管面前搬弄是非员工的嘴脸:
仗着领导耳根软,搬弄是非进谗言。】
行者听见,道:“这个呆根,这等胡说,可不唬了师父?等老孙再去看看。”
他把棍藏在身边,走上前迎着怪物,叫声:“老官儿,往哪里去?怎么又走路,又念经?”
那妖精错认了定盘星,把孙大圣也当做个等闲的,遂答道:“长老啊,我老汉祖居此地,一生好善斋僧,看经念佛。命里无儿,止生得一个小女,招了个女婿,今早送饭下田,想是遭逢虎口。老妻先来找寻,也不见回去,全然不知下落,老汉特来寻看。果然是伤残他命,也没奈何,将他骸骨收拾回去,安葬茔中。”
行者笑道:“我是个做虎的祖宗,你怎么袖子里笼了个鬼儿来哄我?你瞒了诸人,瞒不过我!我认得你是个妖精!”
那妖精唬得顿口无言。
行者掣出棒来,自忖思道:“若要不打他,显得他倒弄个风儿;若要打他,又怕师父念那话儿咒语。”
又思量道:“不打杀他,他一时间抄空儿把师父捞了去,却不又费心劳力去救他?还打的是!就一棍子打杀他,师父念起那咒,常言道,虎毒不吃儿。凭着我巧言花语,嘴伶舌便,哄他一哄,好道也罢了。”
好大圣,念动咒语叫当坊土地、本处山神道:“这妖精三番来戏弄我师父,这一番却要打杀他。你与我在半空中作证,不许走了。”
众神听令,谁敢不从?
都在云端里照应。
那大圣棍起处,打倒妖魔,才断绝了灵光。
【老鼠跟猫抖机灵,总有吃亏上当的时候,弱者面对强者,最好还是安分一些吧。
白骨精确实精明,却精明过头了,这就为自作聪明的人上了一课。
从这过程中也可以看出:
孙悟空不但有降妖的手段,更加有降妖所需的关系,更适合做主管的,却屈才做了员工。
一头狼给一只绵羊主管做员工,这就悲哀了。】
那唐僧在马上,又唬得战战兢兢,口不能言。
八戒在旁边,又笑道:“好行者!风发了!只行了半日路,倒打死三个人!”
唐僧正要念咒,行者急到马前,叫道:“师父,莫念,莫念!你且来看看他的模样。”
却是一堆粉骷髅在那里。
唐僧大惊,道:“悟空,这个人才死了,怎么就化作一堆骷髅?”
行者道:“他是个潜灵作怪的僵尸,在此败本,被我打杀,他就现了本相。他那脊梁上有一行字,叫做白骨夫人。”
【这下,雷魔高兴了,道:“你不用像唐僧和猪八戒一样打她的主意了,已经有人先你们一步下手了。不然,脊梁上不会刻上‘白骨夫人’的。”
张百忍淡淡一笑,辩驳雷魔道:“反正她也死了,你也不用再介意了,我本来就关心她身后之人的。你猜会是谁在她身上刻字的呢?”
思考了一下,雷魔分析道:“看以前在天庭上的反应,她也不是随便之人,一定是和她有关系的人。我猜,这人就是奎木狼。”
张百忍点头赞同道:“我猜也是他。”
这下,雷魔得意洋洋道:“只会拾人牙慧,就不会说些新鲜的吗?”
张百忍却说得理直气壮道:“我也这样认同,理由却不一样:
刻字的人,不会是地上的人,因为在地上,她就已经成妖怪了;而在天上,她却还是一位漂亮的仙子。因为是天上的人,所以,我也考虑奎木狼了。”】
唐僧闻说,倒也信了。
怎禁那八戒旁边唆嘴道:“师父,他的手重棍凶,把人打死,只怕你念那话儿,故意变化这个模样,掩你的眼目哩!”
唐僧果然耳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