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转身就从另一侧离去,故意弄出声响,巡查的护院听到,顿时追随而去。
锦偲打开包袱,见里面只有几个铜板,连买一只烧鹅都嫌不够,不由得皱起眉头。又见那些衣物一件件不是破的就是脏的,难看的要命,还散发着一种怪味,更是心中郁结。心想自己好好的丫鬟不当,偏要跑出去亡命天涯,一不心被抓到了更是命都难保,全都是这个荆星儿害的,现在她还假惺惺的在自己面前装好人,简直不要脸。
拿出那几个铜板,将包袱一把扔在地上,丝毫不顾虑自己逃跑之后这些东西万一被人发现将会给楚乔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冷风吹来,吹在那几件衣服的衣角上,冷月如霜,洒下一地清辉。
此时此刻,朱顺的房里,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子的****不断传出,淫邪浪语,听之浊耳。
冬夜寒冷,守院的侍卫早已偷懒的找个暖和的地方打盹了,孩子的身体悄悄的摸进朱顺的门前,悄无声息,没有发出半动静。
布置了一番之后,楚乔蹲在朱顺的门侧,漆黑的夜色中,一双眼睛像是漆黑的宝石,闪动着睿智和冷静的光辉。突然,男子畅快的闷哼声登时响起,随后,就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楚乔握着一颗石子,对着房门就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脆响,声音不大,可是却足以让里面的人听的清楚。朱顺扬声道:“谁在外面?”
楚乔并不答话,而是捡起一颗石子,又砰的一声砸在门上。
“来啦来啦!”男人烦躁的道:“大半夜的,是谁啊?”
门板被拉开,却不见一个人影,朱顺诧异的皱起眉头,探出头来向外走去,谁知刚一抬脚,就被一条绳索一绊,登时轰然摔倒在地。
“哎呦!”
朱顺惨叫一声,下一句骂人的话还没出口,一个黑漆漆的袋子就兜头罩下,眼前顿时一黑。男人大惊,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大叫一声,伸出手来就向上胡乱的抓来。
夜色浓郁,寒气逼人,楚乔握着锋利的匕首,眼神锐利,嘴角冰冷,对着他的那只肥手,瞬间挥下!
杀猪般的惨叫声登时冲天而起,朱顺握着断腕,就地打起滚来。楚乔并不恋战,向着西面的花丛急速略去。
身后,传来了护院侍卫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女子尖锐惊呼。
“怎么回事?啊!朱管家,什么人干的?”
女人衣衫不整,面色惊惶的叫道:“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只是身子不高,似乎,似乎是个孩子。”
“往哪边去了?”
“往西。”
“追!”
十多双脚从面前一一掠过,楚乔尽量的缩身子,蹲在枯草丛中,人声渐渐远去,四周也逐渐的静了下来。孩子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慢悠悠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身影竟是别样的从容。
经过红山院的湖心假山处,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包袱被凌乱的扔在地上。孩子冷笑一声,捡起包袱,就向青山院走去。心的从后窗爬进房中,换了一身白色软绵的睡袍,自从进入诸葛玥院中服侍之后,她就搬离了杂役后院,住进了青山院的下人房。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火把长龙一般的闪耀,照亮了半边天。
楚乔拆散头发,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打开门,正好碰上几名刚刚走出房门的丫鬟。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丫鬟都十三四岁,但是品级却没有楚乔高,一个个茫然的摇头。这时,只听馆轩那边响起了开门声,几人急忙跑了过去。
诸葛玥面色阴沉,看了一眼披头散发刚刚赶来的楚乔等人,就对着一个从外面跑来的侍卫道:“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少爷,外府那边闹刺客,朱管家被人砍掉了一只手,侍卫在西角门抓到了刚要逃跑的锦偲姑娘,已经被押回掌事院了。”
诸葛玥一愣,随即竟牵起嘴角轻笑了起来,道:“俗话狗急了还会跳墙,没想到锦偲性情倒挺刚烈。”
那侍卫心的看了楚乔一眼,道:“锦偲姑娘被抓的时候大喊着,是,是星儿害了她,不是她做的。”
此话刚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都集中在楚乔的身上,楚乔脸顿时皱起,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委屈的眨巴着,险些就要落下泪来,转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诸葛玥,难过的道:“四少爷,星儿,星儿一直在房里睡觉,我,我没有……”
“少爷,星儿一直在房里没有出去,我们都是看到的。”一名三等侍女突然上前道。
话音刚落,其他几名丫鬟也齐齐为楚乔作证。
诸葛玥了头,对那下人道:“告诉掌事院,要是那女人再胡,就不必审了,直接扔到亭湖里去。星儿才有多大,越越过分了。”
下人连忙头,就退了下去。
诸葛玥看了丫鬟们一眼,道:“你们也回去睡吧。”然后转身就进了馆轩。
楚乔仍旧面色委屈的站在原地,几名丫鬟讨好的走上前来,拉住楚乔的手,道:“星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