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内,诸葛怀面色凝重,对着诸葛玥沉声道:“四弟,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屋子里静静地,没有半声音,诸葛怀皱起眉头,对着眉头紧锁好似在想心事的诸葛玥轻声叫道:“四弟?”
“恩?”诸葛玥一惊,抬起头来,面上有一闪即逝的尴尬,连忙道:“燕王府在劫难逃,燕洵危险了。”
“恩,我也这样看。”诸葛怀头道:“燕王府树大招风,本就是各大门阀的眼中钉,西方封地的巴图哈家族觊觎燕北之地已久,这次的脏水,十有**要泼在燕王爷的头上。加之盛金宫里的那位主子,向来是宁肯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的。”
这时,忽听外面人声鼎沸,嘈杂吵闹,诸葛怀眉头一皱,高声道:“朱永,外面发生什么事?这样吵闹。”
“回禀大少爷,是梨染院那边传来的声音,似乎是七夫人和歌女梨香吵起来了,三夫人四夫人几个都去赶去了。”
诸葛怀眉头紧锁,沉声道:“一日都不肯消停,真是不知所谓。”
诸葛玥长眉一轩,淡笑道:“大哥既然怕吵,何不像我一样搬出内院,眼不见心不烦呢?”
诸葛怀面色登时缓和,笑着道:“我当然也想像四弟一样,可以找个清静的地方躲清闲,但是大哥身为长子,父亲不在,只能代为行事,实属无奈。”
诸葛玥一笑,也不搭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低头不语。
“大少爷,三夫人请您和四少爷去梨染院,是有急事要您处理。”
诸葛怀顿时有些微怒,道:“什么事要我和四弟去,告诉她们,我没空。”
“大少爷,三夫人请出了家法,要,要打死梨染院的梨香姑娘呢。”
诸葛玥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道:“大哥,就去一趟吧,也许真的有急事。”
诸葛怀长叹一声,随着他走出了书房。
梨染院里一片怒骂之声,各房夫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吵的不亦乐乎,只是那怒气之中却都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窃喜:这个将老爷迷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贱人,也终于有了今天。
七夫人趾高气扬的站在院子中间,对着衣衫不整的梨香冷笑道:“真是看不出,咱们诸葛府也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老爷一向带你不薄,你却这样回报,真是不知廉耻!”
三夫人一身火狐锦貂,三十多岁的年纪,保养的很好,别有一番雍容华贵之色。只见她面带遗憾的道:“梨香,老爷走时本回来之后就纳你入房,怎奈你竟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就是本夫人今日,也不能容你了。”
“三姐还跟她多这些废话干什么,依我看,一棍子打死了事,没得脏了我们诸葛家的地方。”
梨香脸色苍白,双手抱胸的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双眼无神,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颤抖。不时的拿眼睛扫一眼旁边的男人,却见那男人抖如筛糠,面皮发青,比自己还有不如。
诸葛玥进了梨染院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混乱的场面,听完七夫人邀功一般的叙述,诸葛家的四少爷眉头顿时紧锁,眼内锋芒闪烁,头脑急速的运转了起来。
“大少爷!”朱顺一看到诸葛怀,顿时如见救命稻草,哭着扑上前去,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大声叫道:“是她先勾引我的,是她给我传的书信,让我前来,我一进来,她就脱了衣服勾引我,奴才记得老爷和少爷对奴才的恩惠,满脑子都是为诸葛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里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奴才拼死抵抗,才没从了这个贱妇的心意。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事先一概不知情啊!”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有没有良心,明明就是你……”
“还敢狡辩!”啪的一声脆响,七夫人一巴掌扇在梨香的脸上,冷笑道:“贱妇就是贱妇,竟然还敢以下三滥的手段暗害我,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咎由自取!”
“四弟!你干什么去?”诸葛怀一愣,只见诸葛玥转头就走,登时顾不得这头,连忙疑惑的叫道。
“大哥,我有急事要办,回头再来找你。”
匆匆撂下一句话,年轻的诸葛府四少爷就离开了梨染院,向着青山院的方向匆忙而去。
嘭的一声推开青山院的大门,寰儿和几个丫鬟正在院子里为花圃里的兰花浇水,见了诸葛玥连忙退到一旁,恭敬的行礼。诸葛玥看也不看她们,脚步不停的就向下人的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问道:“星儿哪去了?谁看着了?”
“星儿身体不舒服,回房里躺着去了。”
一名丫鬟道,旁边的寰儿害怕星儿被罚,连忙道:“她跟我们挑了一天的新茶,刚刚才回去的。”
诸葛玥面色阴沉,大步走向着楚乔的房间,月七跟在一旁,低声道:“星儿姑娘的确是在厨房忙了一天,属下没见她出去。”
嘭的一声,大门被一把推开,诸葛玥黑着一张脸就闯了进去,星目一扫,只见孩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好像真是生了病的样子。
诸葛玥微微有些愣,没料到她真的在房中,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