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世子,我好阵子没瞧见你了,你干什么去了?”
燕洵微笑着了头:“在下闲人一个,终日在莺歌院里游荡,并没什么正经事做。”
“嘿嘿,你少谦虚。”赵嵩一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前几天付先生还拿你的诗文来给我们当范读,哎,你你偏用那么生僻的字眼,我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被罚抄了二百遍,德子现在还在宫里替我写着呢。”
“哦?十三殿下还没从太学结业吗?”
“还有三个月,”赵嵩一边着一边撇着眼睛看楚乔,嘿嘿笑道:“再有三个月我就满十八,就可以开衙建府娶王妃啦。”
“是吗,”燕洵道:“那真要恭喜十三殿下了。”
“不用不用,到时候你准备一份大礼就好。”赵嵩笑着道,随即拉着楚乔的袖子:“燕世子,我可以借你的人用一会吗?”
燕洵侧眼望向楚乔,见楚乔没有反对,就淡笑着了头。
“哈哈燕世子,多谢你啦!阿楚,跟我来!”
两个人的身影几下就隐没在层层人群之中,燕洵一身黑色长裘,发色黑亮,眼眸如海,渐渐的失去了温度,向远处遥遥望去。
“阿楚,你看看,这是什么?”
楚乔拿起赵嵩心翼翼保护着的金盒子,打开之后却发现竟是一根根长长的木条,上端有红色的粉末,看起来竟是别样的眼熟。
“火柴?”女孩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引火用的?”
“啊!阿楚,你真厉害!”赵嵩咋舌,竖起大拇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是佛郎磨萨人从西方海上进贡给父皇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你看,只这样划一下就着火了,是不是很神奇。”
楚乔淡笑着了头,伸手弹了下赵嵩的额头,笑着道:“是呀,很神奇,这么神奇的东西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
“阿楚!”赵嵩捂住脑袋,郁闷的大叫道:“都了让你别弹我的头。”
楚乔耸了耸肩,“不弹就不弹。”
“阿楚,”赵嵩绕到楚乔身前,正色道:“我是有正事找你的,你今天怎么能跟着燕洵来田猎呢?你知不知道,诸葛玥回来了,要是让他看到你,不是大难临头吗?”
楚乔心下一暖,拍了拍赵嵩的肩膀,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哎,”赵嵩叹了口气:“反正你总是有办法的,我又白操心了。”
“不会啊,”楚乔笑着道:“你让我知道你为我担心,就是还当我是朋友,我很呈你的情。”
“你领情啊?”赵嵩顿时来了兴致,笑眯眯的凑过脑袋:“那你就别跟燕洵回燕北了,留下来陪我吧?”
“不行,”楚乔一口否决:“别的都行,就这件事不行。”
赵嵩登时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算起来,他们也足足认识有六七年了。当初跟着燕洵进宫之后。所有人都当她是燕洵的丫鬟护卫,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或是去调查这个年龄幼的孩子来历如何。燕洵身边的知情者已经全部死去,诸葛家的下人也没机会进宫见到她,而唯一知道一切的诸葛玥,却不知道为什么三缄其口,并且在事发后的一个月后,离开真煌,前往卧龙山养病,就此,再也没有回来。
这些天朝贵族们,虽然每一个都曾经在最初的狩猎场上见过她。可是这些眼高于的家伙们,怎会对一个蓬头垢面的奴隶多看一眼。就连和她仇深似海的魏舒游,也只是当她是燕洵身边的下人,几次寻仇,都是冲着燕洵而来,没有节外生枝。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却在遇到赵嵩之后发生了改变。这个当初只有两面之缘的皇子一眼就认出了屡次捉弄自己的诸葛府丫鬟,但却很仁义的没有出来,还在皇室贵族们集体落井下石的时候,暗中悄悄帮助燕楚二人,帮他们渡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认真起来,他也算是两人在帝都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只可惜,赵正德是他的父亲,他是大夏的皇子,对于这一,燕洵恐怕是永远也无法释怀。
“阿楚,”
赵嵩将金盒子递过来,道:“这个送你了。”
楚乔一愣:“那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
“哎呀你就拿着吧。”赵嵩不由分的把东西塞到楚乔的手里:“我拿着也没用,你知道我的,我新鲜一会就不喜欢了,到时候还是得给别人,那还不如先给了你。你身子弱,燕洵也是个冷心冷肺的家伙,这么冷的天还让你东奔西跑的,我听你刚从北面回来,是吗?”
“恩,”楚乔了头,道:“我去北方办货,是世子在燕北的一些生意。”
“我宫里有西瑟俄人新送来的雪皮袄,特别暖和,等回去我打发人送到你那去,你记着穿啊。”
“恩,”楚乔一笑:“多谢你了。”
“那成,我先回去了。”
楚乔一愣:“你不参加待会的田猎吗?”
赵嵩摇了摇头:“田猎要好几天呢,今天是人猎,一群人围着几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