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田伯光,比如西门庆,再比如,梁少卿。
想打散一伙土匪一般的奴隶贩子真的是很简单,难得只是怎么把万恶的书呆子毫发无伤的救出来。就在楚乔好不容易将五个贼眉鼠眼的奴隶贩子打散了的时候,刚刚被救下来的梁少卿已经从远处奔了回来,并且身后还跟着一票手拿长刀的大汉,年轻的书呆子一边跑一边喊:“快!劫道的就在前面!”
“乔!你没事吧!”
楚乔无奈的看着梁少卿母鸡一般的奔上前来,紧张的拽着她上下打量。
“他们没伤着你吧,万恶的土匪,你放心吧,我找来了这几位大哥,他们再敢来,我们就将他们绑起来送官!”
很多时候,楚乔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没出过门见过什么世面的男人沟通。怕见官的人应该是你的,没有文书身份证明的人应该是你吧,为什么你话还总是能这样辣气壮呢?
“诸位大哥,打扰了,多谢你们肯出手相救,那伙人已经跑了。”
楚乔走上前去,对着为首的一名男子道谢,虽然他们没帮上什么忙,但是最起码路上萍水相逢,就被梁书呆子一路带过来,也算是热心肠的好人。
“不必谢,”大汉神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楚乔,随即问道:“这位哥是从哪里来啊?”
楚乔心中警觉顿起,正要回话,突然只听身后一声惨叫声顿时传来,她猛然回过头去,就见梁少卿被人用黑色的袋子扣住了脑袋,正在死命的挣扎。
“喂!住……”
话音未落,脑袋突然嗡的一声,眼前顿时一黑,完全昏迷过去的一刹那,楚乔只见那名大汉一把将自己踹到在地。她满嘴黄连般的苦涩,直想破口大骂,意识清醒前的最后一刻,她疯狂的告诫自己,醒来之后一定要摆脱那个白痴的瘟神,再也不能承受这样变态一般的厄运了。
醒来的时候,楚乔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詹子瑜一身素青长衫,外罩青纱羽缎,面容疏朗,眉眼淡漠,坐在檀香熏人的屋子里,正在低头喝茶。
一名年轻的女子端坐一旁,穿着一身浅白底淡黄素纹的宽大裙袍,神色典雅,面容端庄,鹅蛋型的脸颊上一双眼眸恍若秋水,清寒料峭,素妆淡容,却遮不住风华绝代的无双姿态,此刻,她正细语浅浅的缓缓道:“我是在路上遇到他们俩的,看穿着我们府上的奴仆衣衫,就带了回来。四哥,是家里的逃奴吧?”
詹子瑜面色有些冷淡,看了已经醒过来的楚乔一眼,淡淡的头:“五妹费心了。”
女子面色一黯,轻声叫道:“四哥……”
“下去吧,辛苦一日,也该累了。”
女子轻咬下唇,深吸一口气,面色转而平静了下来。
“那四哥早休息吧,茗儿先走了。江上风寒,四哥记得加衣。”
詹子瑜摇动轮椅,缓缓转过身去,手拂过桌上的琴弦,登时发出一串清脆悠扬的琴声:“卞唐的风再寒,也寒不过大夏的隆冬。”
詹子茗抿紧嘴角,一言不发的转身而出。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楚乔和梁少卿跟无人理会的垃圾一样被人扔在地上,眼看着下人们纷纷退下,楚乔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连忙叫道:“喂!你们都走了,谁给我们松绑?”
“唰”的一声,一柄飞刀顿时飞掠而来,割开了楚乔身上的绳索,力道准头之精准,即便是楚乔亲为,也难以达到。
“船已经开了,你要么跳下去,要么就等着三日后靠岸吧。”
将梁少卿身上的绳索解开,傻书生犹自好梦正酣,楚乔两个巴掌下去,他顿时大呼一声就跳了起来,大声喊道:“有贼人!有贼人!”
“如此,就打扰少主人了。”
詹子瑜没有话,静静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把拉起睡的迷迷糊糊不知东南西北的梁少卿,就走出了舱室的房门。
“乔,我们把怎么又回来了?是詹府的人派人去救了我们吗?”
楚乔已经不想再打他了,她转头向他望去,眼神很是悲哀,这一整天,她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已经用尽了,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再。
“乔,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你尽管跟我!”
“哎?你走那么快干吗?啊?你要睡了吗?可是我还有话要问你啊?”
“乔,你要哭了吗?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第二天一早,楚乔就被梁少卿狠命的摇晃着手臂,睁开眼睛,就见梁少卿开心的拿着两个空碗,兴高采烈好像过节一样的笑:“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吃早饭啦。”
然后,他就转身走出了舱门,大声叫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打饭。”
人的思维是很难理解的,就比如现在,楚乔就很难理解梁少卿为什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跑出去打饭,他又是以什么样的一种身份加入到詹家奴隶们排队打饭的大行列之中,这个问题真的很费解,比哥德巴赫猜想更令人无法洞悉。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楚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