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他当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但是现在嘛,呵呵,乔乔,实力决定一切,大夏如今没有这个实力,他就没有和我对等话的话语权,他夏皇既然能忍受女儿做我的侧妃,那就必然会忍下这口气的。”
见楚乔仍旧皱着眉,李策笑道:“好了乔乔,我是傻子吗?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管不顾的和大夏开战?哼哼,况且你也不是我的红颜,你这颗脑袋瓜里想着谁,本太子可没那份闲情逸致去过问。”
楚乔被他的一笑,转过头来,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道:“没个正经。”
李策翻了个白眼:“就燕洵正经,整天绷着个脸,跟全天下人都欠他钱不还一样,我乔乔,你真打算就这么跟他一辈子啊,我保证,这男人生活上肯定很没情趣,作为女儿家的终生大事,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你好无聊啊,”楚乔瞪着他:“就你有情趣。”
“那是,”李策得意的一笑:“本太子玉树临风、学富五车、风流倜傥、俊美无双,是整个西蒙大地上头号的青年才俊,我所过之处,未婚少女趋之若鹜,已婚贵妇暗送秋波,下至三岁幼女,上达八十老妪,无不神魂颠倒,拜服在本太子的膝下。”
楚乔掩嘴笑道:“是啊,你貌比宋玉,神类潘安,万千风韵堪似龙阳。”
“宋玉是谁?潘安又是谁?龙阳,是人名吗?”
楚乔笑道:“是有名的美男子,你没听过吗?”
“美男子?”李策不屑冷哼:“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月光如水,倾泻满地银辉,夜风乍起,李策站起身来,道:“我送你回去吧,夜里风大,你又有伤在身。”
“好,”楚乔站起身来。
李策的目光扫过她的绣鞋,只是软软的丝履已经被水沾湿了,他眉头轻轻一皱,道:“你怎么救穿这个出来了?对了,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能跑出来?”
他似乎此时才想起这喳,顿时皱起眉头。
楚乔无所谓的道:“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
“乔乔,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女人,不是战士。”
李策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声音里甚至带了几丝恼怒:“燕洵是怎么回事,有些事不能自己去做吗?你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到处游荡什么?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受伤多重也不话,将来浑身是伤疤,看你还怎么嫁出去?我倒要看看谁愿意要你?”
楚乔叫道:“你才嫁不出去,用不着你管。”
“哼哼,用不着我管,我偏要管!”
楚乔皱眉:“喂,李策,你很瞧不起女人!”
“我就是瞧不起了,怎么了?”男人斜睨着眼睛,一副痞子的吊儿郎当样。
楚乔上前走在当先,也不理会他,道:“不爱跟你话,我回去了。”
然后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顿时袭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李策牢牢的抱在怀里了。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楚乔一惊,连忙推攘他道。
李策眼睛半眯着,斜睨着她,拿鼻子哼道:“就不放。”
少女眼睛有些火苗在升腾,声音脆生生的:“你放不放,再不放我不客气了。”
李策满不在乎,伸着脖子道:“你胳膊上绑着刀,腿上也有,我知道。那那那,往这砍,砍不折我都瞧不起你。”
楚乔气鼓鼓的嘟着嘴,胸脯起伏,叫道:“李策,你怎么这么无赖。”
李策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好像在“你不会是今天才知道吧”的样子。夜风瑟瑟,轻柔的吹起两人的衣袍,像是翻飞的蝶翼。
夜微凉,四面都是明澈的湖水,李策横抱着女子漫步在乌木桥上,两岸柳枝低垂,偶尔有锦鲤跃出水面,惊起一池涟漪。
李策一边走嘴里一边哼着一曲欢快的调,那曲调是极欢悦的,像他脸上的笑容一样,总是十分的明朗。
楚乔没有去问他为何明明身手不凡,却在当初的密林战中丝毫也不显露,也没去问他为何明明吹得一手好笛子,却找来老夫子冒充自己吹箫来勾引那些女孩子,更没去问他,为何这几天都没来看自己一次,反而夜夜笙歌的饮酒胡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也都有自己不愿意展露人前的一面,尤其是这些天家贵胄,明黄色的绸缎之下,压制着的,是太多厚重的负担。那些原因太沉重,她不忍揭开,也看不懂。
月夜清冷,微风却和煦,他们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话。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辗转反侧的,是谁遗失的碧湖水阁之上的浅浅心伤。
然而,仅仅是第二日,一个惊人的消息就打破了唐京的宁静,马革若风,女子一身明黄色披风,递交了文书之后,在守城卒惊悚的目光中,缓缓走进这座古老的城墙。
那天晚上,楚乔做了一个梦,又梦见了那年大雪纷飞的晚上,圣金宫的永巷那么长,那么寂静,前殿的歌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