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文虽然很傲气,但是真的是个听话的孩子。
第一次见赵程文的时候,赵程文真的是相当自傲的,有点鼻孔朝天的样子,在当时的方彦眼中,就像是个傲娇的孩子。
类似于那种全年级第一看其他同学的样子,不由的散发出一股子不可一世,明摆着你不如我。
但是赵程文确实很听话,听赵嘉学的话,被打服了之后也很老实,在方彦面前相当老实。
一方面,他是被方彦打服的,打的服服帖帖,另一方面,方彦竟然有告家长的倾向,这就让赵程文很不高兴。
当然,除了方彦,福生堂还有一位师姑,赵程文就更加老实了。
杏林界注重传承,讲究师承,规矩要更严一些,长辈那就是长辈,再加上安瑶还是女孩子。
方彦那是和安瑶相当熟悉了,所以很随意,没事开个玩笑什么的,相处起来其实更像是兄妹或者要好的朋友,铁哥们那种。
嗯,方彦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赵程文却放不开。
安瑶自小彦子一个师侄之后又多了一个小赵。
至于“小程子”一类的称呼,赵程文没那个殊荣,那是属于方彦专用格式。
当然,听话归听话,小赵心中是不高兴的,当然这个不高兴也就持续了两天,赵程文心中的不快也就渐渐的开始减轻。
“患者是脾气虚弱,湿热夹瘀,一味驱邪你觉得可行吗?”
方彦站在边上,看着赵程文的辩证和开方:“像患者这种情况,本虚标实,虚实夹杂,需要更加仔细一些,把每一种症状都考虑进去。”
说着方彦指着赵程文写的前面患者的症状:“患者口干口苦,舌质暗红,这是什么,湿热夹瘀,纳少乏力,腹部膨胀,这是脾虚........”
“脾虚为本,瘀血水湿为标,治疗的时候要考虑标本兼顾.......”
方彦一边在边上给赵程文说着,一边不免心中感慨。
赵嘉学和老爷子虽然都是福生堂出身,但是赵嘉学当年离开庆城的时候年龄并不算大,那时候方海洋还没出生呢,那个年龄基本上属于一些想法和思维正拘泥不定的时候。
属于有着根基,学有所成,但是却比较容易受到外界干扰和影响。
海州也属于中医大省,赵嘉学到了海州,可能是受到了新派中医的影响。
亦或者说在赵嘉学之后的教学中受到了束缚,所以在教赵程文的时候不免让赵程文的根基有着缺陷。
赵程文的水平还是不错的,也就是还不够心细,某些方面理解还不够,在同龄人中算是很优秀了,比傅永业强,不过在方彦面前,那肯定全是漏洞,就像是小孩子。
毕竟放眼国内,别说赵程文,就是老一辈的名家医手,方彦也是能挑出毛病的,真要算实际年龄,都是小辈。
毫不夸张的说,方彦就是中医界的活化石,整个人就是一部中医史。
赵程文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学生,老师在边上说着,小赵一声不吭,甚至还挠了挠头。
“这个方子你自己看一下,临证多辩证。”
方彦写了一个处方,放在赵程文面前,看了看时间,也该出门了。
今天周三,要回一趟学校。
庆州省中医药大学是方彦的母校,方彦在庆州省中医药大学上了五年,不过再次来到庆州省中医药大学,对方彦来说却显得陌生。
毕竟特么隔了一千多年了啊。
“依稀中还是原来的样子。”
在学校门口下了车,方彦望着学校,一些记忆逐渐被勾起。
庆州省中医药大学对方彦来说,也算是一个记忆比较深刻的地方,一方面,在这儿上了好几年大学,另一方面,方彦的第一段感情也是从这儿开始的。
“方医生在这儿伤春悲秋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方彦的耳边响起,方彦回头,发现是周艳。
周艳也是刚刚下车,下了车就看到方彦站在学校门口发愣。
“周医生。”
方彦笑了笑道:“是啊,毕竟好多年没来过了。”
“也是,五六年了吧?”
周艳这才想起方彦是本科就毕业了,硕士研究生毕业的话,最多也就两年。
“周医生今天不上班,也回母校伤春悲秋?”方彦问道。
“方医生难道不知道,我和方医生一样呀。”周艳笑吟吟的道,她是提前就知道有方彦的。
“你瞧我。”
方彦笑了笑:“我一时间还真没想到。”
“可能在方医生眼中,其他人都是庸才吧。”周艳开着玩笑。
“因为就我一个庸才。”
方彦道:“我是没想到周医生这么优秀的人也会被邀请,我觉得我拉低了你们的档次。”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