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走!我断后!”我只能再次大喝一声这些打算护着我离开的士兵先撤退。
士兵们听到这一声,相互对视了一下,对我敬了一个军礼,全都向外跑去,他们这是觉得我死定了,已经把我当作烈士对待,我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其他五个士兵已经退入到了“手术室”之外的石室之中,但是霍达这个家伙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我只好使劲的拉了他一把,把他直接甩入石室之中,“你再留在这里,就是拖我后腿!”
霍达站在“手术室”的门前依旧不打算离去,但是看到我毅然决然的样子,还是扭头跟上了其他五个士兵的步伐。
当六个士兵离开之后,那两个血魂也终于将它们怀中的两个士兵的魂魄吞噬干净,把猩红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同时发出更加兴奋的嘶吼声,“呦呵呵”,就像是一个临死之人的喘息。
我一手提着甘谷盾,另一手握着匕首,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两个血魂,我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驱魂用的符纸,现在所能指望的,就是手中的这一件阴器和一件法器。
两个血魂在原地无声的咆哮了片刻之中,终于向着我冲了过来,我将甘谷盾竖在身前,两个血魂竟然丝毫没有避退的撞了上来,这法器盾牌果然是如钟离元龙所说,受到了损坏,不然这两个血魂如果感受到了法器的气息,可不敢如此的猖狂。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盾牌的时候,杨峰可是直接载着我在半空中飞了一圈,不过之后每次看到他拿出这个盾牌,都是纯纯的当作盾牌来使用。
两个血魂撞在盾牌上的时候,立刻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我的身体被这股大力冲击的连连向后退了三大步。两个血魂趁势攻击,同时绕过盾牌,向我的身体扑过来,他们的血影之中还伸出一缕缕像是红线一样的东西,想要将我的身体束缚住。
我立刻挥动匕首,将那些缠绕过来的红线统统斩断,可是即使是这些红线被全部斩断,还是像附骨之疽一般的缠绕到了我的身体之上,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将我包围,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身体还会像前几次被魂魄包围的时候变得僵硬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我忽然感到了一股热意从稻草之中散发出来,同时一股金黄的光芒穿透我的皮肤,将我的衣服照的一阵金黄,那些刚刚碰触到我身体的红线,仿佛是遇到火焰的水滴一样,瞬间被蒸发的一干二净。
两个已经快要接触到我身体的血魂,发现刚刚的情况之后,立刻改变了它们最初的目的,悬停在我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同时张开两张血盆大口,阵阵怪异的吸力,从它们的口中传出。
我的思绪忽然感到一点混乱,束缚在稻草之中的魂魄竟然传出一点颤动的感觉,这两个血魂这是打算隔空把我的魂魄吸出身体。
我一咬牙,直接向着右手边的一个血魂冲了过去,既然它们不愿意靠近我,想要隔空吸干我,那我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进行攻击。
由于血魂都是漂浮在半空中,所以我的匕首只能刺到它们的小腿,但是在此时的情况下,不管攻击的部位是不是要害,我都只能孤注一掷的挥舞出匕首。那血魂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攻击,它硬是停在原地没有动弹,任由我的阴器匕首刺入它的魂影之中,一股冰凉的寒意立刻沿着匕首传到我的手中。
那被我刺中的血魂也不好受,它的整个魂影都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过了片刻就已经没了人形,变成一个血红的球体,但是球体的底部却依旧有着一个深深的伤痕,它的身体就从那伤痕的位置开始消散,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已经变成了一蓬红雾,伴随着刺耳的啸声,彻底的消散在“手术室”之中,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另外一个血魂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袭之后,立刻放弃了对我魂魄的蚕食,向着“手术室”的更高处飘去,同时红影之中两点红芒,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匕首,我竟然在这血魂的怨念之中感觉到了一丝恐惧的意味。
这血魂大概以为自己飘到空中我就拿它没了办法,却不曾想到我直接将手中的盾牌掷向空中,这盾牌重五百斤,我把它扔出去的一瞬,感觉自己都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带着向前移动了几步。血魂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把盾牌扔出去,所以当它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这巨大的盾牌已经像一块板砖一样,糊在了它的脸上。
幸亏这些血魂反应慢,不然我还真拿它们没有太好的办法。
在甘谷盾与血魂碰撞的瞬间,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同时血魂的身体也被巨盾带着向后飞去,直到碰撞到墙壁上,再次发出一声巨响,甘谷盾深深的陷入了墙壁之中,那血魂也同样被砸入了石壁之中,它的大部分身体都被甘谷盾遮挡,只有几缕红芒在盾牌外飘荡。
我快步上前,将甘谷盾从墙壁中取下,看了一眼墙壁之中的血魂,却发现这个可怜的鬼怪已经开始涣散,这是我第一次以蛮力杀掉一个鬼怪,一时有点愣神,原来这些魂魄也并非巨力不可摧,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力点而已,就比如说我现在手中的甘谷盾。
解决了两个血魂之后,我又去试探了一下那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