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优优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却偏偏还要表现的霸气,一条腿在裤管内不住的抖来抖去。√奈何他从第一眼见到这文清君就深感此人不好对付。
虽说他还未入社会,但同自己那官场的老子混的多了,帮亲爹挡酒都是常事。见得多,便练就了初见能识人五分的本事,直觉准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牛逼。
只是这古人到底是比和谐社会下的栋梁们能装,一个个看在面上,却都摸不到实质。
就一个字,虚!
他摸不大清楚文清君这话的意思,遂摆摆袖子,叫他起来。
文清君本是低着头的,听到叫他起来,自然而然的起身,挪动两步后,跪坐在了聂优优的脚边。
他手轻握起一节微凉的脚踝,竟将那脚捧到了自己的怀中,用纤长的双手细细的捂暖后,才为他穿上了鞋,复又移到了另一边,捧起了另一只脚。
聂优优不自在的瞧着跪在身边的人,仍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多少与他那张脸有些违和。
然而这动作他立时想起了自个的妈!以前冬天的时候,自己的双脚就总是冰凉,他妈也就是这样帮他捂暖的,不过他那老妈总会将他的脚塞到自己肉乎乎软绵绵的肚子上,甚是舒服。
但这种事换给另外一个品貌皆优的男人去做,就是在突破他的心理防线,浑身如同蚂蚁咬食般不自在的厉害。
他伸手摸了摸文清君的头顶,见他抬起头来懵懂的看着自己,轻声道:“可以了,起来吧!”
文清君小心的给他穿鞋,弯着腰整理下摆,聂优优眉头皱起,不自觉的叹了口气,顺了顺文清君的发,起身将他拉了起来。
等那清浅的布料划过手心后,这才反应到他如今可是个阴晴不定的暴君!
对上文清君忽闪忽闪的眼眸,聂优优瞬间就慌了,手还扒拉在对方的衣袖上。那略显清淡的身影半丝犹豫也无的扑进了他怀中。
劼褚的身高明显比文清君高半个头,对方的头刚刚好卡在他的颈窝,还蹭了蹭他的脖子。
聂优优也没犹豫的伸臂将他环住,轻抚了抚他的背,虽然仍旧有些僵硬,好在文清君身上淡淡的竹林气息,干净而清冽他慢慢放松了下来。
脖颈上,温热的呼吸拂过,文清君蹭着蹭着,轻轻的落下一吻,道:“文清说过,会永远等在皇上身后,便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聂优优的颈间如一道电流般直冲脑海,半响无法回神,直到空中飘荡出黑皮渗人的声音,犹如被抽了一耳光,瞬间清醒。
“优优啊,艳福不浅呀!好好享受,本鬼君先回避了。”
聂优优无声的冲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后,拍了拍文清君,“未用晚膳的话,就陪朕吃点吧。”
文清君这才退出了聂优优的怀抱,想他聂优优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抱男人,还能稳定心神,四平八稳的没让人看出破绽来,也是够清心寡欲了。
晚膳是各式各样的清粥小菜,显然很对聂优优的胃口,他几乎尝了每一道菜,只是配合目前的状况,表达他此时心情不佳,晚上没兴趣和谁睡。聂优优用的很少,停了筷子后,整张脸立马阴沉了下来,心里憋屈疯了。
奈何以前看过的一句话他宁愿饿着也不愿意跟人睡在一起。
他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书上说皇帝的实质就是千人睡,万人滚。和那些个敏感职业最大的区别,不过是当皇帝的想和谁睡和谁睡,而他们则没得挑。
意识到了皇帝的核心,登时让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倒霉悲催,好不容易来了古代,却摊上了这么个职业。
饭后,聂优优打发了文清君离开,大监引着他去沐浴,伺候沐浴的是几个宫女而非男人,这让聂优优坦荡了不少。
一进浴池,大监便看到皇帝在衣服里左翻右翻,他上前询问道:“万岁爷,是在找什么吗?要奴才回未央殿去取来吗?”
聂优优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走了进去,喃喃道:“呼,还想发个朋友圈的,懵了懵了!”。
皇帝的浴池真丫的大啊,赶上游泳池了,雾气缭绕,帷幔飘飘,一旁还准备了果蔬和酒。
宫女侍候聂优优更衣时,他的眼一直瞟着旁边一位,多少不敢低头看自己。直到泡进了水里,才伸手摸了摸那平坦光滑的胸腔。
墨黑的发沾了水黏在身上。
水雾中,聂优优伸了伸腰,迷糊的闭上了眼睛。疲惫的神经突然恍惚了,想起了阿果。
最后见到阿果,她的头发也是这样,滴着水,黏在脸颊上,看到自己坠楼的一刹那,满面的惊恐。
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抱有不一样的感情,大约不是在最后的那场聚会上。隐隐约约从很久以前,好像就不一样了,只是到了最后他才明白。
由不住的想要叹息。
感情这种东西,着实复杂难测。
想到那因为酒精而模糊的一晚,聂优优突觉下腹莫名的一股灼热袭来。虽然他很不愿意去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