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优优拐了季无伤进屋里,其实也不是要做什么羞羞的事情,或做给谁看,他只想找个人给他画画,但这么件风雅的事情,自然不能跟一群老头一起,正巧柳廷一还没回来,他便拉了季无伤。
今日见那两百多具尸体的时候,他发现有一个人不见了,正是那发牌的小哥,长得比黑皮还像鬼的黑皮小哥。
聂优优没有给别人再叙述一边黑历史的习惯,若是同王田讲了,必定又要细细盘问,一旦不给问,必定又会出现各种不靠谱的猜测。
他觉得他已经渐渐了解这个时代人的尿性了,想象力创作力爆棚,但凡有些什么不知道,必定脑补出一部剧来!
所以他打定主意,先将画像画出来,直接丢给王田去找出来。
季无伤被拉进屋里后有些惴惴不安的看着聂优优,两双手不知该放在那里,一个人尴尬又紧张的站在桌前偷瞄聂优优。
聂优优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又不是叫你侍寝,慌什么!来帮朕磨墨。”
季无伤双肩抖了抖,应声上前磨墨,好奇的看着聂优优持笔僵在桌前。
等了良久,聂优优叹了口气,问道:“会作画吗?”
他是真的有些气了,穿越的人在里都是主角了吧,好歹给个金手指啊!马丹,自己这么个小废物穿越来,除了心地善良会勾搭人,真是屁都干不了!
聂优优颇为沮丧的将笔扔给了季无伤,一个学武的都会画画,自己一个祖国的栋梁,社会的未来,十六年寒窗苦读,咳咳,努力学习出来的大学生,啥都不会.....
除了投了个好胎,一睁眼就是皇帝,自己一现代人什么都比不过古人,老祖宗,真心不科学!
季无伤提笔在桌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要属下画些什么?”
聂优优抬头看过去,一张脸写满了羡慕嫉妒恨,脸色甚是憋屈,看的季无伤手就是一抖,一滴墨汁在纸上晕开。
“画一个人,朕来描述你来画!”
季无伤换了一张纸,脸涨的通红,手仍然在哆哆嗦嗦。
聂优优抿了口茶,看着季无伤,眉头皱在一起,“你能画吗?莫要废了朕的口舌。”
季无伤抬头看去,如释重负的道:“回皇上,属下一介武将,不善作画,还是宣柳大人更妥善。”
聂优优觉得他八成也是画不出来,体育生怎么能跟艺术生搞混了来。
忽闻一道推门声,他抬头去瞧,心想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不敲门就敢随便进来。
这一瞧本没什么,哪知他自己双腿不听使唤的猛站了起来,手中茶水不慎洒出了些在手上,微有些烫,触电一般抽回了手,含在嘴里,俨然一副二百五的傻样。
门口站着的魏西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挑。
聂优优心中万马奔腾,怎么他妈的非要在他面前丢人,每次都是,不就是自己的一臣子嘛,这反应,他真想挖一坑赶紧把自己埋了。
魏西也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淡定的走到聂优优身前,拉过他的手,细细的瞧了瞧,没有烫伤,复又淡定的在他身旁坐下,对季无伤道:“季侍卫,麻烦你去路上接一下卓公公他带饭菜来,就说皇上在府衙用膳。”
季无伤早便想离开这里,也未敢看这两人一眼,忙应了,扔下笔就出了去,还好心的带上了门。
出门后又觉得隐隐有什么不妥,自己为何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慌乱感。
他不明白的摇了摇头,魏西看到季无伤的全新发型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怪他今日见到侍卫时,一个个脸都黑的吓人,八成也是被吓的。
聂优优见季无伤离开,脸便沉了下来,没沉够盏茶功夫,忽的便扒拉着魏西的袖子,模样狗腿极了,巴巴的问道:“怎么咳嗽了,昨晚果然伤风了吧,早上大监没给你喝姜汤吗?难受吗?”
他发现他是真的没办法在魏西面前装逼格,皇帝的架子还没拿出来,自己先认怂了。
倒也不是真怕他伤风感冒,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这么娇弱,他就只是简单的怕魏西讨厌他,若不巴巴的对他好,自己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魏西今日也是一反常态的对着狗模狗样的聂优优展颜一笑,道:“没什么,身体并无大碍,方才你与季侍卫在作甚?今日可是有了收获?”
聂优优被笑的有些微怔,晃了晃神,又怕太掉面子,遂正儿八经的坐直了腰,只将凳子拉的更近了些,伸手给魏西倒了杯茶。
魏西亦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为何,只要靠着子檀,身上总会酥酥麻麻的,“没大碍就好,方才只是想让季侍卫画个人像罢。”
“什么人像?”
聂优优将今日之事大概讲与魏西听,听过后,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现在聂优优能指望的人,也就只剩魏西了,他虽然仍无法了解魏西心中所想,甚至更多时候觉得这个人看不透,但耐不住自己一颗心死命的往他身上靠。
魏西听了聂优优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