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珏见他急了,到底是皇上,不能太过分,只是,‘噗’的一声,他手按着酸痛的肚子,腹肌都在颤抖,实在憋不住,背转过身去做深呼吸,见几名侍卫是要上前捉他的架势,安珏脑子一转,忽然娇嗔的道:“皇上怎的这般无情,你不是说会永远保护我吗?任我闹任我玩耍,谁都不能动我一下吗?怎的说话就不算数了,还要吴羡这蠢货来捉我。”
说罢,捏了个拳头,轻轻捶在聂优优肩上,边捶便扭,直捶的聂优优一身鸡皮疙瘩,寒颤不止,猛的推开安珏远远的躲去一边。
来的侍卫正是吴羡,他此时也在喉咙中生生憋着一阵干呕,没敢表现出来。
安将军和皇上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后来在巴胡之乱中,又有过命的交情,两个人从来都很是熟稔,皇上也乎安将军是否请安或是越礼,其实吴羡打心眼里,怕安珏比怕皇上还厉害,安将军整人的手段不可为不恐怖,上京一度以提起安珏为惧,后来被安老将军安珏的爷爷踢出上京扔进了京司镇守军,上京才得以安生,却是苦了蹇辛老将军。
吴羡还记得,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两人快将上京翻了天,只为从花楼里捉回这两人,当年有多少花楼被封被拆,后来不知怎么的,魏丞相的儿子也被算了进去,称之为三人帮。
最可怜的还是安老将军,安珏几乎将安府的钱财败光,他算计不过魏西,打不过皇上,被这两人好一顿坑害。
如今这三人,一人成了当今万岁,一人成为执掌夏商大部分兵权的大将军,这两人似乎还是和当初一样,而另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再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他正在回忆沉思中感叹,另一边的聂优优却是暴跳如雷,“吴羡!朕的话听不到吗?你也耳聋了!”
聂优优满脸黑线,前一刻这人才说不要将注意打在他身上,他有人了,后一秒就在这里撒娇说劼褚承诺过他这般恶心的誓言。聂优优真想着人打死眼前的人。
吴羡一惊,不敢再做犹豫,毕竟皇上才是自己的主。
安珏不乐意了,吴羡的胆子现在大到敢来捉他,他脚下旋了个弧度,躲开吴羡,转身趁着聂优优不防,扑进他怀里,抱着聂优优的腰,一张脸在他胸前蹭的十足欢快!
这一下惊的聂优优木在原地,一动不动,由着安珏蹭了半晌,突然眼底煞气弥漫,他低头看向还蹭的满面红光烂漫的安珏,杀意骤起。
安珏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忙退身躲开些,就见聂优优眼底泛红,似哭似怒,好生可怜又可怖的模样,安珏立马收敛了,“我们不总是这么玩嘛,你这是怎么了?抱抱就气成这副模样,好了好了,我错了,咱们喝酒去,把你那什么春夏秋冬叫上,一醉解千愁,好好快活快活。”
聂优优眸子沉的厉害,不过瞬息又平复了下来。
“朕没那个心情!”
安珏涎着脸凑过去,就见聂优优条件反射的向后躲了下,他心中好笑,遂又站远了些距离,“就是看你心情不好才提议喝酒的,我们这么久没见,着实想的慌,这才做的夸张了些,我保证,保证不再碰你一下!”
聂优优听着这话怪异,却也说不上哪里怪异,况且,似乎真没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安珏,他自己早就有大灌一场的打算,和谁又有什么区别。
他冲吴羡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聂优优算是看出来了,吴羡这个侍卫头领就是个摆设,纯粹一个怂包,根本不敢动安珏的。
怕是以前劼褚本身就很厉害,也用不到他,竟然将这怂包留到了现在。
眼见天色尚早,安珏也不计较,大刺刺的叫小太监去传春夏秋冬四君前来,在御花园方才的地方摆上一桌,稍后同皇上去赏月。
聂优优挑眉:“你还真不客气。”
安珏讶异,“我跟你客气什么,你看不顺眼就砍了我啊,除了砍头我还真什么都乎。”
聂优优冷笑,“朕的后宫可不是秦楼楚馆,容你这般想叫就叫,想见就见。”
“秦楼楚馆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去过,再说了,都是男人,我能对他们干什么,不过人多热闹些,能凑一起吟诗赏月雅兴一番。”
聂优优撇了一眼安珏,“你自己爱上哪儿呆着就去哪儿呆着,甭在朕面前晃悠,等天黑了再来。”
安珏见聂优优要赶他,忙一把趴在桌案前与聂优优四目相对,面容忽然肃穆,惊的聂优优蹙紧了眉,“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柳廷一能给我调来军队当文书不?”
聂优优冷笑:“你的军队还缺了文书不成,况且一个文书要个状元去做,岂非是朕将柳侍郎贬了去?柳廷一做的尚好,并无错处,你还是莫要想了。”
“我猜也是,喜欢人家总不能害了人的仕途,忒缺德了些,可我那地方就没个他能做的事情,军师?军师怎么样?”
聂优优怒喝:“安将军,你将军队当儿戏了吗?柳廷一是个懂兵打仗之人吗?你竟敢随意往军队中安插闲人!?”
安珏悻悻的从桌案上起身,撇撇嘴,“我就随便那么一说,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