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洁不由的将手伸向同样一身青衣的文清,轻声喃呢道:“御史大人。√”
他凝目注视身下的人,紧闭双眼的文清,安静而乖觉,再无平日里的魅惑,身姿与魏西当真有七八分相像。杨洁一惊,猛然靠向身后,几声粗喘平定,他歪头打量了下马车外赶车之人,不知何时狂风乍起,卷着些细小的雪花,那人将帽子往下压了压,只余灌满耳间呼啸的风声。
杨洁用一旁的剑顶住车门,又将帘布扯紧,转身看着文清,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伸手拽开文清的腰带,想了想,又将腰带抽出,圈成一团,掰开文清的嘴塞了进去。
不过片刻后,杨洁已埋首在文清的身上。
待文清被折腾的醒来,一阵刺痛让他惊叫出声,奈何喉中塞着布条,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痛苦而沙哑的哭喊。
他呆怔一瞬,盯着身上的人,杨洁伏身在他耳旁道:“皇上的东西,果然滋味不错。”
文清随着那句话,心中猛然抽动,搅的他无法呼吸,屈辱交织之下,他竟然想要笑,笑着笑着眼泪顺着两颊滑落,撕裂的痛苦也没了知觉。
只能见身上的恶鬼深深的闭上眼睛,手抚着他赤果的胸膛,口中唤着:“魏西,御史大人。”
这声音似乎利刃,搅动着天地骤变,又渐渐淹没,消于无痕。
滨水河畔,临时搭建的营帐之中,蹇幸看着上首一派颓势的皇上,一瞬间,似乎苍老不少。
聂优优垂首埋在双臂之间,一阵风掀帘吹过,他蓦地的跳起来,惊的蹇幸亦站起身来,问道:“怎么了?万岁可是有何事情?”
聂优优也不顾及蹇幸,伸手将他推开,跑出营帐之外,滨水河旁向对岸远眺。
目及之处,一片荒芜。
他方才明明听到文清的惊呼之声,异常惨烈。聂优优踉跄一步,晃晃悠悠的在河边蹲下。
来往士兵皆不敢看向这一边,细细瞧去,亦能瞧的出,此军营重地,人人面上竟都挂着沉郁之色。
蹇幸走来聂优优身旁,道:“皇上,莫要担心了,既然对方是想要以此来要挟您,便不会对文清君瑞王爷有所动作。”
聂优优垂头看向面前的河水,倒影出一个残破的影子,胡子拉碴与他这张脸一点不相符,他问道:“昨夜派出的小队如何了?”
蹇幸蹙眉,不知该如何说:“呃……对方很精明,沿滨水上淮阴至苍洱皆有守军,禁止人的出入,士兵们想尽办法,无法混入。”
聂优优抓起面前一块石头,狠狠的砸进水中,浪花溅起,“可查出到底是何人了吗?”
蹇幸摇头,“据说是因为仙泽山预言石所起暴乱,如今却是有一位被推举而出的领袖,那人在之前彭城一战之时,曾出现过,面带银灰面具,身不算长,长的结实,却非懂武之人,这几次的计策,应当是由此人!”
聂优优起身,揉了揉头,一位士兵小跑而来,参拜道:“皇上,有人在帐外求见。”
“什么人?”
士兵有些犹豫,结巴的道:“是…是…御史大人。”
“魏西?”
士兵不语,聂优优面色暗沉而下,怒道:“我不是将软禁在魏府了吗?如何跑出来的!”
蹇幸上前道:“皇上莫气,以魏大人的才能,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见见也……”
“季无伤!”聂优优打断了蹇幸的话,唤道。
季无伤远远的跟在一旁,此时听闻叫唤,一个翻身落在聂优优面前,“皇上!”
聂优优手指营帐方向,道:“你去,带两个人,将魏大人护送回上京!”
“诺!”
季无伤刚起身,聂优优转身看了眼对岸,复又踌躇道:“算了,此时局势紧张,你们回去也难保路上不出危险,你去寻处空置营帐,将他安置,再命士兵看着,莫让他到处乱跑。”
季无伤躬身再次应了。
从吴羡被聂优优关进天牢之后,季无伤便一直跟着他,勤勤恳恳,毫无怨言,且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这是聂优优最欣慰的。
蹇幸偷偷瞄了眼聂优优,两人视线对个正着,他尴尬的再次垂下头。
聂优优不耐烦的道:“想说什么就说!”
蹇幸一个老头,在滨水旁竟扭捏起来,支支吾吾的问道:“皇上为何不去见见魏大人?您跟魏大人不是?”
“不是什么?”聂优优寒着脸反问回去。
蹇幸撇过头去,不敢看聂优优,盯着滨水上游漂下的一块碎冰,捻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半晌,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才说道:“臣还以会甚乐意魏大人的到来。”
“那老将军就是想的太多了,朕的私事您还是莫要管的好。”
蹇幸点点头,哼唧一声后,如同个孩童一般,滴溜的在聂优优身后转悠,直到聂优优再度不耐烦的转身瞪他后,蹇幸才道:“皇上,臣能否去看看魏大人,他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特意寻来的也说不定。”
聂优优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