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龙拳失传，龙气的修炼，功法只停留在第一阶段，别说是老酒鬼了，就连先生所学所知也只是停留在第一阶段的巅峰。

叶凡咽了口吐沫，听得有些心惊胆战。

这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龙拳第二阶段，而那木桶里浑浊恶臭的黑水，就更加不知道是多少先人死去的经验留下来的了。

自己误打误撞的进入第二阶段，到现在还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像是看穿了叶凡心中所想，先生讲完后笑了笑，解释道：“那黑水是这千年来几百位前辈流传下来的经验，但并不是成果，甚至可以说在你身上用了，是那黑水第一次试用，我并不知道能否成功，更不知道你能否撑得过来。”

“啊？”叶凡再次咽了口吐沫，合着自己是一只小白鼠，这TM也太冒险了吧，以前都没有任何人用过，运气稍微不好一点，可就直接死翘翘了啊。

“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你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先生脸上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伸手摸了摸叶凡的肩膀：“你现在不能乱动，可能连跑步都不行，虽然疼痛感已经消失，但是你体内的生命活力还很渺小，就像是风中残烛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那我大概需要修养多久？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叶凡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不能乱动甚至连跑步都不行。

问出这话，见先生摇头不语，叶凡很快就明白了意思，先生早就说过他所知道的龙拳，也跟老酒鬼一样停留在第一阶段。

至于第二阶段该如何修行，先生跟自己知道的一样多。

“还有一些事情，恩……就是前段时间我诈死的前因后果，虽然还不知道你能否活下去，但是告诉你也无妨。”听先生这话，叶凡忍不住坐直了一些身体，除了龙拳和自己随时暴毙之外，叶凡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了：“先生您讲。”

“以前的叶子坞，将军下马宰相落轿，这话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值得骄傲的意思。可是现在，这话无论怎么听都让我觉得刺耳。”不知道是叶凡的错觉还是真实，先生讲这些话时，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意。

似乎是，先生不愿意提这些事情。

“以前的整个叶子坞，不管是哪朝哪代地位都非常的高，因为不论是换成谁是皇帝，都由我们保家卫国守御疆土。”

“难道现在就不需要了吗？”叶凡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这话，从很多年以前叶子坞这三个字出现在华夏土地上，直至今日叶子坞的使命便一直如此。

还是说，现在已是和平年代，用不着叶子坞了？

别人不知道，先生应该是最清楚的人才对啊，每年叶子坞走出去为国效力的人有多少？像老酒鬼那样客死他乡的有多少？

“需要，现在更加需要像叶子坞。”先生摇了摇头，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无奈和悲哀：“但是有人却不需要，他想要做一些事情，但是叶子坞的存在就挡住了他的路。”

“这些事情，三爷爷他知道吗？”关于政治或者官场，叶凡一向并不是很感冒，但是这危及到叶子坞的存在和未来。

算起来，除了很多年前爷爷在部队里的官职，就现在来说在任手里有职权的就只有三爷爷了。说到这些，叶凡最先想到的就是他老人家，如果有人想要动叶子坞，三爷爷知道了肯定……

“他不知道，或者说，暂时他不能知道。”先生摇了摇头，继续讲道：“官场上的事情很复杂，不是谁知道或者谁不知道就能解决事情的。”

他不知道，或者说暂时他不能知道，所以就算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院子里某个角落有虫鸣声，院外很安静，所以那虫鸣声落入耳中显得有些刺耳。叶凡不懂先生这话包含了什么意思，只知道一件事情，叶子坞被什么重要的人物盯上了。

他想要做点什么事情，而叶子坞的存在挡住了他的路，所以他便想把叶子坞铲除。

叶凡一下子联想到了很多事情，有先生当年斩杀宫本一郎后的待遇，被罚一辈子不得离开叶子坞的惩罚；有老酒鬼冤死在雪国的原因，自己在背后捅刀子，泄露了行动人员的信息……

很多事情联想在一起，好像是有了一点点头绪，但却又缠绕在一起撕扯不清。让叶凡打打杀杀还可以，但要是让他跟别人玩心眼动脑子，那就真是太折磨他了。

“叶子坞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有太多的人认为叶子坞做的事情，是应该做的，是必须做的事情。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便对我们诚惶诚恐求爷爷告奶奶，不需要我们的时候，便是一块挡路石，甚至是……”先生的眼中怒意渐浓，他怒视着远处的黑夜：“甚至是一块磨刀石！垫脚石！”

“我诈死后，做了很多事情。也顺便观察了一下一些人的反应，叶子坞的先生死了，地位最高的先生死了，呵呵……”先生在笑，自嘲的那种笑，叶凡不懂他在笑什么，更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夜不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