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狼?”一股寒气从尾椎的位置直往头上冲,杨峻头上的汗少了,攒着木棒的手手心开始冒汗,脚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微微开始哆嗦,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杨峻打过单挑,干过群架,甚至初中还用砖头开过瓢,可是敢和人打,不见得敢和畜生干啊。特别是独狼,传说每一只独狼都是勇士,现代还有很多人都夸赞过独狼的残暴**猾,说人是“孤狼”基本都是用来做褒义词的,比如以前打架的时候知道社会上有个叫“老狼”的,经常干的事就是一个人追着四五个拿着刀的人砍。
怎么办?怎么办?……
杨峻已经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强迫自己走了好一会了,那只狼还没有动静,就是静静地跟着。这会儿杨峻紧张是没那么紧张了,但是僵硬的身体已经到达肌肉的负荷,感觉到微微地发软,头上开始冒着虚汗,阳光也并没有那么热了,总感觉自己在冰窟里呆着。
开跑?不行啊!别说现在疲倦了,就算是体力充沛的时候人也跑不过狼啊,而且记得书上说过,食肉动物,只要你逃跑了,证明你胆气弱了,天性就会驱使它追逐和吃掉你,就连狗被驯养了这么多年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
那开打?打得过吗?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啊。要是有把刀、有把枪就好了,有刀就好,这么近的距离,有枪也没这狼的速度快啊!
不能再走了,再走我连动手的力量可能都没有了,不行不行,要动手。动手,怎么动啊?记得有个段子,野外近距离独自遇到大型食肉动物,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一定要盯着对方的眼睛,做出威吓的样子,这样才能死的有尊严一点。那就盯着吧,总不能白白被吃了,再说我还有武器。
下定了决心,杨峻强烈地克制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握了握木棒,用余光在水面上默默确定了一下位置,同时观察前面的路面,寻找着地点。又走了十几秒,走到一块有碎石的小平场上,杨峻以没受伤的脚为轴猛然转过身来,双手带着手中的木棒一个横扫,虽然威势大,但也不敢用全力,怕失去平衡。
木棒当然扫不到狼身上,不过倒是吓得狼往缩了缩,木棒扫出,杨峻自然中门大开,狼也不愿放弃这个好机会,后腿一曲一弹,便直接对着杨峻扑了过来,身体在空中成一条优美的弧线,满是獠牙的狗嘴直对着杨峻的咽喉,顿时一条前后爪伸开了不矮于一名初中学生的“大狗”如腾云驾雾一般向杨峻脸上“亲去”。杨峻一看不好,毕竟也是多年“战场”上混过的,虽然退出江湖已有数年,但这次突然“年轻”后,身体反应还在。木棒太长,又是两手握着,急切之间收不回来,反射性地收左肘,木棒竖起朝天,右手往脸上挡去,右肘竖起如枪,斜对狼吻,脚下尽力想站稳。
但这么大一匹狼,少说也有三十来斤,杨峻直接被扑到在地。乍一倒地,狼吻便再次奔咽喉而来,杨峻也顾不得手中木棒,赶紧放开木棒来抓狼嘴,狼牙尖利,也无法可想了,总之是不能让狼咬着脖子就是了。
杨峻拼死用双手攒着狼的上下颌,咬的满手是血,但就是死命不放,废话,放了就完蛋了。那狼一对前爪按着杨峻撕扯,狼头左右晃动,杨峻丝毫不敢放松,两只手鼓起全身的力量就是往两边拉开,两下僵持了许久。说是许久,也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杨峻稍稳定了一下心神,担心手滑被狼挣脱了双手,灵机一动两只脚勾住了狼的下半身,一人一狼纠缠在一块成了一个羞耻的样式。
要说杨峻也是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五左右的汉子,那只狼充其量不到四十斤,虽然撞翻了杨峻,但僵持了下来,便是角力的局面,而角力一方面看持久,另一方面也得看爆发力,两者原不是一个数量级。被双手双腿固定了后,狼的挣扎空间一小,杨峻就稳稳地站住了上风。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杨峻始终不敢松开狼的上下颌,而脚又圈住了狼身,两者都没有闲着的攻击武器,狼挣扎的时间一久,双手便有些酸麻。
感觉到双手开始有脱力的趋势,杨峻急了,这狼身上的毛多啊,牙也用不上啊,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啊。拿出以往打架的功夫来,两手分上下抠住狼的嘴,将紧紧地箍着狼的腰上的双腿由膝盖顶紧,腰部狠一用力,便翻过身来将狼头侧扭在一边,狠狠往下一压。趁着狼甩头的功夫眼明手快地脱出双手,放出腿后,一边腿顶住狼侧身,另一条腿用膝盖压住狼腹,双手攒住狼吻,凭借以往在学校学技能操作时惦记的狗的肝脏的位置,依葫芦画瓢用力往下一蹲。
“啪……!”一声脆响,狼骨狗骨原本极其坚硬,但杨峻解剖过狗,知道脆弱的几根独位肋骨的地方,用全身的体重一压,果然凭着一百多斤压断了一根肋骨,这肋骨下自然是脏器,杨峻又选得是肝脏的位置,肝脏最脆,有时轻捶都可能破裂,何况如此暴力的一压?如愿以偿的骨头插入肝脏后,狼的挣扎明显弱了下来,但杨峻丝毫不敢放松,依样又压断了两根,当第三声脆响响起的时候,狼已经不动了。
只见这狼的嘴角溢出少量血沫,眼看是不活了,杨峻慢慢放松下来,试探性地放了放手,看看这狼是的的确确没了呼吸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