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峻也呵呵笑了几声,谦虚道“呵呵,哪里哪里,侥幸侥幸!”也不好意思说太多,便再向左子穆告了声罪,注意了一下脚上的力道,轻轻一弹,这次却力道用的小了,只飞起五六米高,杨峻连忙用手攀住屋梁,一个引体向上,翻了上去,却也潇洒。√杨峻坐在钟灵另一边,钟灵心中欣喜,小脸绯红,两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大捧瓜子交给杨峻,杨峻看到这一大捧瓜子,一只手肯定装不下,有些尴尬,但也不忍拂她之意,也拿双手接了。坐了下来,放在腿上,低头慢慢地嗑了起来……
钟灵看杨峻嗑的香甜,心里一阵欢喜,还是不好意思看杨峻的脸,只装作意的模样,只顾和段誉又谈笑了两句,言语却有些生涩,愈想自在一点,反而愈是紧张。
下面的人刚刚知道“刺客”来袭,都有些害怕……左子穆见钟灵又打住了,虽然心急,但知道杨峻的武艺后,更是不敢造次,便以目视辛双清,辛双清亦是无量派的人,自是明白其心意,微微地点了点头,抬头微笑道“姑娘,刚才你说那什么灵鹫宫,不知后来如何?”打破了厅上的宁静。
钟灵坐在杨峻和段誉的中间,心里开心,又是辛双清这女子所问,便直说道“那时又听得另一人道‘帮主身上这病根子,既然无量山中的通天草或能解得,众兄弟拼着身受千刀万剑,也要去采这通天草到手。’先一人叹了口气,道‘我身上这“生死符”,除了天山童姥她老人家本人,谁也无法解得。通天草虽然药性灵异,也只是在“生死符”发作之时,稍稍减轻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楚而已……’他们几个人一面说,一面走远。我说得够清楚了吗?”她年纪尚幼,又带着少女的青涩,天真活泼……屋顶上的大洞中透过的几缕阳光照在微红的脸颊上,更衬托出她白皙的皮肤,再配上她纤长黑亮的睫毛,简直像个洋娃娃,她微微的翘起两个嘴角来,笑靥如花,甚是可爱。
辛双清听得,微笑地点了点头,回头埋怨左子穆道“左师兄,那通天草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事,神农帮帮主司空玄要用此草治病止痛,给他一些,不就是了?”左子穆气的半死,但场面早已他控制范围之内,也不说话,只瞟了辛双清一眼。
辛双清也不禁有怒气,但她是女子,养气功夫也好,自不会表现出来,又微笑地问钟灵道“小妹妹,生死符是什么东西?天山童姥是谁?”钟灵借机又瞟了杨峻一眼,见问便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到这么一句,过来看看热闹的!”见钟灵大喇喇地把灭人满门的事说成是热闹,辛双清虽然好修养,也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女人与女人之间或许有些天生的默契,她见钟灵只顾瞟向杨峻,便决定由杨峻这边突破……左子穆却抢先问道“杨神医,不知以您的医术可知道什么叫‘生死符’?”他有求于人,连“您”字都用上了。
杨峻在胡郎中家背的医书不少,知道蛇胆性凉,味苦微甘;具有祛风除湿、清凉明目、解毒去痱的功效;可调补人的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延缓机体衰老。那瓜子是用蛇胆炒得,回味甚好,就如饮茶一般,初时苦,而后逐渐甘甜,叫杨峻停不下来,不多一会儿腿上的瓜子便少了一半。杨峻也不抬头,一边嗑瓜子一边随口道“听说过啊,是用‘天山六阳掌’的真气,把酒、水等液体凝结成冰。射**道,待冰水融化后,真气在穴位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发作之时,一天比一狠,奇痒剧痛九九八十一天,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天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说着说着却是声音愈来愈小,心里咯噔一声,已知闯祸了。
厅中众人早已目瞪口呆,杨峻声音一停,便即哄然大哗,众人议论纷纷,既惊叹于杨峻的博学,又惊叹于天下竟然有此等歹毒奇异的武功,却没人去想杨峻是怎么知道的,只道神医自然是精通天下病症,精通便一定能解……那钟灵更是不同,两眼脉脉含情,对杨峻更是崇拜不已。
杨峻却知道不好,记得书上说什么三十六什么和七十二什么的牛鬼蛇神均是中了此招,万一知道杨峻了解此症必然上门求医,如果医治不了碰到懂道理的尚好,就怕碰到不讲理的蛮子,治不好便扯皮、打架,那以后可是永无宁日了;再说就算那天罡地煞之类的不来扯皮,天山童姥发现自己知道她的独门武功,必然会上门找茬,这两帮“黑社会”可都是砍人砍出来的,杨峻一个人连躲都不知道去哪躲了。
杨峻一慌之下,洒落了好几粒瓜子,瓜子纷纷落在厅上人的头上,众人都抬头看向杨峻,只道他有话要说。
杨峻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硬着头皮解释道“这门绝学甚是大气,却不是什么歹毒武功,我也只听过传闻,这门武功非独家手法不能解,我可是无能为力!”众人都笑杨峻这是过谦了。
杨峻暗暗叫苦,把瓜子握了一手,便即站起,对钟灵和段誉点头道“咱们出去看看神农帮吧!”钟灵见杨峻说“咱们”,心头自是一喜,连连点头,也不站起,便即往下一滑,轻轻落地。段誉却是一慌,叫道“诶,姑娘,我却如何是好?”杨峻笑道“段兄看到,便忘了我么?”段誉一呆,却也笑道“着实忘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