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峻自也不甘落后,脚下一般地踏了“凌波微步’中的步子,两人身形潇洒,犹如庭处闲步一般,却快的异常,数百米的路途转瞬即至,门口的卫兵只觉眼前一花,便多出了两人,连忙竖起手中长戈,喊道“大胆……”话没说完,杨峻便把他肩膀一搂,压的盔甲做响,笑道“你敢把话说完?”他在王府出入数月,卫兵自是认得清楚,他又从现代那会过来的,自是没有那种上等人的“逼”格,却是经常和这些卫兵开玩笑,自是熟悉的紧……那数名卫兵一看,连忙半跪段誉,叫道“迎世子、杨先生回府!”
段誉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府上何事?”却是问向杨峻搭着的那名卫兵,那名卫兵被杨峻箍住了肩膀,连行礼都做不了,杨峻瞥了段誉一眼,把这卫兵松开,那卫兵连忙整了整盔甲,对段誉行了一礼道“世子,府上有恶人潜入,劫了囚犯去了,杀了三个人,还打伤了古将军和朱先生,王爷发怒,派大伙儿四下行动去找人呢!”闻的劫囚,段誉还没做声,杨峻赶忙接道“劫了谁?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南海鳄神的?”那卫兵扭头看了看杨峻,又面对着段誉微微低头道“命令只说去找一个拄两只铁拐和一个使铁爪的人,别的恕小人不知!”
杨峻却是一呆,赶忙对段誉道“段兄弟,这想来定是四大恶人那一伙了,咱们赶紧进去问问!”还未等段誉反应过来,便扯着他往府里走,他本就比段誉强的多了,脚下又踩出凌波微步,哪怕带了个人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一进门,府里保卫更是严密,见得他来的蹊跷,每个兵丁都兵器在手,弓弩上弦,便要围上来。杨峻忙刹住车,把段誉放下,段誉虽有些不满,但也还不至于生气,自顾自整了整衣衫,却是有士大夫纵死不乱冠的风度,那些卫兵识得是世子,便不上来,只敬礼问好。段誉整了半天衣物,才开口道“我爹在何处?”便有个机灵的卫兵走上前来道“世子!古将军和朱先生受了重伤,便住在客房中,王爷去探望他们了。”段誉点了点头,他跟杨峻一直比较随便,便对杨峻扬了扬头,两人往客房跑去。
房中一见,段正淳便是一个大礼道“还请杨神医救我这两个兄弟!”床上朱丹臣和古笃诚脸上煞白,一个肩膀,一个大腿,均是不断地渗出血水,就算包扎了也好似没什么作用,全靠真气续命。
杨峻忙上前检查伤口,果然是如中了长枪一般的两个血窟窿,杨峻心想:果然是段延庆的铁拐兵器……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别的伤势,不过是单纯的外伤,便不着慌,拿了新酿造的酒精,里里外外清洗消毒,把坏死组织清理干净,拿了些针线稍稍缝合了一番,但伤口深度过大,不敢全部缝好,留了些空间放了块消毒的麻布,免得有厌氧菌感染,得什么破伤风之类的疾病,权作引流,然后又仔细包扎了一下,便走了出来。
段正淳一直等在门外,见杨峻出来,忙上前问道“杨神医,伤势如何?”杨峻道“伤口已处理好了,但还是要小心化脓、发臭,他们失血过多,还是挺危险的,要吃点补血的!”便开了些药方,段正淳接过药方递给旁边的傅思归等人,傅思归便赶紧去抓药了。
杨峻看了看段誉,转头对段正淳问道“段王爷,不知抓到贼人了没?”段正淳一脸怒气,也不正面回答杨峻,只恨恨地道“那岳鳄鱼不知好歹,我把他好吃好喝地关着,却被他的同伙杀了我府上兵卒,还伤了兄弟,这次我也不管武林规矩了,定要一发斩杀了,为兄弟报仇!”却是借机收手下的忠心,那些家将和护院兵丁果然感动不已,均是跪在地上,褚万里虎目含泪,只哽咽道“王爷息怒,我等兄弟敢不效死!”段正淳忙上前扶起,好言抚慰,他段家称祖上就规定江湖上的事只能按江湖规矩办,在这里看来,应该是被权臣夺位后拿来遮掩的说法。
杨峻站一旁看着,便如看电视剧一般,虽知这是上位者收买人心的手段,却还是有些感动这份忠心和义气,想上前问是否知道对方地址,又不忍打断场上这幅效忠的画面,总感觉有些尴尬。
当下上友下恭,却是一段佳话,好容易打住了,段正淳便招呼杨峻等人饮宴,绝口不提寻仇之事,把杨峻、段誉都急的半死,要不是不识路径,两人便要自己跑出去了,那段誉自练了武后性子也变得内敛了一些,虽心急如焚,却也没什么表示。宴上虽一般的山珍海味,杨峻却吃的毫无滋味,他内心深恨叶二娘和云中鹤这种贼子,知道上次叶二娘没死后就一直想再去找麻烦,却有些心急。
饮宴吃了好几个小时,待到中午,门外侍卫禀道“巴司空求见王爷。”段正淳起身道“快请!”门帷掀起,一个又瘦又矮的黑汉子走了进来,稍稍向段正淳行了一礼,道“王爷,那些贼人来自万劫谷,过善人渡后,经铁索桥便到了,须得自一株大树的树洞中进谷。”段正淳忙回了一礼,笑道“有巴司空出马,果然手到擒来!”那巴司空微笑道“王爷过奖,愧不敢当!”这巴司空叫做巴天石,是前几年段正明在位时提拔上来的,同段氏关系极好,背景又足,虽然高升泰篡位,也没敢把他贬下,这次段正淳找上门去,他也算是站队了。段正淳对他点了点头,微微偏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