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却毫意,他老婆跑出去分居了,这会儿得了秦红棉正是开心的时候,也就是巴天石受重伤让他有些担心,但他对杨峻颇有信心,只亲自去扶了扶巴天石,查看伤势,哪会在意这等小讽刺?
那段延庆说话后见段正淳毫不理睬,却下不来台,便又道:“段正淳,你也配姓段么?”话声虽怒,脸上仍是毫无表情。
见段延庆、钟万仇一副岔岔不平的模样,杨峻自是嗤之以鼻,心想道:你特么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么?还是说没听过那句邪魔歪道,不要和他们讲江湖规矩,大伙儿并肩子上啊!见识真短……
段正淳却是好整以暇,握了握巴天石的手,低声感激了几句,才颇有风度地走回阵前,与秦红棉相视一笑,仍是不说话,只对段誉微微点了点头……段誉见对方打嘴炮,正是不服气的很,但家教甚严,自不会在父亲之前开口,这下得了准许,便上前一步微笑道:“我们段家的家事,不劳先生挂念,只是阁下擅闯我家王府,打伤我手足兄弟,杀死我府上兵卒,一则是藐视我大理王法,我爹爹贵为大理镇南王,带了兵来维护国法,自无不可;二则嘛,我大理国军中手足情深,这些兵卒跟随我爹来找你报仇,其中道理便是说到大宋、西夏、大辽去,都是我家有理,阁下还是免开尊口,以免贻笑大方!”要说打架交手,段誉从来没狠过,但只要不是耍赖动手,或者那位让他发痴的“神仙姐姐”在场,要打嘴炮,段誉是可以一个顶几个用的,这一番话彬彬有礼,又有理有据,那段延庆虽然年轻的时候读过几年书,混了这么多年的黑社会,那点学问早还给他先生了,怎么有话还他?
段延庆不愿现在暴露自己是延庆太子的事,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叶二娘却微笑道:“长辈与你爹说话,你这小畜生多什么嘴?”她脸上带笑,声音虽柔,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只有一种无尽的愁苦,无限的伤心,与段誉眼睛一对,却是寒光四溢,把段誉惊得头皮发麻,不敢再说。
杨峻除了一开始追杀云中鹤以后,一直在打酱油,这会儿开始打嘴炮了更是不耐,忍不住冷声道:“小畜生说谁?”叶二娘早已看到了杨峻,她从未试过离死亡那般近,却是被杨峻吓到了,见他说话,知道其动起手来是个不要命的,自忖没有得罪杨峻到死,见杨峻似乎和段正淳不是一路,却不知道杨峻是必杀她,便还抱着个息事宁人的念头,连忙解释道:“说他的说他的!”声音畏缩,却是情不自禁,惹得钟万仇一阵不满,段延庆却是心知肚明,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杨峻却是故意要刺激她,自不会放过了,故意哈哈笑了几声,慢悠悠地道:“是啊,正是小畜生在骂我段兄弟!”说罢,大理段氏这边的家将自是听得明白,均哈哈大笑了起来,铁甲兵虽纪律严明,也在马上微微颤抖,都是暗笑不已。
万劫谷那边却尴尬不已,钟万仇却是气不过,站出来骂道:“你小子武艺不差,却甘心当段家的狗么?狗食可是好吃?”杨峻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想这家伙绿帽子从头戴到脚,整个人都是绿的,却还在这大放厥词,但他与段誉有交情,又当着几个奸夫**的面不好摊明,只得道:“呵呵,你这头脸比驴长的货,不看灵儿妹子的面上,我一巴掌就拍死你了!我今天来是找这丧尽天良的叶二娘和云中鹤晦气的,你少说两句,免得不好”说罢便不再理他,想起那天死去小孩的惨状,心中怒火勃发,却也懒得废话了,直对叶二娘骂道:“你这泼妇出来,弄死你和云中鹤,我便要离开大理了!”话音一落,脚下用力一蹬,迈开大步几下便冲到叶二娘勉强,手中三棱刺高高举起,却是换了武器后新学的一招“霸王摔枪”,便要往叶二娘头上砸下。
段氏众人正笑看嘴炮,见杨峻话未落音,突然向对方冲去,均是吓了一跳,段正淳本也不好意思伤了钟万仇这接盘侠,连忙顺着杨峻的话语叫道:“大理段氏剿恶除害,余者闪开!”抽出长剑在手,带头对对方冲去,褚万里紧跟其后,傅思归整顿骑兵冲锋,段誉连忙拉着木婉清闪到一边去了。
叶二娘见杨峻来的威猛无匹,又极是迅捷,知道躲是躲不掉的,连忙双刀合力一架,只盼能挡住这威势十足的一砸,却听段延庆发出一声隆隆声道:“二娘快往右躲!”但也来不及了,只是一声脆响,杨峻实心的三棱刺用力甚巨,只一下便把其中一把柳叶刀打折,另一把柳叶刀也是歪在一边,形如弯尺,惊得她连连后退,便要把手中两把刀向杨峻丢来,杨峻却脚不停步,手中三棱刺也不收回,顺势把三棱刺往前一捅,段延庆奔了过来一拐直戳杨峻腰间,云中鹤本躲在叶二娘身后,他右手被打断,便以左手持了一柄铁爪往杨峻头上拍去,南海鳄神也赶紧奋起余力以手中鳄嘴剪对杨峻颈部剪来,却都是围魏救赵之举,只盼能阻杨峻一阻。
他们却是低估了杨峻的凌波微步,这门步法连踩八八六十四处卦象,自是从各种不可思议处转向,虽说起来玄乎,实质上便是这步法行走起来会欺骗别人的预判,不论是肌肉还是气势,你看走路之人明明右肩一耸,手臂挥洒,气势便动,经验告诉你他会往右,但他脚下却偏偏往左,然后你想一想,对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