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洛策马过来,看了一眼木亭和一个白衣书生坐在火堆旁边,也不说话,直接下马跳上了镖车,进去看了一下,出来对木亭道:“镖车里的东西呢?”木亭摊手:“镖车一直是空的,所以那帮人才会杀回去,大人可有遇见。”荆洛一捂脑袋,心想这回可糟了,这么的镖怎么就不见了,回去东大人必将怪罪下来。转头过来又问那白衣书生:“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木亭将事情经过告知荆洛,荆洛看了看树下那被绑住的三人,走到马上取下水囊,去到树下,将三人浇醒,那三人惊醒,清晨寒气逼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那大个子闭着眼睛大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另外两个手下看到荆洛,都连忙求饶。荆洛上前捏住一个人的脖子,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劫镖。”那手下被捏住了脖子,又惊慌失措,一下子嘴里哇哇的说不出话来,另一个手下匆忙说道:“大侠饶命,我们都是听申堂主的,他让我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荆洛听到转过去,又揪住这个人的衣领:“你把话说清楚,哪个申堂主,什么堂。”
手下眼泪一把,鼻子抽搐,抖抖索索的说道:“我们都是‘景林寨’的,那申堂主是我们黄堂的堂主,他昨日跟我们说上面‘於菟宫’六宫主陆微下了‘於菟令’要劫长兴镖局的镖车,好像他女儿被绑了,是个立功的好机会。”荆洛大叫不好,於菟宫的人怎么知道我们是走长兴镖局来运人,一定有人泄密。
觉得事态紧急,立刻对木亭说道:“我现在去见东大人,等会你们当家的应该就过来,镖也这里,一定是出了问题,这三人留不得。”荆洛说罢拔出刀,一刀从三人脖子上划过,木亭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三人当场毙命,血洒一地,瞬间胃里一阵恶寒,蹲到一边去吐,想吐却吐不出来,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死人,还是死在自己面前,有点接受不了。荆洛道:“这三人可是刚刚要杀你的,这样想你会舒服一点。”说完就骑马一溜烟走了。白衣书生拿着水走过去扶起木亭,拍着他的背安慰着:“那个人说的也没错,江湖就是这样,你杀我,我杀你,以后你会见到更多。”
木亭接过水囊喝了两口,稍微舒服一点了,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大亮,抹了抹嘴,感觉有些困,对书生说:“兄台一会去往何处。”书生伸了个懒腰,想了想说道:“现在酒钱换不了了,那我就照原来的打算到济南去。”接着浑身又不停的动了动,“时候不早了,你们镖局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我就先走了。”木亭点点头,对书生说道:“希望日后有机会再见。”
“哈哈哈,别忘了,你可以去极啸山庄找我。”说完一个起身,便飞了出去。木亭看那书生已走,拿出了书生留下的松镖子和配方布,仔细端详起来。
这松镖子虽只有巴掌般大小,却十分精致,椭圆匣身,有些分量,看着是木匣子,实际是铜制,外面包着一层木边,尾部比前面稍宽一些,有一进孔,打磨的十分光滑,那小机括就藏在里面,前面有三孔,看起来一次最多可以发射三根刺,木亭越看越是喜欢。忽然一抬头,却又犯了嘀咕,这三人的尸首还在这里,实在看着惊悚,便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工具,想着将尸首挖坑埋了。
陈安带人正好赶到,见到三具尸首也是惊讶一声,问了木亭才知晓情况,木亭得知五师兄和六师兄都不幸牺牲,心里十分难过,走去马车看了看两位死去的兄弟,都是全身刀伤,马车里一片血迹,再看其他镖师几个都是身上挂彩,一阵唏嘘,想到夜里还和五师兄一起说话聊天,此时却阴阳两隔,不禁鼻子一酸,眼中胀着泪水。陈安吩咐众镖师一起挖坑将那三人埋了。
他走到镖车边,朝篷里面看了看,坐在前车上,招手让木亭过来,说道:“咱们走镖的这一行,若是走着不太平的道或是镖里是些特别吸引人的东西,经常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木亭恩了一声,却强忍着泪水,回过头去用袖口擦干,回道:“六师兄小时候常带我一起玩耍,也和我说过,他从小就像当个镖师,虽知镖师这行危险很多,但能做自己事情,什么也都乎了。”
陈安呼了一口气问道:“那荆洛大人回去了?”木亭点头,此刻看到后面的镖车觉得不可思议,这镖去哪了,还有那个申堂主他们都被摆平了?于是向陈安问出了心中所惑,陈安道:“你是说后面追上来的那帮人?他们好像接到了什么命令,见天亮便和客栈里的匪徒汇合一起撤了。这镖,唉,你说是於菟宫陆微的女儿?”
木亭挠头想了想:“应该是这样,那人的手下是这么说的,可是既然是人家的女儿,别人来抢夺也是应该的,我怎么感觉这事不是正道之事。”“是啊,可是我们只能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自从那东几鱼找上门来,我们镖局就已经抽不开身了,整个镖局,做什么事情又怎么能自己选择呢。何况你以为那东几鱼东大人愿意去做一些事情吗?再说你知道那陆微是什么人?於菟宫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他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们难道就是正义之士吗?”
陈安低头看着地使劲摇了摇,“罢了罢了,以后你会明白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