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英明,华太医的药虽然暂时能够奏效,但是五年之后,若是没有其他解法,木亭体内的气脉会封闭起来,而内力仍然活跃,那时神仙也难救。”
东几鱼听完眼睛中晃过一丝异样,左手食指不停的在桌上点着,好像脑子里想了半天什么,突然喉咙里恩了一声,问道:“他自己知道吗?”看到荆洛摇头说道,“来不及再找其他人了,瑞王大事在即,我需要这样一个人,你明日见到他,隐去五年之事,只说内力他入宣金卫。”
“可是还没有问他是何想法。”
“既然他内力已出,将来不为瑞王所用便罢,若是被旁人用了,稍加训练,万一将来成了对手,怕是麻烦……”东几鱼的话刹然而止,荆洛心中已经明白,虽然心中有些不自在,但是大人话已至此,并且其中利害关系自己也都明白,点头领了令。
另一边,木亭在床上哭泣了半天,此时已然没有力气,睡了那么许久,也再无困意,起床到院子里坐下,觉得浑身难受,大气透不过来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无依无靠,没有亲属,孤身一人,如今又有这样的事情,不如死了算了。
回到屋里,写下一封给长兴镖局的信,走出梨花屋去,在门前的河边徘徊了许久,心一横,跳了下去。
入水之后,水急速从鼻中灌了进去,呛的木亭忍不住张开嘴,可水又从嘴中灌了进去,水已入肺,胸口快要爆炸。这时突然感觉腰间被人用手抓住,一阵外力将他扔在了岸上。
连连咳嗽了起来,不停的吐水,眼睛还未张开,却听到耳边熟悉的温润之声:“小子,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是想不开跳河还是失足掉下去,若是失足只能说你太蠢,那我可看不起你,若是想不开跳下去,那我更加看不起你了。”
话音刚落便是银铃般的笑声。木亭使劲抹了抹脸,努力睁开了眼睛,才看到红衣飘飘,妖艳的脸庞出现自己面前,果然是子桑暖。
木亭有些恍惚,也不知想着什么,捂着脸哭了起来。子桑暖笑道:“哟,这怎么又像个姑娘一样哭了起来,这不可爱。”木亭赶紧止住哭泣,朝她道:“我才没哭,这都是河水。”子桑暖走向前,递给木亭一块手绢,“姐姐我正好有时间,你要不要和我说说为什么想不开。”木亭拿过手绢,心里突的暖意袭来,也不管面前这人和自己才刚认识半日,一股脑将下午之事和华福与荆洛所说之话告诉了子桑暖。
子桑暖听他说完,蛾眉紧促,脸上露出了少见的严肃之色,对木亭道:“明日若是荆洛找你让你入宣金卫,你一定不要拒绝,直接答应他。”
“让我入宣金卫,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这些,只要照我说的去做,一定答应他。”
“为何?”
“因为我不想今天白救你两次。”子桑暖说完脸上又恢复了妖媚的笑容,看的人如入酒池,远远的听见路上打更人的声音,说道:“再怎么样你还有五年,总比现在就走要好是吗?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五年你会遇见很多的人和事,既然有人能给你做出那种药,我就不信真没有人能解,不要放弃希望嘛,等到五年后的这个时候,姐姐一定不拦你。”说完对着木亭眨了一下眼睛,“很晚了,姐姐我先走了,你可别再自己找死,否则你死了我也来鞭尸。”说完哈哈一笑,轻轻一跃,消失在夜幕里。
“你的手绢……”木亭见她突然就走了,举着手绢对着子桑暖的去处愣了半天,夏季的夜晚,即使浑身湿漉漉,阵风吹过,觉得暖暖的。的确啊,还有五年,五年其实还有那么久,自己还有那么多想做的没有去实现,以前想成为一代大侠,现在自己身上有了内功,练起武功说不定就实现自己的梦想了,现在就死太亏了,想完,放松心情起来往屋里走。
回到屋里,换了身干衣服,将那信放在火烛上点了,躺在床上,渐渐睡去。
第二日一早,外面的鸡鸣伴着狗叫交杂在晨光中,木亭睡的晚,此时虽醒,依然眼皮沉重,脑袋发沉。丫鬟端着药进到屋里,木亭见丫鬟进来,不好意思的让她出去,自己吃药,那丫鬟嗔笑两声,转身关了门。木亭心想,能活五年,就将这药吃了吧,端起碗,念道幸好不是昨日那作呕的味道,两三口喝了进去。
荆洛这时挎着刀走了进来,见他醒了,问道:“感觉如何,还难受吗?”木亭摇摇头,看荆洛神色怪异,手一直握在刀把上,觉得有些不对,荆洛见木亭无恙,站在门口把华太医昨日所说都告诉了木亭,唯独没说五年之事,木亭心中虽有困惑,但想着是不是荆洛不愿让自己乱想,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荆洛随即话题一转道:“你现在身体已无大碍,因祸得福又有了内力,以后可以练武功了。大丈夫在世,应当手握刀剑,保家卫国,东大人一直认为你是个好苗子,有意栽培你,所以今个让我来问你是不是愿意入宣金卫,为朝廷效力,当然,一切都凭你的意愿,你若是想回去当你的镖师,今日便可以走。”
木亭心想,果然让子桑暖说中问了这个问题,正好奇道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