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亭正在宣金卫衙门里帮着接榜,记册,突然有个侍卫过来传信说让他去一趟校尉堂,心想一定是子桑暖有事找他了。
进了校尉堂大门,报了姓名,来了个校尉把他带到了后面的习武馆,果然子桑暖正坐在馆前石阶上。看他已经来了,挥挥手招呼他过去。
“想学武功吗?”子桑暖叫他一起坐下来问他。
“当然想。”木亭猛点头。
“哈哈,你就是不想也不行了。”子桑暖站起来朝四周的人示意了一下,瞬间十多个校尉都走开了,又领着木亭走进馆内说道:“你直接杀了陆小潺的兄长她未能被劫走,平安到了京城,圣上对你很是称赞,所以杨大人让你下月和我一起护送圣上去避暑。”
木亭感觉受宠若惊,又听子桑暖道:“可是你不会武功,以前我怕东大人误会我逾越你们宣金卫的事情,也不敢管这事,不过这次毕竟皇上的安全,杨大人就命我来训练你一番。”
“你的意思是你要教我武功?”木亭是亲眼见过她的武功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荆洛也说和东几鱼不分上下,心中一丝惊喜。
“没办法了,只能我来教你了,谁让现在只有我和你熟呢?”美人微微一笑,说道:“我教你轻功的时候,虽说过我的武功太过阴柔,不太适合男子,但之后看你使穿枝走蝶的时候,却是自我褪去了阴柔之气,我想着你内力本就和正常人不一般,怕是也无需忌惮这些。”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学习你的武功了?”本来以为子桑暖只是教他一些平常的功夫,不过听着口气,到好像要教独门的武功。
子桑暖在一旁的武器台上随意拎拿着各式武器,说道:“我学的是梦蝶谷的武功,谷中武功向来只传弟子,济南的时候我和郎中的对话你也听见了,没有谷主的允许我可没这个胆子教你谷内的东西,要不是我不会别的轻功,穿枝走蝶原也是不能教你的。”木亭不知她什么意思了,好像又是说学不了她的独门武功,刚刚激动的心情又落了下来。
回头看蠢小子站在那像棵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子桑暖皱起蛾眉:“你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看看你想用什么兵器。”木亭被她一说,赶紧走过来,看着满台子的兵器,也犹豫不决,拿起剑来,摇摇头,感觉武林中用剑的太多,拿起刀来也摇摇头,感觉拿刀不太雅观,其余什么斧钺钩叉都看花了眼,也是不能决定。
看他犹豫不决,选择不了,子桑暖笑道:“选个兵器就这么难吗,不如你闭上眼睛,随意点到哪个就哪个。”只好这样了,木亭于是闭上了眼睛,先转了一圈,拿手一指,待睁眼看时,原来竟是自己一开始就否定的剑,心说既然老天爷让他选这个,那就剑好了。
既然已经让老天选择好了,木亭就点点头,说道:“那就这个吧。”其实他内心也是没有目标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子桑暖点头说道:“这样也正好,你若是选了枪鞭棍叉之类的,我还得找其他人教你。”看她一脸的怪异笑容,再仔细看一下台上兵器的位置,木亭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只要闭上眼睛点,那一定选的是剑,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改了兵器的位置。
发现木亭好像已经识破了她的把戏,笑道:“就是开个玩笑,既然我教你,那肯定是剑法了,别个我也不会啊。”
并不让他用真剑,自己也将氤蝶剑放在了一边,从墙角拿来一根木条,抓在手上,“我这几日还动不了内力,只能教你些招式,再传你心诀,等熟悉了之后,结合内力使用,看看效果如何。”说完,子桑暖举着木条在他面前舞起来。她的剑法木亭曾今只见过一次,但这时武的却和上次根本不是同一种招式,不过心想也对,毕竟梦蝶谷的剑法是传不了外人的,只是有些好奇现在舞的这招是什么名堂。
子桑暖一边挥洒着招式,一边说道:“习武时的招式和用起来并不是一模一样的,真正拼命时招式常常有许多幻化,当然一切还是得看你的悟性,这也是为什么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武林高手的原因,我现在舞的这招叫做‘稚子剑’,是我梦蝶谷入门试炼之时学习的剑法,用来筛选弟子,所以并不避讳外人学习。你虽内力深厚,但并无武功底子,这套剑法正好助你开拓气脉,磨炼筋骨。”
中央美人来回穿梭,剑法平奇却看着处处点到好处,不叫人眼花缭乱,只讲究一个实用。即使出招速度不快,木亭还是有些目不暇接,未看清几招,子桑暖已经回到他的身边问道:“你记住了没?”蠢小子只好憨笑着回道:“光听你说话了,只看清一丝。”说完就觉得头上一痛,原来子桑暖用木剑狠狠的敲了几下,木亭紧紧拥手护住脑袋,喊道:“痛,你怎么还打人呢。”
“习武之时,心焉,该打。”
“我只是听你说是个入门的剑法,才心有恍惚。”
对面轻轻一笑:“你可别小瞧了这稚子剑法,觉得只是谷内小童试炼所习,但其一剑一招,扎扎实实。小童内力不到,身体未成,自然是威力不觉,可是你不一样,你内力十足,身体长全,恰恰就是需要这样的招式来打开血脉中的武性。”子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