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先拿着。”子桑暖拦住想要把剑放下的木亭,说道:“潘伯跟你说笑呢,你收着就好。”潘炎哈哈一笑道:“你就先拿着用吧,我听说下月你们还有些任务,新剑是等不到了,这惟古虽然比不上那把新剑,但是完全仿于战国青铜剑,威力不可小觑。”
两人又待了一会,就上马回京了,潘炎在他们身后还不停的嘱咐道:“下次再给我带两壶露白。”
这些日子京城倒是安详,也未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皇上去憺归园的日期日益临近,木亭每日在子桑暖的督促下勤奋练剑,已然熟练了稚子剑法。
可是宫里突然传来消息,陆小潺木不言不语了半月之久,突然之间答应嫁给皇上,但条件是不追究於菟宫途中袭击并杀死十多位宣金卫的事,至仙至美的女子既然答应了,皇上龙颜大悦,便搬下圣旨,只要於菟宫日后安稳,便仍像之前的待遇,统领天下武林。
陆小潺成为皇上婵贵妃的消息一经传出,好像转动了一把大门的钥匙,打开来一个新的处境,人的行动都发生了改变。
陆微本来搜寻到消息,那松叶暗器的主人正是杭州人士,正带人在杭州探查,听闻宫里的情况,女儿的未来,只好先暂时撤回离宫,放弃报仇之事,从长计议。
宛姑娘从兰儿处得知陆微已经率本宫人马都撤了回去,和长聿在西湖边又游玩了几日,嘱咐他发现不对劲的事情就飞鸽传书过来,也匆忙的返回坤宫。
东几鱼和荆洛暗中跟随陆微众人,本欲等他们在杭州稍有行动,便出示杨大人的命令让浙江都指挥使司率兵围剿,谁料消息传来,这位置一下子变的诡异,陆微转身成了国丈,动得动不得实在不敢自己做主,正书信与杨一甫,却发现陆微率众人回了於菟宫去,心中方才松了一口气,过几日收到杨大人来信他们再去云泽盯紧,但不可妄动。
一切好像都归于正常,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只是故事。
皇上前往憺归园避暑之事计划依然,但是这次却要多带上婵贵妃。子桑暖倒没有什么所谓,毕竟以前经常有这样的任务,木亭心里随着出行日子的越来越近,心里渐渐忐忑起来。本来若只是皇上一个人去,他还觉得有些兴奋,可这几日知道随皇上出行的婵贵妃就是陆小潺后,夜晚常常梦到它最后给自己的那个眼神,醒来每每一头冷汗。
杨一甫看表面上虽然已经处于平静,但仍然是有些隐隐的担心,所以他才让东几鱼先不回京,待在云泽附近随时观察於菟宫的动静,又向皇上进言,以路途遥远,恐伤皇上与贵妃身体为由劝皇上留在宫中,可皇上心意已决,按时出发,杨一甫只能再让手下的丹莹使苏子兮一同前行,随军护驾。
霜阁里,木亭和子桑暖正坐在树下石桌前乘凉,却听见丫鬟来报杨大学士来了,木亭一听紧张的站起来,虽说来了京城也有许多日子,这杨大学士倒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心中不免有些慌乱。子桑暖笑着在一旁让他不用担心,杨大人很好说话,一边拉着他一起去往前厅。
杨大学士夜晚来访,子桑暖明白一定是明日随驾的路上有些要事需交代清楚。两人刚到前厅门口,就被一个温润公子拦住了去路,一袭紫衣,长发束冠,摇着扇子背对着他们。扇子前后摇晃,带下点点晶莹闪亮的碎片,看那亮物落下之处,竟是什么都没有。
那人转身收拢扇子,用透亮的扇柄衬住木亭的下巴,笑道:“这位小兄弟倒是长的白净,可愿意随我赏月?”灯下烛光摇曳,看不清那人面貌,可木亭被男人调戏,觉得有些反胃,不悦的撩开扇子,说道:“这位兄弟,我没那种癖好。”一旁的子桑暖大笑起来,拍了木亭后背一下,说道:“什么兄弟,她是女的。”
木亭听她一说,微微诧异,躲着烛光看去,面容秀气,身形也是窈窕,确实不似男子。那人突然换了个声音嗔笑道:“暖妹妹,你别这么着急揭穿我啊。”
“你这身形面孔扮成男子也不像,都不用我戳穿。”子桑暖说道。
“是吗,可是这小子不就以为我是男的。”那人打开扇子捂住嘴,盯着木亭细笑了一声。木亭被耍,面色通红尴尬的站在一边,却见子桑暖轻轻踢了自己一脚,同那人说:“骗蠢小子有什么好得意的,不是说杨大人来了,怎么却是你站在这里。”
“怎么,我就来不得妹妹这霜阁?”那人说完也不听后话,抓着扇子,两手置于后腰,走进厅内:“杨大人本来是要来的,可是皇上临时召见了去,他便让我自个来找你,哦对,还有那小子。”
后面两人也不听她说话,子桑暖悄悄的在木亭耳边说道:“这人就是丹莹使苏子兮,整天装个男人样窜来窜去,喜欢调戏小伙子,你可小心了。”说完对着他调皮的眨了一下眼。
苏子兮边说边坐到椅子上,却看见两人窃窃私语着,也不知自己先前说的话听了没有,不由得大声怒道:“你们俩说什么呢,我说的话可听见了?”见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