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游了不多时,居然发现前面被一道石板挡住了去路,虽不是封闭,但石板中央只有一个两手大的孔洞,木亭尝试用手去拽,却发现石板纹丝不动,东几鱼和另外两人都来试了一番,还是无法。木亭看石板也不厚,想用内力催动,跟上来的汪淮见他抬起了手,一把抓住,摇摇头,指了指那石板缝隙处,木亭才发现原来这块石板和上下的缝隙里都有一片插削机关,扣的严实,如果这块石板被暴力向后毁掉,必然带动机关,而这石板通道全靠石板撑着,万一插削动了,这附近几块石板势必瞬间坍塌,那就前路无门了。
木亭搞明白了这个,暗自庆幸自己手慢,可这东西当真就拦着了?后面当真有路?东几鱼心想既然乞丐发现的那伙人确实是进了这河里,而这河里又只有这一个去处,后面定然还有一方天地,不然人都去了哪,这通道又有什么用,于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过去,便示意众人在附近看看,是否能发现些什么。
虽然这里看着简简单单,但光线太暗,为防止遗漏有用的信息,都用萤石照了好久,可一番观察下来,发现确实也只有石板上的插削不一般。乞丐觉得可能是那两手大的洞口有些问题,先用萤石慢慢透过去,但那石板后的水仿佛都是墨一般,萤石完全照不透,看不清东西,东几鱼也感觉这孔洞有问题,也不管其他,将手伸了过去,摸索一会,突然眉头紧锁,将手缩了回来,手指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印子,好像被什么锋利之物触碰到,幸好缩手及时,不然恐怕会有危险。
木亭也想效仿他伸手过去,但看东几鱼摇头,指着自己受伤的印子,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再探他处。可是在这已经耽误了许久,乞丐用刀把四周石板上的青苔都清理完毕,却发现上面都是空空如也,本来应该是有图案,但都被水流给磨去了,隐隐约约的看不出什么东西,再无其他信息,东几鱼怕耽搁的久了,会出什么问题,于是打了个手势让乞丐和汪淮退回去上岸,准备不管其他,先暴力开了石门再说。
乞丐和汪淮往后离开,东几鱼看两人游远,就示意木亭往后去一点,准备硬开石板,突然觉得后面水流加速,才看见汪淮和乞丐居然回来了,有些生气的比着手势,乞丐也是一脸的懵,只有汪淮摇摇头,往前游过来,仿佛下定了决心,将双手伸过了那个洞口,东几鱼眼睛看到,却来不及阻止了,瞬间汪淮的脸上一阵痛苦,过了一会才把手收了回来,被锋利物体划过,虽没有断指少肉,但也是一片血肉模糊,双手表面都已经破损,不住的颤抖,血混着河水四散开来,四面尽是浑浊不堪。
在水里不能张大嘴,汪淮努力的咬紧牙齿,痛的不行,另外三人有些看傻,乞丐更是不自觉的打起寒颤。东几鱼虽然惊讶,但是觉得汪淮突然回来再这么做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从裤中取出一颗丹药,正是之前给乞丐吃的那颗,要塞他嘴里,汪淮后撤了一下,摇摇头,眼睛瞟了一眼石板,其他三人都朝石板看去,若不是在水里,此刻都要尖叫出来。
原来那血混着水,一片浑浊,但不知为何触碰到石板上时,血却自个脱离了出来,只是不如纯粹的血液一般红艳,变成了粉色,附着在石板上,渐渐的聚成一朵朵的桃花,和之前看到的那块石板上的桃花刻印的模样无二,只是因为血水附着,有了颜色,正如盛季桃花,夭夭而开。
见桃花绽开,汪淮这才示意可以吃药,东几鱼把药递入他的嘴中,片刻双手不再流血,但要治疗,还得上岸再说。
汪淮见血止住,也不慌忙了,伸出那仍然模糊的手指,按从左到右的顺序去点血桃花,血桃花被触碰到后都又化散开来,混着河水流走,等到最后一株花朵点完,就感觉后方有些震动之感,耳边也隐隐听到些声响,都回头看去。木亭一马当先,先游了过去,随后招呼众人跟上,那后方几步之远的下方石板竟然移向了一边,又露出一个洞口来。
不等他们游来,木亭先钻了进去,才知道又是一条通道,用萤石照着慢慢向前,不一会就又是向上的出口,等他从出口上来,发现这里居然是石板的后方,而那石板后面的一段通道都挂着些锋利的鱼骨,交叉在上下,汪淮的手便是被这些鱼骨所伤。等其他三人都从那口子出来,一起往前游去,又感觉到震动,那洞口的石板居然自己合了起来。乞丐一脸诧异,赶紧游回去看那洞口,随后无奈的比划一番,根本打不开。东几鱼倒是不去想他,既然那伙人能从这里过去没有回头,那就说明前方定有空间,不怕一会回不去,但还是看了一眼汪淮,汪淮脸色未变,见他看自己,轻轻摇头。
虽然不知道汪淮是怎么知道这个机括,但是现在也没有必要纠结,先找出口才是要紧的事。
一路倒也再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但两边的石板都不似之前的平滑,连青苔都没有,只是都刻着画,眼下没时间慢慢去看,只是路过大致瞅一眼,也看不出什么头绪,像是一些风景刻画。通道也渐渐开阔起来,两人并行也能空处许多空间,并且越往前越感觉通道渐渐往上倾斜,似乎是朝地面而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