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几鱼从出了这个通道就认定这宅子有问题,正想着要不要先去把汪淮找来,不然打不开这洞自己也说不清通道的事情,毕竟没有证据。
随即问道:“许老爷,我前些日子得到密报说有一伙贼匪从河里城内,不知你可知道这城内外哪里有水下的密道。”
“这我怎么知道,您问我是什么意思?”许老爷也不慌,只是随着刚刚愤怒的语气反问道。
“这宅子你住了多久?”
“祖传下来的宅子,我祖父当年定居印州,就建了这处,如何?”
东几鱼越加肯定许老爷有问题,既然是他自己家里建的,怎么会不知道这密道?可一时也没辙,只好对木亭道:“你去东街医馆将汪淮接来。”
木亭说了声是,就要往外走,走到许老爷众人处,那只硕大的黑狗突然冒了出来,拦着他对木亭汪汪的叫着,木亭也被拦住当着人家主人的面也不好动粗踢走,于是随口对旁边的人道:“将这狗牵走。”说完抬头,正看到老管家烧伤的脸,不禁吓了一跳,发现原来只是烧伤的斑纹,才镇静下来,许老爷在后面叫道:“孙叔,您将狗带走吧。”
老管家应了一声,拄拐慢慢走出,唤了黑狗,牵住它往前走,木亭见黑狗已走,就要出去,突然喊了一声:“等等!”众人都被他的声音惊动,回头看他,东几鱼感觉有情况,也走过来,问他怎么了,木亭走到那老管家身边,说道:“可否将您这拐杖借我一看?”老管家回头,颤抖着双手举起手杖,突然眼神中露出凶光,身子也不再抖动,灵巧的将手杖使劲挥向木亭,木亭心中早有准备顺手扯了那老头的脸,将脸上的伤痕剥下,原来是面具,之后赶紧一个低头朝后面躲了一步,定睛看那老头,东几鱼看那老头居然变了模样,赶紧问道:“怎么回事?”
“这个人就是袭驾的老头,这手杖我太熟悉了!”木亭大喊道,一边拔出惟古,就要上去。
东几鱼明白了情况,刚要上前帮忙,哪知后面传来一阵惨叫,围在许老爷身边的官兵瞬间都丢了性命,倒在了地上。知府大骇,叫着想走,却被那许老爷掐住了脖子,挡在身前,许老爷喊道:“既然被发现了,那知府大人,我就对不起了。”说着用知府做人质,身边二十多人也都捡了官兵的兵器,面对着东几鱼,一步步往后面的水边走去。
知府大声喊道:“东大人,救我啊!”
持杖老头不和木亭纠缠,趁他注意力被知府那边吸引去,一个闪身到了许老爷身前,同样面朝着东木两人往后退去。木亭见此,追了过来,可知府大人在他们手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东几鱼冷笑了一声,一边步步紧逼着向前,一边手上聚力。许老爷手下十余人看东几鱼还在向自己这边过来,就都向前阻拦,哪知东几鱼突然两手朝地,院中霎时间风起尘飘,地面上的轻碎物体都浮空而起,嗖嗖的气流窜动,树叶唰唰作响,池塘里的水也轻溅起水花,众人的衣服都肆意飘动起来。
那十几个贼人一下子都站立不住,微微有些晃倒,手中的兵器也抖动个不停,竟抓拿不稳,还未等他们做出反应,东几鱼手掌向前,左右似鱼尾摇摆几下,地上的碎石都聚向一策,突然砰的自左向右穿了过去,十几个人举着兵器的手都被碎石穿过,速度之快,还没见到有血冒出,却听见兵器蹭蹭蹭的落地之声,再看过去,贼人伙的手都穿出一个洞,料想是废了。
木亭看着吃惊的同时,许老爷也被吓到,手中渐渐用力更猛,知府的脖子隐隐看着兹出些血迹来,疼的他哇哇乱叫。东几鱼将手又往外翻,白光朦胧的手指随即点向一侧,那些个碎石子此时并不落地,而是在穿过最后一人手后,往后直直的飞向持杖老头。
老头见危险将至,用手杖左右横挡,咚咚几声,石子落地,老头身上虽然无碍,但还是气喘吁吁,以手杖撑地。许老爷眼看东几鱼这几招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大声道:“这人的性命可在我手上,你若是再有动作,我指下可就不留人了。”东几鱼道:“你可以试试。”手上却不停,又聚攒了内力。
许老爷见威胁不管用,索性不去管那知府,将知府往空中一抛,回身速跑几步,跳入了池塘里。木亭赶紧飞了过去,一手抓住大叫的知府衣带,再回头将知府送出院门外。东几鱼这时见那许老爷竟逃入水中,也赶紧追来,谁知被老头又挡住了去路。老头一边将手杖分作双刀,一边阴笑道:“本来我重伤刚愈,也不想使了全力,可你既然这样,就休怪我刀下无情。”
话音一落,举起了双刀,倏地一手将刀扔出,飞一般的刺向东几鱼面上。木亭此时将知府送去前厅,也已经赶了回来,正想突袭老头,东几鱼却轻轻闪过那柄刀喊道:“快去水里追那姓许的!”随后使出了之前的招式,碎石又起,在老头四面乱飞。木亭趁着这些碎石飘起的功夫赶紧跑向河边跳了进去。而后面的东几鱼忽然感觉背后寒意骤起,原来是躲过那刀又飞了回来,仍想闪身躲了,谁知老头手中另一柄刀也已打散了飞石,正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夹击自己,只好蹲身前冲,铲地而行,两刀却像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打了个转跟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