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粉色透镜看到了薄片上这一段文字,东几鱼心中有些底来,在这六块薄片上刻字的应该就是当年《天机语》的传人,正好遇到了安禄山起兵,想要夺这本天工秘书,无奈之下才毁了原本,用秘法以蝇字刻在薄片上,以图其他人得之展开再用一些机关秘术来抗击反贼。难道这汪淮一家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些薄片,后来被桃渊派知晓,才引火上身。
可是丁鼠口中那个天机门,自己在文献中也曾经看到过,虽然已经不存在,但也不过百年余,那么这天机门和《天机语》是什么样的关系。东几鱼晃了晃神,但见那透镜的颜色愈加的浅了,印出的刻字也渐渐变得小而模糊起来,也就先不去管那先文所记的文字,将后面几块薄片都倒在了手上,每一块都匆匆瞟上一眼,拿至第三块的时候,一个和刻字一样大小的图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不是蚀蜂么?”东几鱼自说了一句,仔细看那一段文字,上面记载道‘蚀蜂,阴毒之物,以南岭之蜂饲于荒液,三代即成。蜂刺阴毒,入经脉,半香殒。布暗道,地生蚀土,性热,秽污难闻。是以团抱而成,闻气骤起,金刚不坏,无破。若以荒液涂空,则成蜂聚,以为墙,挡之,神鬼莫行。欲破,身涂萱粉,入境,则蜂散归巢,不拦。救毒,粉掺蚀土,成人一握为止,干服,天命而解。’
果然,这蚀蜂是《天机语》中的机关秘术,那天机门的秘洞运用此数也也是看了这本书?那么可以肯定天机门是以《天机语》而立,那汪淮和天机门又是什么关系?
等等,还有怪巫孙淼,他又是从那里得知这种物体?东几鱼一个头两个大,看着好像知道了不少东西,却又有更多的谜题摆在了眼前,他使劲呼吸了一口,捋了一下思路,现在看来,百年前天机门建派之人是因为得到了《天机语》,建了这机关秘洞。而后门派没落,残众躲进了秘洞,可无奈官兵以人众攻之,最终灭门,人虽死绝了,但这秘洞却没有被毁,具体是什么原因,现在自己没法知道。但是后来到了本朝,那汪淮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天机语》,熟悉了上面的机关,而桃渊派妄图躲避通缉,于是想要从汪淮身上得到《天机语》?
不,这说不通,如果自己猜的不错,桃渊派实际上本身也是会这《天机语》上的机关秘术的,因为那水底密道并不是因汪淮才建。这桃渊派本就擅长各种机关密道,已经是天下都知的秘密了,那就是说桃渊派或多或少是晓得《天机语》之术的,难道他们是天机门的后人?可是他们抓汪淮是为什么呢?仅仅灭口?那何苦还要将他掠走,直接一刀解决了不就行了?
拍拍脑门,现在问题越来越多,想要知道答案,还是得将这六块薄片完全读取下来,但东几鱼再低头看时,那透镜的粉色已经全然不见,薄片上的字也再也看不清了。
他站起来,将东西都收好,走到木亭身边问道:“这东西不是一直都能用的?”
木亭看了一眼太阳,觉得时间是差不多了,说道:“据长兄说,这透镜是一种叫做‘颜清玉’的石头所制,打磨成镜后,很容易蒙尘而失了作用,只有用火烧出真身,才能起到原本的作用,其中道理我也没有听明白,但是真身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所以我才急忙过来,大人已经看完了那薄片上的东西了?”
“只看了一些,太多了,时间不够用。你说火烧即可,那我们起火烧它,是否仍然可以使用了?”
“是的大人。”
这么一说,东几鱼倒是放下了心,即使每次只能看一个时辰,但毕竟可以每次看些,最后总能看完的,于是说道:“下面被石墙挡着了,想破这个,还是要看薄片上是不是有记载,事不宜迟,我们回去火烧这透镜,尽量早些解决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完往山下走去,木亭隐约感觉哪里不对,但是一下子也想不起来,于是也就不说话,跟在了后面。
到了住所,遣散了衙役,东几鱼让荆洛去生火,问木亭道:“如何火烧?”
木亭思索了一会道:“我看长兄是用一种什么迷叶作碗,里面再放露水,但是那叶子的名字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要不我去请那长兄过来帮助我们?”
东几鱼打断他:“不可,极啸山庄是成大人所属,我还得请示杨大人才行。”木亭心中不解,都是为朝廷做事,为何要分的那么清楚,但也不敢多问,东几鱼想了下,回去写了封信出门喊了人送走,回来道:“等杨大人回信时间太久,我们等不了,也不去管他什么叶子了,随意弄些树叶过来,露水倒是好找,先试试吧。”
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东几鱼发了话,木亭只好听从,于是分工之后,木亭荆洛丁鼠三人都各自去忙活了。只一会,东西集齐,用树叶编了碗,虽然不如长聿所编那么精致,但好歹可以用。
倒入露水,木亭将透镜放在了里面,回想一番长聿的动作,就烧了起来,等水沸腾,众人皆大呼一声,果然那透镜慢慢的变成了粉色,又过片刻,木亭将它拿出冷却,荆洛笑道:“原来这么简单,也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材料,弄的神秘兮兮的。”可话刚说完,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