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亭见到丁鼠爬在树上浑身哆嗦,只是说了一句里面的人出来了,当时他们下去的时候,自己是在住处的,只是听东几鱼提起过一句下面有四个人,但是被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石墙所拦在里面,这两日奔波去极啸山庄不就是这事,本来觉得只有靠那吊坠里面的薄片记载才有可能打开,怎么他们就自己个出来了?
难道刚刚一声巨响就是那石墙被破所发出的声音?也没空再多想,匆匆赶到前面,站在官兵后面的高丘上往里瞧去,才看到那群官兵正围着五个人,三人站着手握兵器,警惕的看着四周的官兵,一人左手断在一边,另一手撑住地,不停的喘着气,还有一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只有那肚子微微起伏说明这人还有气,五个人脸上都挂满了血渍和黑漆漆的污渍,看不清相貌。木亭心想东几鱼不是说了是四个人,怎么又多了一个?
再看那一旁倒在地上的衙役,都伤的厉害,浑身是血。官兵人虽多,但想必是见识了五人的本事,这时只敢以人数壮胆围成一圈,却都不敢妄动。
丁鼠见木亭来了,麻利的从树上溜了下来,窜到木亭身后说道:“大人您可来了,我早上和这些衙役在这守着,突然就听到里面巨响一声,那几个衙役就到口子边看情况,却突然冲出来五个人,旁边的官兵听见动静,立刻赶过来了,哪知道这五人都紧,看着好像筋疲力尽了,但还是将那几个衙役打成了重伤,吓得我赶紧溜上了树,这不,就僵持起来了。”
木亭不知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低声问道:“有没有去通知东大人?”
“已经有人去了,估计一会要到了。”丁鼠回道,一边还打量着木亭身边的长聿。
长聿一直沉默着,只是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动静,眉头紧锁,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却迟迟不见他张口。
突然一只箭从后方射了过来,木亭感觉不对劲,赶紧喊道:“爬下。”三人都立刻低了下去,那箭直往人群中过去,一个官兵躲闪不及,后脑正中,当即死在那里,这一动人群大乱,被围在里面还能使力的三人一下子又和那群官兵纠打起来,木亭见暂时没有危险,赶紧回头去找那射箭之人,却听见后山四周全都是声音,感觉全部都是人。里面那三人确实是体力不支了,但凭借着自身的本事,倒是还能抵抗住一众官兵,期间还伤了几个。
也不管后面如何了,先解决了前面的麻烦再说,木亭知道丁鼠和长聿都不会武功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一个跟头翻进去人群当中,进极啸山庄是不能带剑的,那柄惟古也就放在了住处,还好蝴蝶小刃倒是藏在身上,虽不如惟古那般顺手,到也能发挥点作用。
五人之中的两人已经没有丝毫的战斗能力,此刻也只有三人,都筋疲力尽,对上普通的官兵还好,对上木亭,瞬间落于下风,开始还能反击两手,不一会就只能招招躲闪,木亭觉着蝴蝶小刃挥刺砍挡,将那三人逼的步步后退,又被官兵里一层外一层的围住,所处的空间越来越小。可这时,听见衣衫磨动之声,外面一圈的官兵的脖子都被一到白光闪过,十多个人未能发声就倒在地上,里面一圈的官兵都往外散开,中间只剩下木亭一个人,长聿大声喊道:“小心。”木亭感觉耳边有风,立刻闪躲,可手臂还是被划出一道口子,呲呲的冒出鲜血来。
不顾伤口的疼痛,旋转出去,半跪在地上,保持了平衡,往前看去,见六个粉色衣衫的人跳了进来,后面五个都持长刀,脸带粉罩,和之前那五人衣着无二,看来是来救援的贼人,而那为首露面之人,正是印州将士苦寻了许久的那个双刀老头。
老头阴笑着:“又是你,这次你没那么好运了。”其实木亭也只是手臂受了一个伤口,并不时关键伤,但再运动内力,却发现浑身酥麻,这刀口有毒!木亭心想不好,动不了内力,自己等于无牙的老虎,只有看的份,不指望这些官兵,只盼着东几鱼能赶紧过来。
见木亭动弹不得,老头举刀过来就想解决了他,谁知一旁的人却将他拉住低声说道:“许堂主,帮主的命令是要赶紧将人救出去,东几鱼那帮人说话间可能就要来了,时间紧迫,到时候再走就来不及了。”
这人声音虽然低,但离木亭到不远,木亭能听的清楚,不对,这声音自己怎么这么耳熟,赶紧抬头起来仔细的端详说话之人,虽然蒙着面罩,但那眼睛,那神色,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老头不听那人所说,仍然是往前走来,一刀就要砍下,四周的官兵此时早就吓的散在四边,根本就顾不上木亭,长聿见状不好,一个轻功就飞过来,虽然自己不会武功,但还是想着能将木亭拉开,丁鼠闭起眼睛,电光火石之间,长聿还在途中,刀已经挥下,却听怦的一声,那刀似乎被什么挡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木亭耳边响起的是那老头气急败坏的声音,原来是他身边那人用刀拦了下来,那人眼里的神色很是奇怪,却没有回话,长聿松了口气,落在木亭旁边将他扶起,丁鼠也睁开了眼睛,一片安静中,木亭却突然对那人喊了一声:“三师兄。”
这人正是木亭在长兴镖局的三师兄,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