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花恒的岳丈是成大人,这样你能理解了吧。”栾羽耸耸肩。
木亭哦的一下,张大了嘴巴,这教零露读书写字的姑娘,竟然是成大人的外孙女。其实别说成居贤,连杨一甫,木亭都没有见过,但不知为何,知道这位花戏姑娘与成居贤的关系,木亭竟然感觉自己离那位成大人很近。
栾羽笑道:“你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木亭没来得及解释,栾羽又说道:“这可有些难度,先不说你是杨大人手下,而花姑娘也是成大人唯一的孙辈,掌上明珠似的捧着,小兄弟,洗洗睡吧。”说着说着还用手拍木亭的肩膀,满脸的玩味。
木亭赶紧摆手解释:“不不不,无双使说笑了,我不过见那姑娘两面而已,何谈喜欢。不过,既然照你这般说,这花戏姑娘的身份如此,怎么也未见念庄主派人强加保护,那后院虽说没人进去,但是我那晚无意走过,除了那丫鬟,其他也并没有人强加阻拦,甚至我都走近那姑娘面前,现在桃渊派如此,就不怕有意外?”
栾羽在他身后说道:“你看不见或者没看见的,并不代表不存在。”木亭心道难道有什么隐秘在周围的侍卫,不禁探头向前观察了一番,自然是看不到什么特殊的,还想问什么,回头过去,那栾羽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开,于是也站起来回屋去了。
也是奇怪,即使知道那位花戏姑娘与成居贤的关系,而零露每日都要和她相处,木亭心里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但是过一会想想,还是走去零露屋里装作不经意的提醒她要注意。
看着零露写字一会,打了个呵欠,就嘱咐她早些休息,独自要回房了,那婆婆正好拿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纸张来要出去扔了,木亭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零露姑娘这几日从后院小姐那里学画回来自己练习的,不小心打翻了水碗,也无用了,我便想着收拾出去扔了。”妇人小声回道。
“恩,你去照顾她吧,这些我随手带出去就好。”木亭从妇人手里接过那堆纸来,一边翻看着一边朝外走去,这小姑娘所画虽然看的稚嫩,而且被水一泡,都花了开来,但还都能辨认出画的是什么,屋子,田野,老牛,猫狗,有模有样的,木亭心道,比我画的还是好上许多,要说这小姑娘的确聪明,不过也许是后院那位花戏姑娘教的好,日后若是请个先生专门教了,恐怕能成大师。
走几步,有一处凉亭,亭内常年生着火盆,木亭准备将这些废纸都扔火里烧了。被水一浸,现在还湿漉漉的,中间许多张黏在一起,木亭怕放的太多进去,没能烧掉,却把火给压灭了,也不嫌麻烦,一张张的扯开,再慢慢放进火盆里。正好夜雨淅淅,坐在亭中也是惬意。
除了常见的景物,零露居然还画了不少仰望天空,俯瞰大地的景色,只是用色构绘还有些别扭。此刻木亭手中拿着一张便是,站在山顶向下俯瞰之景,青葱的绿植遍地,一片树林中隐藏着几所屋子,空白处零露写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春岁枝叶山与兄观景’。木亭自然知道这兄指的是汪淮,或许是春日时,汪淮带着零露一起去到这枝叶山山顶俯瞰,而这景色深深印刻在零露的脑海中,想到汪淮,木亭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虽说现在瞒的了她,可以后怎么说呢,或许东几鱼说的也没错,她总会知道的。
正要将这画纸放入火盆,长聿不知从哪里过来,和木亭打了招呼:“这么晚了,木兄还未休息。”
“零露这些日子学了画,只是这些被水浸了,我便在这里烧了去。”木亭停了手,笑着对长聿道,“长兄这几日辛苦了,看脸色疲惫的厉害,应当早些休息才是,怎么又起来了。”
长聿随意坐在一边,翻看起那些画来,叹息道:“古书上都有记载这入魇的症状,却没有一丝提及缘由和治法,东大人虽然看着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但总觉得不是办法。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想再去翻看些书籍,找找看有无遗漏,正好出门便看到你在这里。”
“听说此事已经上报到朝廷了,也不知是否能有救治的办法,如今一个担心东大人的情况,又担心桃渊派那里会有大动作,我又没有可作为之事,也是难受。”木亭道。
“还未找到那卷轴上的地方?”长聿这几日都在寻找入魇的治法,对外面的情况倒没有关心多少。
“哪里能寻到,长兄你也看过那图,若只看花样外形,没有里面的标记,谁能想到这是地图,一晃好几日了,你那些师弟每日都那么久,一日比一日晚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也确实。”长聿点点头,眼睛朝木亭手中那幅画看去,笑道:“枝叶山?木兄带着妹子去那里游玩过。”显然,他看到了画上的几个字,对外都说零露是木亭的妹妹,他自然以为那个‘兄’字指的是木亭。
木亭不好解释,只能笑道:“是,原来长兄也认得这地方。”
长聿点头:“恩,自然,这山就在印州和文南交界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以前庄内只有我和百里师弟的时候,师父还经常带我们俩去那里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