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我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木亭点点头,听这样子,这人至少是和东几鱼一个级别的,自己算是下属,于情于理也该行礼一番。
“有什么好去的,你跟着我就是,我干嘛你干嘛。”栾羽眼睛也不睁,并乎,木亭仍有些不安,总觉得视而不见不太好,但也没法,栾羽都这样说了,只好老实待在一边。
这边不想管,那边的薛九关眼睛却已经瞄到了角落的两人,大声说道:“无双使原来也在这里。”
那边都已经说了,栾羽也不好再装没看见,笑着睁开眼睛站起来道:“咦,这不是薛大人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还说这雨怎么昨夜就停了,原来是有贵人到印州了。”
话里话外听着有些不舒服,那薛九关嘴角微微抖动一下,说道:“这不是东几鱼出了事,皇上派了两位太医,我是护着二位大人来的,顺便再帮你们剿灭桃渊派,东几鱼现在可好?”
念翎在一旁看着,怕两人说话起了冲突,赶紧接茬道:“东大人还是老样子,老夫的大弟子正在照料着,两位太医,这边请,薛大人也一起吧。”说完便招呼三人往东几鱼那里过去,薛九关冷眼朝这边看着,跟着走远了。
木亭见栾羽开始的时候不愿意搭理,说上了话嘴里又是这般,心道是不是两人有什么矛盾,正想问,栾羽拉着他道:“我们到门口去看看。”
一日前的济南,子桑暖凭着记忆找到了胖郎中的医馆,却发现空无一人,医馆也已经关闭,门口密布的蛛网表明了这门已经许久未开了,左右打听才知道早在半月前胖郎中已经关闭了店铺,遣散了伙计,不知去向了。这下就没办法了,本来特地找了这个胖郎中,一来是东几鱼的伤势,二来上次听这郎中唱的曲,还想问出个来源。
也不耽搁,连夜赶往印州,这日刚入了城,刚准备去府衙,却在衙门口看到薛九关和知府从门里出来,上了轿子。一路远远的跟过来,到了极啸山庄,脸上浮出笑容,心想原来他们也不过刚到这里,一个轻功就飞到院上屋顶,正看到木亭和栾羽两人在角落窃窃私语,也不下去,只站在原地偷偷看着。
准备走去东几鱼那屋,突然栾羽耳朵一动,跃身而起,手上的无双鞭向着屋顶就挥了过来,木亭不知何故,以为有桃渊派的人过来暗窥,往后退了两步,走出回廊,抬头看去。
这一看就笑了,屋顶的栾羽还保持着挥鞭的姿势,但却不再进攻,停在当下,无奈的笑道:“我就说怎么会只来了薛九关,而杨大人不派人过来,原来躲在屋顶上了。”
子桑暖也不理他,眼睛看着下方的木亭,四目相对,笑容满面。栾羽见子桑暖都不看自己,顺着她眼睛所看之处瞄去,才发现端倪,又笑道:“你这人,见了情郎连我都不理了,唉,随便你了,我去瞧瞧东几鱼。”说完收了鞭子,飞下了屋顶,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眼木亭,木亭被他这一眼看的尴尬至极,匆匆瞥了他处。
子桑暖也飞了下来,嗔笑道:“什么情郎,你胡说些什么。”又走到木亭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道:“想姐姐没?”
这哪里受的了,木亭被她凑耳气息一吹,浑身浮躁,赶紧后退一步,装作平静道:“子桑姑娘,你来了。”话未说完,眼睛瞥到数十支箭矢,正往子桑暖的身上飞快的过来,眼看要射中,子桑暖却向没发现似的躲也不躲,眼中却是一股狡黠的笑意,木亭知道以子桑暖的本事,不可能不发现,但此时也管不了许多,冲过去将子桑暖抱住侧向一边,耳边咻咻咻的一阵乱想,箭矢都插在了地上。
木亭心有余悸,深呼一口气,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子桑暖的身上,香气扑鼻,柔软的触感遍布全身,脸色通红的放开双手,站到了一边,嘴里小声道:“好险好险。”脸上发热,又用双手不停的扑扇着。
子桑暖甜甜一笑,看到木亭的额头居然流出汗来,走过去用袖口给他擦了,一边说道:“瞧你这喘的,怎么还流汗出来了,身手倒是没退步,只是体虚了不少,一会让太医给你看看。”木亭这才知道刚刚子桑暖是要试他身手,心想又不是真体虚,可他哪里能说出原因,只好憨笑应和着。
这时冲出来十多个弟子,都手拿兵器,一个为首的喊道:“什么人,敢擅闯我极啸山庄,赶紧放了木公子。”
原来这箭矢都是庄内的弟子射出,听到动静,以为有人偷袭,先射了弓箭,又匆忙从各处围聚过来,子桑暖正在给木亭擦汗整领,远远一看像是木亭被挟持了似的,故而有此言论。
子桑暖听到那些人如此说,给木亭扔了个眼色,玉手一抓,就将木亭的脖子轻按着了,转到身后,面朝那些弟子道:“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那些弟子眼看动了真格,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慢慢的朝前面逼了过去,其中一人偷偷的溜走,要去给庄主报信。
木亭知道子桑暖玩心上来了,也不好戳破,无奈的站在原地,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念翎,薛九关和栾羽三人都走了出来,栾羽自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