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人,我就招了吧,之前庄里人少,你们又都沉浸在找地图上的地方,没人管我,虽然念翎也问过我是什么身份,我只能欺骗他说是宣金卫的人啊。”
“什么?你怎么敢这么说。”木亭彻底无奈了,这人真是张口就来,宣金卫的身份自己也敢胡乱报的,丁鼠赶紧赔罪:“大人,我错了,我也知道这事不对,但是也是因为我想赎罪啊,长公子和你们说的我也都听着,东大人会这样,还是因为我不小心弄到了那块息碑,我虽然是个乞丐,但也不是不担责任之人,所以总想留下来做点什么,前几日也才会想着跟念翎弟子他们一起去找。”
木亭觉得自己倒是小瞧了眼前这人,这么一说,竟像是条汉子,虽然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是因他而变成这样,但自己却担起了责任,虽说并没有什么用,但好歹也算是个汉子,不禁点点头,也不忙走了,说道:“说。”
丁鼠见木亭不急着走了,放下心来,道:“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庄里来了那么些人,我听说还有什么黄旗督,氤蝶使,哎呦,我这个心,每日扑通的跳,生怕被发现不是宣金卫的人,万一被抓出来,那可就惨了。”
“你这么告诉我,就不怕我跟他们说,现在就把你抓起来?”木亭大概知道丁鼠心里所想,但还想吓唬他一下,哪知丁鼠却嘿嘿笑道:“大人,您不一样。”
“好了好了,不过,虽说我现在暂领宣金卫,但是真的要让你进来,你也得去吏部报告。”木亭又想起来自己去吏部的时候,那日碰见了骗子算命先生,那日还遇见了花戏姑娘,想到这里,有些慌神,不过一会回过神来:“另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权利,所以暂时我能做的只有在别人问的时候就说你是东大人带的人,其他的就没办法了。不过你以后尽量躲着点那位黄旗督薛大人,氤蝶使那边我会打声招呼的。”
“得嘞,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大不了真查了,我就说东大人一直带着我办事,我就以为自己是宣金卫的人了。”
木亭心想现在哪里有人会专门去管你的闲事,摇摇头。这时门外有动静,两人都朝门边看去,只见长聿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五六个衙役。长聿见木亭和丁鼠在这,拱了手道:“木兄,丁兄,你们都在。”
“这么多人是做什么?”木亭不知为何进来这么多人。
“两位太医说了,他们来的目的就是看东大人能不能尽快治好,若是实在找不到治疗的方法,就要带回京里去。眼下我是没有办法了,两位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先将东大人带回府衙去,用药试一晚上,若是好些,就再看两日,不然明日一早就要回京。”
木亭刚刚也看到东几鱼的状态了,知道现在送他回京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又想到荆洛刚要去找那胖郎中,也没有办法通知他,万一荆洛找到了,回来印州怎么办?自己也没法跟他们说荆洛擅自离开,有些着急,还是得去问子桑暖。
幸好今日只是先接去府衙,还有时间,于是让丁鼠在这里帮忙,自己一人先要回去。
走到院中,正好碰到念翎和薛九关一起过来,看这样子是要去东几鱼那边的,木亭着急回去,只是匆匆拱了手就要走,可是念翎却说道:“听闻朝廷来了命令,日后木少侠便是宣金卫司了,恭喜恭喜。”可能是东几鱼曾经救过他,两人又一起合力击开过玉门,念翎话语间倒是和气,木亭笑了笑:“多谢念庄主,只是暂时的,等这事情结束,就还是东大人。”
薛九关插嘴道:“朝廷不是说两个人一起,怎么只有你,到现在没看到荆洛?”
念翎道:“我饭前倒是见到了,带着包裹急匆匆骑了马就出门了,我问也没有理我,木少侠,他是去哪了?”
“这什么时候了,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自个出门了?念庄主的弟子快要回来了,一会送走了东几鱼还要商议剿匪的策略,如此擅离职守,责任谁负?”薛九关道不等木亭回复,先说起来。
木亭本来因为栾羽和子桑暖的态度,就对他没什么好感,看他这样子似乎是要责怪,盯着他道:“只要我在这就行,荆洛大人自然也是桃渊派的事情外出,不过都是我们宣金卫内部的安排,不劳薛大人操心了。”
“你这什么态度,我不也是皇上着想,现在必定剿灭桃渊派为重,都快找到他们老巢了,不和我们一起商议,独自去做什么?木亭是吧,你新官上任,我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希望别因为你们自己的过失,毁了宣金卫。”薛九关脸上有些挂不住,竟一下子发了火,念翎赶紧拉住他,摇摇头示意不要说了。
木亭心想你一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不想理他,侧身抱拳道:“还有事,念庄主一会商议唤人来喊我就好。”说完大步走开。
薛九关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这才刚当上宣金卫司就这般德行,要是日后再上一步恐怕连成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念翎叹气一声:“算了,薛大人,这事木少侠说的也没错,毕竟使他们宣金卫内部的事情,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