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你和他说些什么,他哪懂这些,就知道强打蛮干,你只管照你的计划来行。”栾羽这时凑出来恶心了薛九关一道。
薛九关听栾羽说这话,着实忍不了,眼睛瞪的极大,眼看着就要骂起来,念翎赶紧拉住他小声道:“薛大人,稍安勿躁。”
子桑暖轻轻叹了声气,木亭好奇问道:“子桑姑娘怎么了?”子桑暖凑在他耳边小声道:“还以为有好戏看,这下又没了。”随即狡黠一笑。
小吵小闹后,大家也都没有了意见,王将军喊来十个人,虽然体型不一,但都身手矫捷,交代了一番,十个人就匆匆进了密林,木亭好奇道:“就这么进去,什么都不带,能看的见吗?”
“你刚刚没有注意他们的眼睛,这十个人眼神放光,瞳孔明亮,应该都是天生的亮目,这样的人在黑暗中看东西清楚的很。”子桑暖道。
这才刚到戌时,离天亮还早的很,虽说大家最后都赞同了王将军的指挥,但其实心里也都并不安逸,有些激动,有些担忧。
都散在周边休息着,栾羽和王将军的关系应该很好,凑在一起喝酒聊天,像是没事人一样。念翎靠在营帐外面打坐,薛九关却坐不住,来回不停的走动,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密林,木亭远远的看着他,说道:“这薛大人怎么看着这么着急,看着有些奇怪。”
子桑暖笑道:“你该不会怀疑他有什么问题吧?”
“那当然不是,就是觉得着急的过分了,午后大家在一起讨论的时候,他就想着赶紧灭了桃渊派,到晚上还是一样。”
“肯定是成大人对他交代了什么咯。”子桑暖毕竟是校尉堂的头,早就猜到了他着急的原因。
“恩?”木亭没反应过来,不知何意,子桑暖见四周也没什么人,小声的将桃渊派的存在和朝廷的各种利害关系简单的对木亭讲了一番,木亭听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成大人许了他什么好处,才这么着急。”
子桑暖哈哈一笑:“这不怪你,你才进宣金卫几天,不过我现在倒有些担心你,要是东几鱼不醒,你日后作为宣金卫司,免不了要和那些人打交道,尔虞我诈避免不了,怕是要吃亏了。”
“不怕,以后若是碰到问题,我就来请教子桑姑娘。”
“你当真这么信我,就不怕我害你吗?”子桑暖突然低沉了声音,冷笑道。
“子桑姑娘为何要害我,我一无钱,二无势,这点武功还是你教我的。”
“那可不一定,以前是以前,你当了宣金卫司可就不一样了,等你回到京城,或许你就能体会到改变。”
木亭听这话,脑中想了一会,但还是放弃了,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变化,照着东几鱼比较,就见他每日和荆洛在外面,也不知他在京中是什么样子的。
子桑暖见他皱起眉头似在想着什么,用手在他眼前一晃:“想什么呢?”
“我在想东大人,他做宣金卫司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木亭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他和你太不一样了,比你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手刃三十六盗,进了宣金卫,我也是听人说,那时候的宣金卫和现在可不一样,数十人的衙门,竞争激烈,可他却能脱颖而出成了宣金卫司,其中的历程难以想象。后来他上了位,渐渐的缩减了衙门,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人少了,反而比以前的宣金卫做的更好,想想,你能坐上这个位置,的确还是得感谢他。”
木亭感慨道:“希望东大人赶紧醒过来,当宣金卫司,我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做好。”
子桑暖拍了拍他的手:“别想那么多了,先休息一会,明早或许还有一场恶战。”
夜里来来回回的不停有巡逻的士兵走动的声音,木亭倒也不受影响,半睡半醒的养着精神,中途那十位亮目斥候出来过一次,好像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只是三三两两的遇到了些普通的陷阱网袋,对于他们来说,算不上危险,几下就能脱身。
这十人出来休息了一会,又进去了密林,王将军这次命令他们尽量再往里面去一些,保证最安全的距离,这样等到白天大军就可以往里面深入进去。
火焰烧脆木头的声响噼里啪啦的在耳边炸开,密林里隐隐传出各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叫声,显得静谧而诡异,一阵风吹来将木亭刮了个激灵,抖擞着站起身来,即便是夏日,山脚下的风总是冷的透骨,何况这深夜,再无睡意,倒想喝些酒来暖暖身子。
其他人都散在各处休息了,中央的火堆旁只有栾羽和王将军两人坐着喝酒聊天,木亭慢慢走过去,栾羽瞧见他,笑道:“睡醒了?要不要喝点酒。”
木亭还有些迷茫,只感觉身上冷,直接拿起了酒壶,打开就灌了起来,这一下灌的厉害,呛到了嗓子,咳嗽不停,直接就醒了。
等缓过来抬起头,发现栾羽和王将军正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突然感觉到不对,舌头舔了下嘴唇,这哪里是酒,分明就是药汤,苦的厉害。
也不知这是什么药,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