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暖听见,也不慌,抓剑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一个横切,那猴子的脖颈拉出了一道血口,倒在了地上。
木亭松了口气,从落叶中爬了出来,子桑暖哈哈大笑起来,木亭奇怪道:“笑什么?”
“你看看你的模样,如此好笑。”子桑暖兀自笑个不停,但却走过来从木亭的头上取下不少落叶,木亭这才知道,自己躲在落叶丛中,浑身沾满了落叶,样子一定可笑至极,赶紧转移了话题:“你没事吧,刚刚我看到一个兵士死在了那里,其余两人呢。”
子桑暖道:“不知道,刚刚起了这红粉烟雾,一下子就看不见四周,不知他们去哪里了,可能凶多吉少。”突然收起了笑容,严肃道:“你在外面老实等我就好,进来作甚?”
木亭道:“在外面呼唤你们,却没有回应,我就想进来救你们。”
“看你这样子,还救我们,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吧。”子桑暖看着他的样子,又看到半截空中的绳索,心里明白了几分,遂打趣道。
木亭想起刚刚差点折在了猴子手上,也无话可说,有些委屈的低着头,子桑暖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只死猴,笑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好啦,姐姐刚刚跟你开玩笑呢,你能进来,我很开心,但是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不可以鲁莽,听见了吗?”说着伸手出来给木亭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又为他整了领口。
木亭自然知道子桑暖也只是开玩笑,只是刚刚她那样说,心里确实有一丝心酸的感觉,见子桑暖又这样,叹了口气道:“知道了。”
“乖。”美人笑若春风,像哄孩子一般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子桑姑娘怎么来了这里,我刚刚寻了你们半天都看不见,难道真的听不见呼喊?”木亭好奇问道。
“没有,根本听不见人声,那畜生想偷袭我,却被我打折了一只脚,谁知道它用花瓣作掩护,一溜烟跑了,我跟了上来,就到这里了。”子桑暖摇摇头,看着那死猴说道,而后转过眼神来,却看见木亭身上的血痕,心疼的用手抓起木亭的臂膀道:“你看看你,在外面等着就好啦,进来弄的一身伤。”
木亭憨笑两声,心想瞧这对比,自己被猴子戏耍,子桑姑娘却追着猴跑,自己还是弱了一些。子桑暖又道:“还能走动吗?”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木亭点点头。
“那咱们赶紧先走,这烟雾虽然散了开来,但难保不会再有猴子,一只两只还行,若是冒出一堆,那花瓣也够咱们受的。”子桑暖说着将地上的惟古捡起交给木亭,两人便往来路走去。
木亭环顾了四周,刚刚没有注意,现在确实如子桑姑娘所说,烟雾散了许多,刚进来的时候四周都看不清东西,现在可见距离远了不少,凭着记忆,走到之前那士兵尸体的所在,木亭看那士兵的喉咙,都被咬了一个偌大的口子,后怕不已,自己刚刚若是运气不好,此刻也一定是这般了。子桑暖飞身一剑切断了绳子说道:“暂时先将他好生放下,等会让王将军派人来收吧,眼下我们还是先出去。”
可是再往后走,木亭也有些犯迷糊,明明记得是从这里过来,怎么一直都出不了烟雾,子桑暖也紧锁眉头,问道:“你确定是从这里过来的?”
“我现在也不确定了,根本都没有个参照物。”木亭也是开始怀疑起来。
“算了,先走着。”
两人一边小心着四周,怕那些猴子又窜出来,手都紧紧握着兵刃,又走了好一会,虽然没有找到出口,却发现了另外两个士兵,可惜的是,都已死去多时,死状几乎一样,子桑暖仍然是将绳索割了,将尸首平放在地上,木亭见此惨状,心里膈应不断,问道:“子桑姑娘,这猴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是闻所未闻,这畜生身手矫捷,还会洒那桃花暗器,应该是桃渊派养在这林中的,想来是作为一道屏障。”子桑暖道,“不过,这东西形状如人,又穿着人的衣物,恐怕那山壁……”
木亭也想到这里,接话说道:“那山壁上恐怕并不是人,而是这畜生。”心里暗暗的为栾羽和薛九关担心起来,子桑暖看出他心中所想,安慰道:“放心吧,栾羽的功夫我下,这畜生伤不了他,只是那桃渊派难道是想调虎离山?”
其实这逻辑也是不通,以这猴子去山壁爬动,引人过去?怎么想也都不太有效,万一这边不去管,只是按兵不动,那不是白费?
想不通,两人也都沉默了起来,天色已经大亮,渐渐的粉红色烟雾越来越淡,渐渐的变成了白色,木亭突然发现自己脸上的那块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不过也并没有什么不适,而且看子桑暖也并没有蒙脸,想来这烟雾只是用作蒙蔽,并没有什么毒性。
不过一会,他就感觉自己想错了,头越发的晕了起来,突然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子桑暖听见动静,回头一看,也紧张起来,忙扶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木亭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