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时,几个士兵回来,手上抓了三只野兔,都肥硕的很,木亭也饿的厉害,嘴里直流口水,子桑暖嘲笑两句,便又让他别闲着,去找些干木生火。
这屋子里虽说破败,但干木头倒是多的很,木亭四下搜寻,一会就搬了不少过来。外面雨下不停,弄的屋内也昏暗不已,火一生起,立刻便照的通通亮,支起野兔,香味四溢,众人不说,眼睛却都盯着。
的确都恶的紧了,三两下三只野兔都只剩下一地的残骸,王将军好酒,随身也带了不少,这时不管什么处境了,酒足饭饱都瘫坐在地上,竟有些惬意。
子桑暖不和这帮汉子一起,斜靠在一旁,用脚轻轻踹了木亭两下,说道:“添点柴火去。”木亭也不恼,憨笑着就拾了几块干木,刚刚光线昏暗,又是饿的厉害,也没有注意,这一低头,竟发现那雕像脚下的泥地上竟像是有些什么。
早些时候,怎么就没有看见呢,木亭心想,去将那些干木先添了进去,火愈加的旺盛,屋里更加的亮堂,木亭再去看那脚下,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子桑暖在一旁看木亭一直盯着别处看,以为有什么,也好奇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又踢了他一下问道:“傻小子,你看什么呢?”
“刚刚那里好像有东西,这火一亮,却又看不见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动了一整天,又有些皮肉轻伤,这一下子休息了下来,浑身酸痛,根本懒得动。
子桑暖道:“别懒了,快去看看,万一有什么呢。”
“不去,我身上痛的厉害。”木亭头一次和子桑暖这么说话,子桑暖话居然被堵在嘴里没能说出来,随即去捏了他的耳朵,狠狠道:“傻小子现在长脾气了,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哎呦,我去还不行嘛。”子桑暖这手看着轻巧,却力道十足,木亭被捏的叫苦不迭,连忙爬起身来,往那边走过去。王将军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脸上微微一笑,赶紧咳嗽一声吩咐一个士兵道:“去外面打点水。”
子桑暖撇了一眼道:“王将军可别误会,我是他师父,教徒弟怎么做事呢。”王将军只顾笑着,也不说话。
木亭一会拿着一块东西就回来了,递给子桑暖道:“就是那个天机门弟子的木牌,是不是你早前丢在那里的,我还以为是什么。”
“哈哈,还是关十年的那个谷相子,好像真是我随手丢的。”子桑暖对着木亭邪魅一笑,“不过这天机门的神兵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不就是九件兵器。”王将军旁的一位士兵低声冒出了一句。“咦,你知道?”子桑暖好奇的问了他。
那士兵年纪不大,这么一位娇艳的美人问自己,竟有些害羞,不敢再说话,王将军瞪了他一眼道:“氤蝶使问你什么,你回答就是了。”
士兵这才讪讪道:“前朝的时候,天机门就在印州这一带,算是个大的门派了,后来门派灭了,慢慢的被遗忘,不过有些说书人倒是编了些故事,以前我倒是挺他们说过几段。”
“你且聊聊。”子桑暖坐了下来,撑起了下巴,极为感兴趣,其余人看外面雨越来越大,这密林不似外面,现在出去也危险,况且天色渐黑,一时半会要困在这里,不如听些故事。
出去端水的士兵也回来了,一身的脏泥,王将军问道:“怎么回事你去弄些水来,却搞的像泥鳅似的。”
“水边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那士兵将水放在地上,想要脱衣服,却突然想到还有女子在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木亭想起之前子桑暖戏耍自己,脑中一动,说道:“没事,子桑姑娘乎的。”
话音刚落,子桑暖一巴掌拍到了他后脑勺道:“傻小子找揍呢,那个,你找个地方脱了,别在我眼前。”
王将军连忙指示那士兵道:“氤蝶使在这里,别坏了礼,出去洗一下,穿着进来在火堆旁烤一会,这夏日,冻不死的。”那士兵便走了出去到雨里走了一遭,湿漉漉的回来,也不敢脱下,就凑着火堆。
木亭小声在子桑暖耳边道:“你刚刚脱我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子桑暖却莞尔一笑,轻声说道:“你不一样。”木亭楞楞的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子桑暖对他做了个鬼脸,抬起头来道:“你讲。”
那个士兵清了嗓子道:“后人都觉得天机门当年立派是靠着《天机语》里的机关,实际上却并不是,而且那本《天机语》里谈到的机关虽精巧,但并不是人都能够使用的,具体我也不明白为何,但说书先生是这么说的。”
木亭之前有和长聿聊起过,这些古时的奇书,不止《天机语》,那《夫舆论》以及《仙巧》都是如此,记载的神机秘术所涉及的东西太多,不说有没有人真的能够完全参透,许多必要的物品现如今也找不到了,最的是《夫舆论》已经完全不知所踪,《仙巧》只剩下一点皮毛,而《天机语》虽然自己身怀薄片,但透镜已毁,也不知还能否有机会参其一二,想着想着,手微微的向自己的腰间探去,东几鱼入魇后,那薄片就一直由他保管,防止万一,早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