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暖如此聪明的人,早已看出了木亭心里的想法,知道他把自己当作那个童稚初情的小姑娘了,想来还真是缘分,自己对木亭所说去过小瀛的海边倒是真事,不过她也知道,巧是巧了,但那个小姑娘确实不是自己。
不过她也并不想去否认这傻小子自己个去猜好了,反正自己也没有对他说过自己是。
木亭哪里猜的到她心里所想,梦里的感觉是实打实的,但他早已忘记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回事,还当是老天爷的提示,心里越是这样想,看子桑暖的面孔就越加感觉到熟悉,其实如果没有子桑暖,他也根本回想不起那小姑娘究竟长的什么模样,只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而已。
几滴水从屋顶落下,落在木亭的头上,感觉一阵清凉,子桑暖哈哈一笑,抬手去将那水滴拂去,木亭这才回过神来,向着头顶看去,孰料这水滴缘缘不断的又滴了下来,正落在他的眼旁,不由得嘀咕道:“这屋子真是破败,怎么好好的又漏了水。”
子桑暖在身边找到一块大些的瓦块,递给木亭道:“上去将那漏口补了,不然一会这里面全漏了,躲都没的躲。”
“哎!”木亭咧嘴应道,拿着瓦块顺着树身飞上屋顶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下来,这水滴越来越多,子桑暖忍不住喊道:“傻小子,你干什么呢?弄这么久,火都要被弄灭了。”
看不见木亭的身影,但是他的声音却从上面传了下来:“子桑姑娘,你上来看看,这里好像有个夹层。”
子桑暖没反应过来那夹层是什么,但还是飞了上去,站在那屋顶边的树枝上问道:“什么夹层?”
“你”顺着木亭所指处看去,子桑暖发现这屋顶树木窜天处,居然有一个横向的空间,约有半人的高度,里面稍有些光亮,虽看不太清楚,但是能感觉到风在里面不停的窜动。她不由得兴奋起来,难道说找了半日的密道口居然是在这里?
她让木亭下去弄根简易的火把,又对王将军道:“将军,这里似乎是密道口,我一会先进去看看,若是真的,你们一起进来。”
王将军便让手下士兵都停了,和木亭一起弄着火把,弄好后,都待在树下等着。木亭小心的护着火把轻轻爬到了屋顶,刚要将火把递给子桑暖,犹豫了一下道:“还是我进去吧。”
子桑暖微微一笑,从他手中抢过火把转身就蹲着身子向里面走去,留下一句:“你就在这等着,一会我喊你名字,你就带王将军他们进来。”
木亭只好待在原地,听见里面传来一些微微的细响,但是没一会,居然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能听见动静还好,这下安静,木亭心里万分担心,也不知子桑姑娘现在怎么样了,里面有没有危险。
就在他焦急的了多时后,居然从下方传来一声‘木亭,你们进来。’这声音非常的小,居然不是从洞里传来,倒像是在墙角边的声音,王将军他们明显也听清了,正都一个接一个的爬上来,两个士兵举了小火把,木亭等他们全部都已经到了,便率先钻了进去。
里面空间十分狭小,半蹲着走实在是难受至极,而且火把只能用手向前举着,这样一来,速度极慢,但没走多远,就发现前方逐渐变的更加狭小,只是在向下处有一个洞口。
子桑暖在底下已经看见上方的亮光了,喊了一声:“跳下来。”
众人便都跳了下去,这高度也就屋顶到地面的距离,并不算高,木亭稳稳的站在了地上,看到子桑暖蹲在他的前方看着他,接着感觉身体向前倾斜,被子桑暖拉到了前面去了。
上面传来王将军的声音道:“氤蝶使,需不需要留人在此。”
“不用,全部都下来。”子桑暖似乎确定这通道一定是处活口,话音落下,扑通扑通几声响,王将军带着六人依次都跳了下来,等都稳定,子桑暖举了一块牌子对众人道:“我现在怀疑,这密道是这个人当初逃出去所挖。”
王将军和木亭通过微亮的火光看去,只见那牌子上满是泥土,不过表面应该是被子桑暖擦拭过了,露出“天机门”三个大字,子桑暖又将牌子翻了过来,后面被磨损的厉害,但是也能看出上面突出的桃花堂三字,而在三字的右下角,又有另外三字。
“谷相子?这是那位谷相子的腰牌?”木亭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毕竟数了这人那么多的刻印。
“氤蝶使的意思是说,密道是这位名叫谷相子的人所挖?”王将军也对这名字有印象。
子桑暖点点头:“没错,刚刚我一跳下来,手就摸到这牌子半埋在泥里,之前我和木亭数那块木牌上的刻痕,觉得这人应该是没活到十年就死了,现在想来,应该是中途通过这密道溜了出去。”
“这人居然是桃花堂的人,这密道会不会是通向桃花点?那出去岂不是危险。”木亭担心道。
子桑暖轻拍了一下他的头道:“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一来我们留在沉堂里,也是无济于事,二来我觉得这人既然要逃走,总归是要往外走的。”
木亭一想也有道理,子桑暖接着道:“这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