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恨嘴里这么说,手上也是并不留情,收回了桃花锋,大开大合的朝着木亭劈过来,粉色的虚影上下飘动,木亭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哪道是真,哪道是假,不过看北恨动了真格,自己不去拼,恐怕也活不了,赶紧定了心神,从那阵虚影中抽身了出来,只是被斩去一段衣布。
这三师兄也不知这段日子经历了什么,那日在客栈,还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教训了,几月过去,居然变得如此厉害,自己也算是练了武功的,而且起点不低,说出去师父还是四使之一的子桑暖,稚子剑法从未放下,一招一式都有板有样,而这三师兄居然现在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还多占上风。北恨似乎是和木亭想的一样,一招来回后,喘着气说道:“小师弟,你这武功倒是教我小瞧了。”
“师兄,彼此彼此。”木亭嘴上随意回道,手上却一刻不敢放松,北恨招招只逼要害,眼见着是朝着自己性命而来,下手狠辣,自己却多有犹豫,力道总是弱了几分。北恨接着道:“只是可惜,太平常了!”
话落剑至,一朵桃花显在木亭眼前,木亭情急之下歪过头来,向后翻去,却感觉眼角边一阵清凉,血随着自己的动静飘进了眼睛里,低叫了一声,左眼一时睁不开,但要躲突袭过来的粉光,连忙穿枝走蝶飞向了小土丘上。
北恨也不着急追,哼笑了一声:“你这轻功灵巧不已,剑法怎么如此平淡,学的什么武功。”木亭用手弄清了眼睛,慢慢睁开来,也不隐瞒,回道:“穿枝走蝶,稚子剑法。”
北恨摇摇头道:“穿枝走蝶是什么,这轻功的招式?确实不错,可这稚子剑据我所知,虽是平常的招式,也不至如你所使,你练得什么东西,太差了。”
木亭见被北恨这么一说,脸红了起来,确实如此,虽然子桑暖并没有多说,但自己也知道,自己所练和看子桑暖所展示给自己看的,完全一条水平,自己没有基础,只能临摹着去使,有形而无意。可是北恨这一番话似乎又是亲切,像是三师兄教育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意浮现,看着眼前的北恨,但一切都是自己妄想,北恨的脸上满是杀意,明摆着是朝着自己的性命又要来了:“下辈子,投个好点的身子吧。”说完桃花锋已经举起,又要过来。
这眼神里的杀意明显多了,而且比之前更加的浓厚,木亭知道躲不过去了,可自己的武功似乎并不全身而退,身在土丘上,脑中突然想起子桑暖在密林里那一招,心想是不是自己也能试试,已经如此,放手一搏吧。
于是调动内力,挥动惟古,脚下使力,穿枝走蝶飞向前去,手中也不停着,使着稚子剑法。北恨眼中明显划过一丝疑惑,但只是一会,便挥着桃花锋迎了上去。
这穿枝走蝶实在是灵巧,眼观之处,招式皆躲,惟古宝剑直冲北恨的胸口刺去,北恨见自己招招都空不算,那稚子剑法居然神出鬼没一般都难以躲避,自己胸口即将中招,赶紧左躲右闪,手上粉色虚影不断,在那剑要刺中之时抬手一挡,‘乒乓’两声,一道金光闪过,那惟古剑居然断成了两截。
木亭见到手中的惟古只剩下半截,心凉了一半,北恨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轻松的挑开了木亭手中那半截惟古,一脚下去,将他踹翻在地。
局势突然变化,木亭也没有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剑实际也并没有要真的刺过去,哪想到只是一个忧郁,居然被挡住了,而且剑也断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两截,瘫倒在地上,雨水噗啦的飘落在脸上。
北恨举剑过来,对着木亭的喉咙,说道:“可惜了,你那一招虽然厉害,但这兵器却坏了,再见了,小师弟。”木亭闭上了眼睛,歪过头去,知道将死,倒是平静,本来也只有五年好活,早死晚死都正常,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浮现出子桑暖的身影。
天地间一片寂静,也不知自己是生是死,只有雨水打击着身体的感觉,倒是没有痛苦,突然耳边传来北恨长长一声叹息,无奈的笑道:“我果然还是下不去手。”
木亭睁开眼睛来,只看到北恨的背影,似乎是想要走,木亭赶紧站了起来,喊道:“三师兄。”
北恨停下了脚步,愣了一会,回过头来道:“我想清楚了,我是对你下不了手的,命吧,居然将你我放到了对立面。”
“三师兄,现在桃渊派已经快完了,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木亭问道。
北恨索性已剑杵地:“我本就只是假意入这桃渊派,桃渊派的存亡本就与我没有关系,只是可惜了你那姓汪的朋友,他是个人才。”
这话木亭倒是没有想到,难道北恨背后另有去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而且提到汪淮,他也是一肚子疑问,实在是不明白汪淮是怎么纠缠进来的。于是问道:“那桃渊派究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之前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