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里,药还在煎着,庄里丫鬟到时候会送来,倒也不用去管。先前那是儿姑娘为他运功疗了伤,本来花戏还让是儿给他处理些伤口,但是当着两位姑娘的面,木亭却不敢脱衣,推脱了许久,花戏向是儿确认无大碍,也就没有强求。之后在厅堂内倒是由那郎中给他缠了布条,不过这血渍沾满的衣物粘的身上还是难受,木亭本想关了门,找些水来清洗一番,再换身干净衣裳,子桑暖却后脚跟进来,没有走的意思。
木亭坐在一边,手伸在衣襟旁,却迟迟下不去手,子桑暖瞧见他这模样,三两步走到他身边,刺啦一下将他上身那脏衣裳扯了去,说道:“害羞个什么劲,又不是没有见过,里面不还绑着布条,赶紧换身衣裳,对了,刚刚我跟那郎中要了些药,林子里你中那毒也不知要不要紧,总是吃了药才放心。”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倒了几颗药丸便要让木亭服下。
这也过去了一两日,木亭自己感觉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但看子桑暖的眼神,还是乖巧的服了下去,子桑暖看到他咽了下去,满意的笑了下,去到面盆挤了块脸帕来让木亭清洗一下。
木亭擦了把脸,就要站起来再去洗一遍,被子桑暖拦住,瞪了一眼道:“你乖乖歇着,给我就行。”随即一把抢过那脸帕,又走去面盆,木亭看子桑暖这般,也不知说什么,嘴角却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来,子桑暖没有发现,还在说话着:“不过你这身子骨也是不一般,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却一点事没有,本来还以为你内力受损,想给你运功来着,不过刚刚我还特意探了下你的气脉,只是有些虚弱,倒没有什么大问题。更奇怪的是有些火热的乱流,像是强行注入的,却是傍身来着,绝不会是桃渊派那两人使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木亭回道:“可能是是儿姑娘帮我运功时留下的,当时就感觉体内一股炙热。”
子桑暖又拿着脸帕走来,递了过去,坐在木亭对面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傻小子这么招人喜欢?让人家姑娘给你疗伤,你是使了什么魅惑功夫?”
木亭抖了下眉毛,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这是儿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历,她那武功简直不是我以往能想象的,怎么会只是个丫鬟。而且无双使刚刚的态度和平时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倒像是猫突然间变了老鼠一般。”
“哈哈,栾羽吃过亏,你看他整日笑嘻嘻的,谁都不放在眼里,前两年被那是儿教训过,差点就废了,后来人家一瞪眼,他就怂了。不过至于这是儿,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只是栾羽那事后,校尉堂里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我今日也才第一次见到,也未曾见她出过手,当时看栾羽那模样只知道她武功高强,却不知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子桑暖双手环抱在桌上,头搁在手臂上,似乎是有些累。
“子桑姑娘,你是没有看到,太恐怖了,简直不像是个凡人。”木亭夸张的说道。
“你说说看,不过能把栾羽吓成这样的,肯定不会简单就是了。”子桑暖斜眼道。
木亭刚要说什么,但是抬眼一想,转而问道:“子桑姑娘,那黄旗督的功夫与你相比,如何?”
子桑暖闭眼想了想,说道:“这不太清楚,没有交手过,但是他和栾羽打过,算是差不多,博弈几次,胜负差不了一两场。”
“那无双使和你相比呢?”
“若是他拼尽全力,我打不过,但是我真要躲闪,倒是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木亭点点头,心里已经明白几分,那穿枝走蝶灵巧非凡,自己学艺不精,未能展现出其中奥妙,但是在子桑暖身上,只要不是以一敌多,想要护着自身,还是很容易的,于是说道:“子桑姑娘你应该也知道了,黄旗督薛大人和这山庄的二弟子百里玄两人,同时去对付桃渊派那两人之一,都被轻松打成重伤,而这两人在是儿姑娘面前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几乎就像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去对付两个幼童一般。只是这么轻轻一挥,那两人就重伤而死。”
“这么厉害?”子桑暖狐疑的看着木亭,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在看玩笑,况且那薛九关的伤势自己也听说了,先前不知道其中细节,还以为是那桃渊派两人合力将他所伤,虽然败了,至少是伤了那两人的,那自己印象中的是儿再去击败他们,也算轻巧,但是听木亭这么说,细节里却差的太多。
“绝不会错的,我当时虽然伤了,但还是看的清楚。”木亭非常肯定。
子桑暖微微抬起头,轻咬了嘴唇,眉头紧锁,想着这个情况是否要给杨大人禀告一番,也没有说话,但在木亭看去,像是捧心西子一般,俏美逼人。
“我今日真的感觉不可思议,在镖局时,最多只见到些师兄弟们的拳脚功夫,荀伯飞檐走壁我都能惊叹许久,后来遇见了你们,才知道原来那些不过都是孩童戏耍,再等你教了我些武功,心想比你们不足,外面至少也能独挡一面。直到面对了那两个桃渊弟子,才发现自己所学武功根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呵,一下子又冒出个是儿姑娘,我现在迷茫的厉害,根本不知道这江湖是怎样的龙虎之地。”木亭一连几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