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几鱼当真没有和你讲过?”
“什么?”木亭不知美人怎么又提到了东大人。
子桑暖想说什么,突然小嘴一撇,笑道:“没什么,话说那是儿姑娘怎么就对你这么好,还运功给你疗伤?看你体内那残余的劲头,是下了全力的。”话题一转又回来了,“还有那花戏看你的眼睛里怎么像汪着一坛春水似的。”
木亭停了上半句,还想回答说是戏姑娘吩咐的,又听到后半句,自己也哎了一声,嘀咕道:“你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花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盯着我看,刚刚在那里尴尬万分,弄得我坐立不得,还是和你一起舒适自在。”
“还骄傲起来了?”子桑暖表情在听木亭所说时一连二转,先是蹙了眉,接着又露出了笑容,说完站起身来,撇下一句:“一会药送来记得吃,我回屋了。”
美人没头没脑的这态度,弄得木亭莫名其妙,等门被合上,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呢?”
喝了丫鬟送来的药,才感觉浑身不舒服,疲惫席卷而来,想想确实没有好好睡个囫囵觉,躺在床上没一会便昏睡过去,等再睁眼,外面已经是鸟鸣阵阵,四肢无力,尝试着动了动,才艰难的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才稍微好了些,凉水侵面,脑袋清醒,再看窗外,才发现地面上虽然还是湿的,但阳光已然照下,难得的晴天。
开门出来,还在眯着眼睛适应,却看到丁鼠急忙忙的朝着外面走去,木亭以为又有危险,远远问道:“你干什么去!出什么事了?”丁鼠一愣下来回道:“大人您醒了,外面吵起来了。”木亭没明白,跟着一起去到门外。
这一出门,只见一辆板车停斜倒在地上,露出一地的兵器,薛九关已经醒了过来,只是面色看着虚弱,半佝偻着身子,一手撑在板车上,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人,而他正对面的居然是栾羽,面挂微笑,一手死死握着腰间的无双鞭,随时要动手的模样,而在那板车后面,长聿正握着那柄桃花宝剑,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他俩,周围围着一堆士兵,都面面相觑,要动手的两人都是朝廷的大人,谁都不敢说什么。
木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想上去问问情况,栾羽开了口道:“薛大人,你这就不地道了,这怎么就成了你的东西,抢功劳也不能如你这般,缴敌兵器最终也是派到我校尉堂里,你拿了又有何用。”
“咳咳,这桃花锋可不是一般的物件,可落不到你们校尉堂,既然在极啸山庄发现,又是长聿认出,总归是属于念翎的东西,你在别人的地方抢了,可有问过别人的意思,真当我四旗府无人?”薛九关虽然气息不稳,说话费力,但说话掷地有声,一边又朝长聿身边靠去。
“你我二人就不用在这里说官话了,桃花锋怎么说都不可能让你拿了去,我话也放这,这剑我要定了,你若是想抢,那不如咱俩较量一番,不过看你有伤在身,我让你一只手如何。”
“哼,不用你让,我今日就算拼了命也绝不会放了这剑。”薛九关说着摆好了架势,栾羽摇了摇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出了无双鞭,便是要打斗起来。
木亭听明白了争执的原因,轻叹了口气,穿过人群来到中间,对两人道:“二位大人,有话好好说,都是同僚,何必锋刃相对,而且这也并不是真的桃花锋。”
此话一出,那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栾羽问道:“木亭兄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桃花锋是假的?何出此言。”薛九关没好气道:“栾羽,木亭,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合起伙来使诈吗,当我是三岁稚童?”
长聿也问道:“木兄,我曾在古籍上看到过,剑体透粉,尖若桃花,这把剑上次那桃渊派弟子使用过,模样又和描述一致,应该就是九把兵器之一的桃花锋没有错了。”
木亭实际也不确定,但是心里对三师兄所说没有一丝怀疑,而且这名字上确实是有一些不对劲,于是反问道:“长兄,你既然知道就把兵器,可知是哪九把?”
“我想想。”长聿闭眼思考一会,随即说道:“除了这桃花锋,还有毫剑,瑞刀,盘棍,何叶琴,莲心环,辰牡弓,大月戟以及篱菊钩,都说这九把早已消失百年,那日见到此剑后,就觉得像是桃花锋,也是惊讶了一番,之后特地又去翻阅了一遍古籍,绝不会错。”长聿语气里非常肯定。
“对,你看九把兵器里,其余的都不一样,为什么独独有了毫剑,还会有另外一把剑,况且这桃花锋的名字来看,也并不是剑,而是锋。”木亭说道。
薛九关不同意,摆手道:“何为锋,犀利细锐以为锋,这和刀剑兵刃的区别不大,实物在眼前,明显看的出描述不错,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把剑的剑尖处也并不想普通宝剑,以此推论,实在武断。”
双方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木亭相信三师兄绝不会骗他,其中有个主要的原因,他入桃渊派即是桃花锋,如果这把剑真的是桃花锋,他怎么会就这样留给自己,这怎么都说不清。木亭之后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依照他所言,看来三师兄本来也是以为这把桃花宝剑即是桃花锋,定是后来